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飛趕緊跳起來,跑進別墅,翻出兩瓶酒,又吩咐保姆做幾樣下酒菜,做什麼無所謂,重要的是要快點拿過來。
顛顛跑回來,馮老已經躺下來了。
“老傢伙在這裡還藏着好酒?”馮老一看到酒,伸手要過來,看了一眼瓶子,擰開瓶蓋灌了一口,嘴裡發出哈的一聲,讚道:“好酒,值得一喝!”
李一飛也笑着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只覺得這酒入口之初,不算辛辣,甚至還有一點點甘甜的感覺,但是數秒後,當酒液進入食道,落入胃中的時候,就涌起無數的辛辣感覺,激的李一飛忍不住張嘴哈了一口氣。
“夠烈!”李一飛喊了一嗓子,整個胃裡都在燃燒着火焰似的,周身毛孔都唰的激起,這讓剛剛鏖戰的那種疲憊感瞬間減輕很多。
“慕容這酒……可是有些年頭了,我上次喝還是半個世紀前呢,之後管他要,他都說沒有了,沒想到這裡竟然還藏着兩瓶。”馮老解釋道,又忍不住灌了一大口,直接嚥下去,哈了幾聲後說道:“快喝別浪費了,這酒可是好東西,上等的猴兒酒,真的是猴子釀造的,現在可是沒地弄去了,這東西可以快速回復真氣的。”
其實馮老不說,李一飛也發覺了,剛剛和馮老切磋的時候,兩人都沒怎麼留手,真氣消耗十分劇烈,喝上一口酒之後,辣雖辣,卻感覺那酒意辣意化爲絲絲縷縷的真氣,融入身體中,被吸收掉了。
一時間李一飛反而不捨得喝了,但馮老說道:“喝吧,一旦打開就得喝完,否則過一會就沒那種作用了。”
李一飛有些遺憾的說道:“我還琢磨把這東西留到打架的時候喝,這東西一口就能補充不少真氣,怎麼也有點用。”
“壞了,這不會就是老傢伙專門留給你的吧,結果讓咱倆給喝了?”馮老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沒那麼巧吧?”李一飛眨了下眼睛,吧嗒一下嘴。
馮老扭了扭頭,拿起瓶子咕咚幹了一大口,緩了一會,說道:“管他孃的,打架的時候也不方便喝酒,咱爺倆先幹了再說,今天和你打一場,我這心裡也有底了,估摸着你怎麼也能打贏那個什麼狗屁撒旦,孃的,起什麼名字不好,起這麼一個捱揍的名字。”
“人……其實還行,但沒辦法,既生瑜,何生亮,我倆既然生在這個時代,總是要分出個勝負才行!”李一飛仰頭喝了一小口,這次他不着急嚥下去,而是在口腔裡慢慢的轉動,品味着那股辛辣,像是着火了,再慢慢的嚥下去,辣過熱過之後,通體舒暢。
說話間,保姆將下酒菜端了過來,切好的風乾腸,熟食,花生米之類的,直接放在兩人身前,李一飛謝過之後,又麻煩保姆去再找幾瓶酒過來,保姆惶恐的看着兩人喝的酒,險些嚇昏過去,李一飛便說道:“酒已經喝了,回頭我和慕容前輩解釋,不關你的事。”
保姆嚇的心臟跳快了一倍,連連點頭退了下去。
馮老吃了幾口,喝了幾口後,方纔說道:“該說點正事了,我今天來有倆目的,一個是和你打一場,剛纔已經打過了,心裡有底了,我知道你留了一些東西沒使出來,但是剛纔也不需要使出來。”
李一飛收斂笑容,一本正經的看着馮老,說道:“不是不使出來,而是……不是拼命的時候,那些東西也用不出來。不過,馮老,你也留了不少殺招的,所以咱倆打的還是不太夠火候。”
“夠了,已經夠了,老子當年是出了命的拼命三郎,能打能拼,論戰鬥力,能讓我服氣的不多,所以你已經不錯了,現在我給你說說那個撒旦吧。”
“好,馮老請說!”李一飛挺直腰板,等待馮老給他分析。
馮老看着面前的一盤花生米,捏起一顆花生米,丟到嘴裡,然後說道:“我們查到了一些東西,加上之前那兩次的比試,證明撒旦的狂化本領又提升了,甚至已經達到了狂暴的程度,這是古老相傳中,北歐那邊頂級高手的殺招,是古維京人領悟出來的,在那冰天雪地之中,同北極熊,同鯨魚搏殺,普通人的力量是不行的,於是他們就創造出了狂化,狂化後的人力量,速度,反應等等都要高於正常人許多,尤其力量,我看過資料,說是古維京人狂化之後,可以和巨大的成年北極熊搏鬥,力量方面竟然不輸,也能直接跳到冰冷的海水之中,同體形數十倍於人類,甚至上百倍於人類的鯨魚搏殺。”
李一飛靜靜聽着,他還真不知道撒旦那種瞬間提升身體各方面能力的招式是怎麼一回事,此時聽馮老解謎,他才明白其中淵源。
“狂化的後遺症很多,據說這也是古維京人滅絕的原因,但沒有進行考證過,而狂暴是更深層次,更加強大的一種狂化,其中最重要的一點,狂暴之後,各方面的提升更多,這也是爲什麼撒旦在最近一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裡,突然間就變得更加厲害了,而且接連挑戰各國頂尖強者,還很少落敗。
來之前我看過幾個錄像,雖然不太清晰,但可以看的出,撒旦狂暴之後的力量,是呈幾何倍數的增長,比起先天高手調動真氣來的力量竟然一點不輸,甚至,還要強出去很多!”
“換言之,他的力量來源於狂暴,不是真氣,但和真氣的力量同源,都是身體內的某些因子突然間爆發,涌現出巨大的力量,所以短時間內,他十分的危險。”
聽到這裡,李一飛問道:“大概……是一個什麼樣的級別?”
“從錄像來看,狂暴剛開始的時候,是比慕容要強,比我也要強,比你見過的這幾個傢伙都要強。至於有沒有你強,我不好說,但我肯定會相信你!”
李一飛咧了咧嘴,舉起酒瓶,敬了馮老一杯,兩人仰頭幹掉一大口,又吃了幾口食物,方纔停下來,同時沉默了一會,李一飛說道:“能否細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