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石林林卻是微微蹙眉。
“你知道嗎,那個嫌犯,也就是馮志美的前男友居然全部認罪了,他坦誠這一切都是他逼迫馮志美做的,馮志美是因爲自身安危受到威脅,迫不得已之下才向嫌犯提供了情報。一定程度上,她還是受害者。現在結果倒過來了,馮志美只是從犯,並且認罪態度較好,估計她判不了多久。”
“你覺得這可能嗎?”安逸冷笑道,“馮志美絕對是罪魁禍首。”
“可是兩人又不存在串供的可能。”石林林無可奈何地說道。
一直以來,她對馮志美的印象還不錯。就算她和弟弟分手了,石林林還當她是朋友。當初安逸決定要調查馮志美時,她還嚇了一跳,只是結果證明安逸是對的。
“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安逸猜測着,“在作案之前,或許他們就想到了最壞的結果,所以提前商量好了口供。如今看來,那個男子對馮志美顯然是真愛啊。”
“安逸……”石林林怒視着他,有些生氣了。
也對,遭遇綁架的可是石林林的弟弟,這可不是讚美的時候。再說了,讚美犯、罪分子,這種仁慈可要不得。
冷靜下來之後,安逸又想到一種可能。
“對了,如果你們施加影響,馮志美可以多判幾年吧?”安逸突然說道。
如今,馮志美一定猜到了她是栽在自己手裡的。如果她很快從監獄出來,或許不敢再作死去找石林楓的麻煩,但是對於一手將她送進監獄的自己絕對恨之入骨。爲了避免麻煩,還是讓馮志美在監獄裡多呆幾年爲好。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不可能。”石林林說道,“綁架事、件發生後,我弟弟自省了一番,在分手之前的一段時間他確實對馮志美太過冷淡,或許這也是誘、使馮志美最終下定決心實施綁架的原因。現在我弟弟已經向警方和法院求情,希望能爲馮志美減刑。剛提了減刑。又希望法院重判,你覺得現實嗎?”
不現實,名門很少會做這種自己打臉的事情。
本來馮志美就是從犯,現在受害者又希望從犯輕判,完了,馮志美絕對很快就要出來了。
算了,安逸撓撓頭。現在想也無濟於事,最好馮志美能吸取教訓老實一點。倘使她出來之後還敢招惹到自己頭上。石林楓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網開一面,自己可和馮志美一點不熟。
坐在安逸另一邊的董佳雯一直默默地聽着,以前,她只將安逸當作小黑臉,認爲他是傍上了陶瓷兒又或者石林林是他的好友,他纔會發展這麼快。可是聽剛纔二人的交談,整個石家一家都將安逸當作上賓,甚至轟動全國的石林楓綁架案居然是他最先找出了線索……這可不是簡單的震驚能形容的,簡直就是駭然。
攀上了安逸也不錯呢。董佳雯莫名地想着,儘管五年下來,自己30%的所得要交給他。
經過兩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飛躍琉球海峽,進入港城領空,最終降落在石家在港城的房產。比起琉球的別墅,這棟別墅也是依山傍水。在風水學上也是一處好地方。
到達的時間正是中午,石林林安排着看院的菲傭去準備午餐,安逸趁機和蘇然取得聯繫。
電話中,得知安逸突然來到港城蘇然是有一些意外和驚喜的。如今新劇已經停拍了她的戲份,現在正是她的經紀公司和劇組扯皮的時候。作爲當事人的蘇然除了應對媒體的糾纏和劇組的討伐,反而無所事事。得到安逸的邀請,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答應赴約。
就當是散散心了。
水清淺別墅,當蘇然的助理劉晨希駕駛租借的轎車來到港城最豪華的別墅羣時,心裡的滋味當真是五味雜陳。
記得安逸和蘇然合拍第一支代言廣告的時候,自己還對他防範有加,生怕破壞了蘇然玉女明星的名聲,然而短短的一年時間。安逸已經能在水清淺買一套別墅,自己侍奉的主子卻遇到了不小的麻煩,這讓她浮起了物是人非的念頭。
“小白臉。”開車的劉晨希輕啐道。
“晨希,你最好管管你這張嘴,”蘇然誠心的勸道,“安逸雖然接的代言不多,可是他賺的錢絕對不少。其實從檸檬音樂平臺就能看出端倪,他的不少歌都賣得很好。至於在水清淺買一套別墅,還用不到瓷兒的錢。”
劉晨希臉頰微紅,剛纔隨口一句小白臉,卻是被蘇然聽出來了。
早就知道安逸和蘇然關係曖、昧,自己一句戲言,蘇然趕緊出來維護,果然,這曖、昧的成分還不低。
其實,劉晨希話語裡並沒有惡意貶低安逸的意思。只是安逸的年齡比她還小,賺錢的能力卻不知道比她強了多少倍,言語之間,劉晨希多少有些心裡不平衡了。
驅車來到門前,大門已經敞開,劉晨希駕車緩緩駛入。
待得兩人從車上下來,卻發現迎接他們的除了安逸之外,居然還有兩位美女。
“蘇然姐,冒昧的將你請來,還希望你不要見怪。”作爲東道主的石林林主動伸出了友誼之手。
不少場合,她和蘇然見過,不過並不熟悉。
第一個伸手的當然是主人,此時蘇然也意識到這棟房子並不是安逸的,而是石林林的。不管石林林邀請她的目的是什麼,蘇然還是痛快的伸手和石林林握了握。
至於董佳雯,兩人的再次碰面就有些尷尬了。
蘇然這邊,自己的妹妹蘇酥罵過她,而她當場給了妹妹一巴掌。而且,兩人的幾次合作也沒有什麼深、交,所以兩人見面也只是互相點點頭,算是寒暄過了。
三個美女寒暄的時候,安逸也正在和另外一個美女劉晨希寒暄。
不過,當安逸伸手之後,突起歹心的劉晨希死死地握着安逸的手,企圖讓對方疼痛難忍的叫出來,以此大丟面子。然而,女孩子又有多大力氣,這點感覺就當是給他撓癢癢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劉晨希悻悻地鬆開手掌,“安逸,我看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