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新年已過。年後,除了alt藝人的挖掘外,更多的時間,安逸實在輕閒得很。雖然兩年之約即將期滿,演唱會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但是安逸並不是全都不懂的小白,自然不用花太多的精力。
將小妹送回錢塘後,安逸已經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這段時間,他都潛心呆在書房裡寫着新歌。畢竟隔了一個位面,他腦中剩下的只有08年之後的歌在這個世界上從未出現過。接下來的時間想要推出新人,在歌曲的挑選上總是要花一番功夫的。
安逸歸於沉寂的某天,石林楓,陶開卻是頗爲難得的一塊來到了高爾夫球場。
兩人切磋的時候,陶開足足落後了四杆纔將最後一個球送進球洞。
一輪比賽下來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石林楓將球杆交給了一旁的球僮,拿過侍者準備的毛巾擦了擦手。
“陶開,你剛纔沒有出全力吧?”走了兩步,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石林楓看着隨後跟來的陶開,“我爸可是說了,你的水平比起專業選手也是不遑多讓啊?”
“那都是董事長謬讚了,”陶開謙遜的笑笑,“誰不知道和董事長比賽這麼多次,我一次也沒有贏過啊……”
這處高爾夫球場是石家的產業。平時石家父子不來的時候,是允許向外界開放的。只要石家父子來放鬆的話,哪天就謝絕進場。當然,這個向外界開放也不是向所有人,而是向石家在商場上的朋友,這也算是打通人脈的一種方式了。
對於陶開,石林楓以前並未有多少成見。但是當他如此的熱衷想要娶自己的姐姐爲妻的時候,石林楓就有些想法了。這其中,有自己的姐姐並不喜歡陶開的原因。還有一點,他必須得承認。若是他真的從百花影視的高管變成了石家的家人,那麼自己的接班人身份總要面臨着一些挑戰。說到底,石林楓同樣不喜歡別人的束縛,以往父親的意向更傾向於讓陶開來輔佐他。他是有些不情願的。
“不知道阿開今日主動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呢?”打了一輪比賽,聊了一些閒談,算是熱身完畢,石林楓首先說起了正題。
如今他又談了新的女友,即便他是運動達人,剛剛熱戀不久,放假的時候還是要好好陪陪的。
陶開故意看了看左右,石林楓明白他的意思。一揮手,那些保鏢連同侍者都離開了這片休息區。
“現在可以說了吧?”石林楓淡淡地說道。
點了點頭,陶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公子……”
“不是說了嗎。沒人的時候叫我阿楓就好了。”石林楓擺擺手,沉聲道。這是父親交給他的御下之道,即便不怎麼待見眼前的人,石林楓也沒想着改變。
“是,阿楓。”陶開感激的一笑,緊接着臉上又現躊躇之色,“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
這話就讓石林楓有些不悅了,他最見不得自己的手下在彙報事情的時候吞吞吐吐。然而,陶開的身份終究有些不同,石林楓耐着性子道,“又有什麼不能說的。從實說不就好了。”
就是怕你招架不住呢,陶開嘴角隱晦地浮起一絲譏笑,很快就消失於無形。
“那我就說了,阿楓,馮志美好像又從琉球市出現了。”
“什麼?”石林楓都沒意識到他的手一抖,擰開的礦泉水瓶都是乾癟了下去。“你說你看見馮志美在琉球出現了?”
制怒功夫相當不錯的石林楓在猛然聽到馮志美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越是沒有經歷過傷害,偶然的一次傷害就會被放大無數倍。
從小到大向來順風順水的他又豈會料到綁架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他的身上,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的前女友,那個險些害死自己的人,他永遠也不可能忘記。
雖然後來他已經得知。這一切都是馮志美前男友的大哥慫恿的,她在其中只是扮演了微不足道的戲份。但是,石林楓對馮志美的恨意卻遠超過了那個男子。
歸根結底,他不認識那個男子,但是馮志美卻曾經是自己的女友。
“正是,”陶開也是咬牙切齒,頗有些氣憤填膺地說道,“我不僅看到馮志美在琉球出現,還曾發現安逸曾經流連她的香閨。”
“安……安逸……”彷彿沒有聽清,石林楓的聲音都有些變形,“安逸和她,這怎麼可能?”
縱使如何設想,這一點也出乎了石林楓的預料。馮志美和安逸僅有的交集,論說安逸救了他,也只能是敵對的關係。安逸居然去找馮志美,石林楓想破天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阿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當時也覺得不能接受。畢竟馮志美曾經是你的女友,他又有了芳華絕代的陶瓷兒小姐當女友,怎麼會去胡來呢。但是,真相就是那麼殘酷,由不得我們不接受。”言語間,陶開還唏噓感嘆了句。
這種談笑間滅敵的滋味,他實在太享受了。
可是,石林楓猶自不信。當初安逸可以說是冒着比較大的危險救出了他。在心裡,他對安逸也是滿心感激。否則,也不會輕易將價值上億的鼎盛武館直接送給了他。
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陶開顯然低估了安逸和石林楓之間並不脆弱的友誼。
這件事倒是有些棘手了啊,陶開腦筋急轉着。
解決問題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只要將另一個關鍵人物石林林找來,由她說清事實的真相,不管安逸有沒有和馮志美髮生關係,最起碼安逸真的去見了馮志美,石林楓總歸是不爽的。但是那樣一來,豈不等同於石林林同安逸呆了一晚上的事情也暴露了。
“阿楓,真相到底如何,我說了不算,你現在找安逸的話,估計他要提前有所防備了。爲今之計,只有暗中將馮志美找到,那樣,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將那個老闆的聯繫方式給我。”石林楓陰晴不定地說道。
我都沒動過的女人,安逸,如果你真的動了,那麼我們只有兵戎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