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進來坐!”
秦天連忙邀請董教授進了包間,一行人也跟着走了進去。
秋老仍然是主賓位,董教授很自然的坐在了秋老的旁邊,秦心語跟着自己的奶奶坐在了一起,就在秦天準備挨着秦心語坐下的時候,慕容秋雨率先坐在秦心語的旁邊,秦天只好跟自己的女友坐在一起。
夏正鬆坐在秋老的另一邊,沒有說話。
董教授坐下了之後,就抄起了一顆青菜放到了秋老的碗裡,動作很自然,就好像是爲的老公添菜一樣。
“你也吃。”秋老也夾了一筷子菜,抄到了董教授的碗裡。
然而令秦天有些吃驚的是,秋老在抄菜的時候,竟然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來,喝酒!”秦天看着衆人有些沉默,於是端起酒杯,舉了起來,陳年佳釀喝到就是賺到,他的庫存也不多了。
“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董教授在場的緣故,秋老豪氣干雲的說道。
連秋老都舉起了酒杯,他們這些後輩自然不甘落後,紛紛舉起酒杯暢飲了起來。
“少喝點。”董教授拉了一下秋老的衣服,關心的說道。
“沒事,今天高興,破例。”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都喝的有點嗨,就連秦天這麼好的酒量都感覺有些暈乎乎的。
“秦天,我怎麼感覺這個包間裡面好像少一點什麼?”
秋老也喝的有些高了,臉色發紅,渾身散發着酒味,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
“少什麼啊?”
秦天打了一個酒嗝,看向了四周的牆面,白白淨淨的,唐朝的酒樓裡面難道牆壁上面都是仕女圖嗎?
“少什麼啊?難道少了一副畫?或者少了一副字?”
聽到這裡,秋老的眼睛猛地一亮,‘啪’的一聲拍了桌面一下,大聲的說道:“對了,就是少了一副字!唐朝的包間,怎麼可能沒有唐詩呢?來人呢,筆墨伺候!”
不等其他人有動作,秦天走到了自己的屋裡,拿出了墨水,硯臺,還有毛筆。
把墨水倒入硯臺裡面,秋老渾身醉意很隨意的拿了一支毛筆,狠狠的蘸了一下墨水,也不管是什麼場合之下,站在了餐桌上面,面對牆壁,提筆寫道: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
只見秋老一手端硯,一手拿着毛筆,那肆意的姿態就如同他的狂草一樣,不羈放縱,也如同喝醉酒的李白一樣,桀驁不馴,孤高自傲。
衆人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着白白的牆面,被塗鴉的到處都是黑色的印記,秋老的狂草如同鬼畫符一樣,根本就看不懂他寫的是什麼,不過卻有一種獨特的美感在裡面。
‘刷……’最後一筆寫完,秋老把硯臺,毛筆放到了桌子上面,如同一個沒事人一樣,趴在上面呼呼大睡了起來。
秦天睜大眼睛看着牆上的這幅字,簡直就是巧奪天工啊!寫的真TM的太讚了,難怪唐朝的張旭總是喜歡喝醉了以後用自己的頭髮奮筆疾書,原來喝醉之後,藝術的角度也不同了,創作出來的作品很可能是流芳百世的神作啊。
就連秦天也在考慮着是否在多喝一點,然後看看自己酒醉之後是什麼樣的姿態,隨後一想還是算了,自己要是發狂了,這裡還真沒人能夠制服自己。
董教授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出來,她是有多麼的激動。
“好字,好字!”
夏正鬆也拍案叫絕,連連稱讚。
“那個,夏伯伯,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秦天看着醉倒的秋老,說道。
“什麼事情?儘管說。”
“一會兒幫我把秋老送回去……今天開業比較忙……”秦天這樣做也是賣了一個人情給夏正鬆,秦天知道夏正鬆之所以留在這裡這麼久,肯定不是衝着他的面子來的,反正誰送不是送?還不如賣個人情給夏正鬆。
果然,夏正鬆聽到秦天的話之後,眼前一亮,說道:“放心吧,我一定安全把秋老送回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該結束了,秦天一人送了他們一張貴賓卡,用卡的話直接打九折,送給領導或者一些好朋友的都是白金卡,能打八折。
可以說只要他們想去吃飯,那麼前幾次的選擇肯定有食爲仙一家,因爲他們有打折卡,本着貪小便宜的心理,在加上這裡的濃重的華夏風,各種特色的包間,美味的佳餚,就能夠讓他們流連忘返。
一位一位的把客人送走,秦天感覺自己好像快要散架一樣,真心是累人。
“對了,不要讓飯店的服務員動那面牆!”秦天提醒道,這可是一塊招牌啊,必須得保護好纔可以,要是讓人亂摸亂花,秦天哭都沒地方哭。
“那不如弄一塊玻璃,格擋起來,還能起到保護作用。”採彩提了一個意見。
秦天頓時靈感噴涌而出,說道:“弄一個裝裱的框子,把他裝裱起來,那樣看起來更加的好看!”
“好,就這麼辦……”採彩快速的還是聯繫人,辦這件事情。
慕容秋雨在他們吃完的時候,就告辭了,她哪裡還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能夠在這裡陪着秦天吃頓飯,也算是硬擠出來的時間。
露西也在飯店裡面,不過她在漢朝的包間裡面,吃飯完之後,吵着鬧着要穿漢服,也就是漢族的服飾,秦天無奈之下,只好給她弄了一套漢服來,不過露西穿在身上顯出另一種美,不同於華夏的古典美,愣是把漢服傳出了旗袍的效果來,只能怪她的身材太好了。
秋老離開之後,董教授也拉着秦心語離開了這裡,秦心語走的時候還偷偷的輕吻了秦天一下,剛好讓採彩看到,或者是說故意在採彩的面前表現出和秦天很親暱的樣子,讓她吃醋,可是採彩卻表現的平凡,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不過在算賬的時候,那算盤撥動的聲音,就能夠聽到她不像表面表現的那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