這句落地有聲的話讓所有的人都爲之一振,尤其是看清楚來人甚至是知道說話這人背景的那些傢伙更是目瞪口呆,不錯,說話的這人正是大如的爺爺陳無量,作爲陳氏太極的代表,這老頭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高深,老實說,沈浪這個跟了他一年的傢伙都不知道。
當然也有些不知道陳無量底細的人,在聽了他的這話之後,覺得有些想笑的衝動,其實想想也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突然說出了這麼句狂妄之極的話,夏建仁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家會覺得想笑。
只是夏建仁笑不出來,別人或許不知道陳無量的身份甚至是實力,可是他的心裡邊卻清楚無比的知道,二十年前沈孝龍退出京城的那一戰,自己就不是眼前這老頭的對手,甚至被他差點廢掉自己的功夫,原本還有些囂張氣焰的夏建仁眼巴巴的看着陳無量,氣勢頓時嫣兒了不少。
原本還想加入戰鬥的他此時此刻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整個人尷尬無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這麼辦,陳無量卻並沒有
他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而決定放過他,生平最討厭吃裡爬外的陳無量對眼前的這個牲口不是一般的厭惡,按說練太極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應該做到心無雜念,可沒辦法,陳無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什麼事情都能看的開的他惟獨對吃裡爬外的這件事兒心裡邊厭惡的很,二十年前就已經知道了夏建仁的吃裡爬外,二十年前沒有收拾掉他,現在陳無量的心裡邊下了個決定,一定要收拾掉這個牲口。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同夏建仁還有幾步之遙的陳無量已經站在了這牲口的跟前,夏建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無量已經排出了一掌,這一掌重重的排在了夏建仁的??口,後者一個不設防被打的頓時如同是一隻短線的風箏一般,整個人狗吃屎一般趴在了地上,最讓人震撼的人,這牲口在倒地的瞬間,如同是演戲一般從嘴巴上噴出口鮮血來,灑在了地上,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所有的人再次被震驚了,好多人的心裡邊甚至都不敢相信,只是看上去被輕輕的拍了一下,能打的吐血?除了夏建仁之外沒有人知道剛纔陳無量剛纔那看上去平平淡淡的一掌究竟有着多麼大的威力,就是那麼
輕輕的一掌,卻讓夏建仁頓時感覺如同是一把千金重的銅錘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口上一般,痛的幾乎要窒息了。
掙扎着爬起來來的時候,陳無量一個箭步再次上前,揪住了夏建仁的衣襟,直接把他提了起來,很難想象一個五六十歲只是看上去有些仙風道骨味道的老傢伙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舉起了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人,光是這份實力就足以讓人震驚不已了。
卻是見陳無量在把夏建仁給提了起來之後,並沒有就這樣饒恕他,正個人突飆,漫天的掌花不斷的拍向夏建仁,打的對方除了嗷嗷直叫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反應,就在這個時候陳無量把夏建仁猛的往下一仍,用自己的膝蓋一頂,衆人只聽的咔嚓一聲,隨後就聽到了夏建仁無比痛苦的慘叫聲,整個人臉色慘白,瞬間大病了似地,沒有絲毫的血色,衆人這下大氣都不敢出了,見識過了陳無量恐怖實力的那些原本還打算取消陳無量的人此時此刻早就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留下的只是目瞪口呆的震驚。
所有的人都以爲陳無量就此罷休了,可他們都想錯了,顯然陳無量
並沒有打算就此作罷,在把夏建仁的腰被打折了之後,陳無量順勢挑起了他的兩條腿,摸到了腳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尋出了一根不短的針,手法極快,幾起幾落,只聽的夏建仁不斷的因爲痛苦??着,也是,腳筋都被挑斷了,這份痛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收回了自己的針之後,陳無量站了起來,一身正氣的衝着夏建仁朗聲說道:“孽畜,你的功夫已經被盡數廢去,二十年前沒有收拾掉你,原本以爲你會悔改,可沒有想到終究沒有那份慧根,也罷,讓你在苟活了二十年,凡事兒都是一個因果輪迴,他日種下的惡根,今日終於得到了報應,你記住了,人在做,天在看,人不收你,天收你。”
說罷這一番話之後,陳無量沒有在理會夏建仁,轉身看着沈浪笑了笑道了句:“沈浪,爲師這次出山的任務已經完成,呆在此地也沒甚作用,也就不在多作逗留,下午便回去,你要有時間的話帶着大如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
陳無量的這一番話讓沈浪頓時想起了自己跟隨他的那一年多,明明還是昨日的事情,可轉眼間
已經過了好些年,或許是因爲離別在即,這讓沈浪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涌現出了一股無名的傷感來,想開口挽留一下陳無量,可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陳無量不是凡人,終究不喜歡塵世間的這份喧鬧,眼眶一紅,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了句:“師傅,您放心,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一定帶着大如去看您。”
沈浪的話讓陳無量慈祥的笑了笑,後者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憂傷的道了句:“爲師已經六十九,想來能苟活的日子已經不多,看着你能有出息,就算是死,爲師也覺得可以瞑目了。”
“靠,師傅,您這話說的,好好的活着,我兒子還等着你調教那。”沈浪說道,原本只是一個開玩笑的話,誰能知道在日後卻真的驗證了,沒有人能想到,今日沈浪的這麼句風輕雲淡的話,在日後產生了多麼大的影響,沈浪的兒子也正是有了陳無量的調教,儼然成了一個混世魔王,當然這是後話,暫時不說。
卻是說陳無量聽了沈浪的話之後,笑了笑道了句:“好,就衝你的這話,我這糟老頭就在向蒼天借他個十年八年的時光。”
說罷擺了擺手,整個人如同仙人一般,離開了這個喧囂的地方,留給了一羣人一個無限遐想的背影,顯得是那般的凡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