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眼淚看完何靜留給我的最後一封信,我閉上眼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手中緊緊拽着這封還殘留着何靜眼淚的書信。
是啊!就像何靜在信中說的那樣,我怎麼能這樣如此狼狽下去呢?別說何靜會瞧不起我就是我自己都很討厭自己。
高飛啊,高飛!振作一點好嗎?拿出你血氣方剛的男兒本事,從現在開始好好工作好好過好每一天。
也許現在纔剛剛開始,剛剛開始和何靜的戀愛,也許我們天各一方,也許我們彼此心裡有着對方,那就足夠了。
很努力地站了起來試圖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我努力的呼吸着儘量讓自己情緒平和下來。
可心裡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有誰能明白了,以前我總是說沒有了何靜我的生活就是一片狼藉,可是現在她真的離開了,我該這樣狼狽下去嗎?不能!我警告自己不能這樣下去,我要等她,等她回來!
回到房間裡看見電腦桌上何靜給的那五萬塊錢無疑不是一種對心裡上的折磨呢,我坐倒在地顫抖地雙手握着這千絲萬縷的五萬塊錢。
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錢的重量,這不能用數字來衡量的,哪怕這是五百萬五千萬甚至五億也換不回我美麗可愛動人的何大美女了。
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我那如同蒼蠅般的抽泣聲還剩下什麼?看着那些曾經與何靜歡笑的畫面,真是心如刀絞。
一個人看電視,總算是沒人搶遙控器了。一個人做飯,廚房門口也不再會出現那個身影了。一個人發牢騷,沒有人用那鄙視的目光打擊我了。一個人,什麼都是一個人。
人在失戀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我現在算失戀嗎?算嗎?爲什麼感覺心裡鑽心地疼呢?夢,全都是夢!這場夢從去年八月一直做到今天,我努力地回憶着這場夢,如果真的可以我希望不再醒來。
時間還是一天天地過,幾天後我回到了工作中,何靜信上說叫我等她,我等,叫我不要傷心,那行,我就拼了命的工作,這樣能讓自己移開注意力。
可這些都是無果的,到最後還是一個人回到那個屋子裡,看到那些角角落落根本沒心思做任何事情。
我一度懷疑這真的是夢嗎?在我這僅有的七十六平米的房子裡何靜真的出現過嗎?還是我這大半年編造出來的幻覺。
“對不起,您所撥打電話已關機”,這幾天我連續撥打何靜的手機號碼,電話中迴應我的一直是這句話,沒理由啊!就算出國電話也不至於關機吧!以前她也經常在國外給我打電話啊!這真的是夢嗎?
那爲什麼隔壁房間不是書房而是夢中何靜的臥室呢?還有那麼多條留言條又算什麼?還有何靜的拖鞋,牙刷牙膏,甚至沒吃完的小吃爲什麼此刻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
如果這不是夢,何靜叫我等她,三年、五年...我願意等,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都願意,只是我現在就像一隻流浪狗很沒安全感好像隨時都會世界末日。
很多愛情故事都輸在時間與距離上,沒想到自己也糊里糊塗撞上了。在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案例,而且他們有孩子有婚姻,呵呵,就別說我和何靜沒有孩子婚姻的牽絆,我們現在就是普通情侶關係,什麼都沒有,僅有何靜留下的一句“等我”,能維持到她回來一個完美的結局麼?我真不敢想象。
何靜離開的第十天夜裡,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美國,我要去找她,雖然她信上並沒有告訴我她的位置,但是我相信愛的力量,只要相信愛一切都有可能。
“小徐,我想把公司賣了”,不要懷疑你是否聽錯了,這句話我沉思了好久,我決定賣掉公司去美國找何靜,就算我砸鍋賣鐵也要找到那個死丫頭,要讀書是嗎?我陪你。
“飛,飛哥?”,在我堅持地認真下小徐不再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對她來說這也是一句吃不消的話。
“我要去美國”。我很嚴肅地重複了一遍。
“真的要去找她?”,小徐知道何靜的事情,他對我也只有惋惜。
“真的要去”。
“能不賣公司嗎?這是你辛辛苦苦幾個月纔有的成就,現在公司已經走上正道了...”。
“不要說了,我意向很堅定”,我打斷了小徐的話,我怕他繼續說下去會斷了我去美國的意願。
小徐沉默了許久有意無意地說道:“你可以交給我嘛,等你把嫂子接回來後我們還可以繼續”。
其實這樣我已經想到了,可是這樣我沒錢,只有把公司賣了我纔能有足夠的資金去美國,因爲這的確不是在演偶像電視劇。
“飛哥,我這裡還有一些錢,就當我借你的,你回來以後還我是一樣的”,小徐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
因小徐這句話就好像一語點醒了夢中人,我猛然發現何靜留下的五萬塊錢是不是就在試探我會不會拿着這五萬元去美國找她呢,如果是的那麼她爲什麼不留下聯繫方式和地址呢?如果不是...
不管了,我已經決定去美國了,在愛情面前什麼都可以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