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幾人唯有眼睜睜看着陳銳帶着程綺瑤消失在眼前,努力了半天,他也沒有成功進入爛尾樓內部,四名女生不由浮起一種羨慕的表情,暗自盯着程綺瑤消失的方向發了會呆。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這是最近的醫院,停下車後,陳銳抱起程綺瑤,向急診室衝了進去。
程綺瑤的短髮在腦後飄蕩,眼睛一直盯着陳銳,嘴角揚成了弧度,並沒有因爲受傷而有任何的慌亂,心裡反而樂滋滋的,再一次見到陳銳的手段,她更是有種隱隱的興奮,陳銳的那股子神秘感越來越濃了。
腳踝處的傷口並不是太嚴重,醫生給塗了點消炎藥,纏了一小圈紗布後,小心叮囑着程綺瑤:“三天內不要下水,也不要作劇烈運動,三天後拆了紗布就好了,我再給你開三天的消炎藥。”
程綺瑤一一答應,然後陳銳拿着藥方去付錢取藥,回來的時候,她竟然一臉的興奮,也不知和醫生究竟說了些什麼事情,眉宇間更是洋溢着一種春色。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要想好在你爸爸那裡怎麼交待?”陳銳向她招了招手,徑直向外面走去。
“大叔,過來揹着我吧,我的腳疼,走不動路了。”程綺瑤坐在椅子上,兩隻光光的玉足晃着,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陳銳淡淡微笑,向她擺了擺手,扭了扭脖子,依然慢悠悠向外走着,程綺瑤見狀,不由起身追了過去,兩隻滑如白玉的赤足踩在地上,一會腳底就變黑了,這讓她不由恨得直咬牙,一把扯住了陳銳的胳膊,嬌哼道:“真無情,扶着我,否則我腳上的傷是好不了了。”
“真好,你總算可以在家裡閒上三天了,這三天你哪兒也不要去,等腳好了,再出去玩。”陳銳扶着她,嘆了聲道,接着挺了挺腰,微笑着說:“我也總算可以清閒三天了,不用再整天跟着你這個小丫頭去瞎折騰了。”
“大叔,你這是落井下石,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程綺瑤馬上停了下來,美目瞪着陳銳,氣得想跺腳,但因爲受了傷又不敢輕易動,那種神情讓陳銳大聲笑了出來,然後抱起她進入車內。
程綺瑤坐在後排座上向陳銳作了幾個鬼臉,在後車鏡上一覽無遺,陳銳卻沒答理她,開着車向她家開去,這時他纔想起黃毛五人組來,那五個小屁孩這次也是受盡了苦頭,以那種半調子水準,想玩專業的,沒出事就不錯了。
“我看你的技術還可以,怎麼就會卡到裂縫裡?”陳銳邊開車邊問道,她的攀爬技術算是比較好的,應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還不是因爲陳雄,他一不小心落下來一點,碰了我一下,爲了穩住身子,我才一不小心卡在裂縫中。”程綺瑤皺了皺鼻翼,俏皮的說來。
陳銳點了點頭,心中好笑,果然都是些菜鳥,情況百出。但他沒有再回應程綺瑤,車子很快就上了外環,向她家開去。
程綺瑤也沒說話,皺着柳眉,盯着自己黑黑的腳底,再向陳銳的背影皺了皺鼻子,腳輕輕在駕駛座後背上踢了兩腳。
兩隻小腳在雪白的座套上留下兩個纖巧的腳印,這讓她得意的笑了笑,整了整頭髮問陳銳:“大叔,這輛車是你們公司的嗎?”
“沒錯,所以你想怎麼折騰都行,我就當作沒看見。”陳銳早就注意到她的動作,心想不論怎麼整,都會由程光明來買單的,這事就由着她吧。
程綺瑤哼了聲,頓時覺得沒了意思,不再做這種小動作,怔怔看着陳銳,眼睛轉着,也不知又想到什麼點子了。
到程綺瑤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陳銳替她打開車門,然後抱起她,順手拎起她剩下的那唯一一隻鞋子,慢慢來到門前。這是很大的一片別墅區,程綺瑤家住在位於中間的部位。
按了門鈴,自別墅裡面出來一個年約五十的阿姨,看到程綺瑤的模樣,吃了一驚,衝過來打開門,急切問道:“小姐,出什麼事了,你的腳怎麼了?”
“寧姨,沒事,只不過擦破了皮,我爸爸回來的時候,你可不能告訴他這事,三天後拆了紗布就好了。”程綺瑤自然的在陳銳懷中挺直身子,叮囑着。
陳銳笑了笑,抱起程綺瑤進入門內,對寧姨說道:“寧姨,醫生給開了點藥,三天的消炎藥,這三天不要做劇烈運動,也不要下水。”
寧姨應了聲,然後小心的看了程綺瑤一眼,低聲問道:“小姐,這位先生是什麼人?”
“寧姨,這些事你就別操心了,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一會我再告訴你。”程綺瑤向寧姨眨了眨眼,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說話間,陳銳將程綺瑤送進了廳裡,然後拍了拍手道:“丫頭,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然後他才向寧姨點點頭,施然離開,心中想道,看來這丫頭在家裡也是屬於小霸王般的人物,否則寧姨不會有點怕她。
進入車內,陳銳想了想,直接開車駛向上博,因爲程綺瑤這一耽擱,想必凱瑟琳也等急了。到了之後,他坐在車裡給凱瑟琳發了條短信:彩魚小姐,還沒好嗎?
凱瑟琳馬上就回了短信:已經出來了,就在邊上你指定的地方,過來和我一起搬點東西,正在買你說的仿製品,這些東西真是棒極了,我非常喜歡。
陳銳搖了搖頭,這時才感覺肩膀上的痛意,剛纔被程綺瑤咬了一口,使得襯衫上涌出絲絲血跡,很惹眼。他摸了摸,血止住了,這個時候想換襯衫也來不及了。
徑直進入一側的商店中,凱瑟琳正站在邊上和賣仿製品的老闆說着話,似乎是在討價還價。他慢悠悠走了過去,凱瑟琳這時眼睛一亮,像是發現救命稻草般,拉着他道:“陳銳,你來得正好,幫我還還價,他們看到我是老外,所以有點斬人。”
陳銳心中汗了一下,以她的身份,也不缺那點錢,何苦這般的討價還價,估摸着這也是一個以此爲樂的女人。
“我這位朋友究竟買了多少東西?”陳銳走近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淡淡問道。
老闆呼了口氣,也像是碰到救星般,一把拉住陳銳,有點聲淚俱下的感覺:“兄弟,你總算來了,她把我的價格硬生生砍掉了四分之一,還嫌貴,我們這些價格標的都是實價,這裡又不是街頭小販,質量和手工同原版的也幾乎是一樣的,所以你勸勸她,四分之一的價格就行了,別再殺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