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酋長不遠處,還有一夥人,這些人也是東方面孔,但看一眼就知道,這幾人絕對不是華夏人,因爲長相太有特點了,像東北的大餅子,俗稱餅子臉,幾人也嘀咕,一開口就是一口棒子語,嘰裡咕嚕聲音還很大,惹的旁邊幾夥人頻頻瞪他們。
但這夥人顯然沒那個自覺,其中一人滿臉不服,嘴巴撇的很大,說道:“我跟你們說,我來這裡是因爲我閒着無聊,纔出來走走,至於那個什麼金鷹,什麼撒旦,在我眼裡狗屁都不是,他們打完勝利者就是天下第一?我呸!”
這人說的很氣憤,看年紀也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這個年紀算不了歲數大,但也不小了,此人有這一個朝天鼻,說話間仰着頭,更是露出了碩大的鼻孔。
一口痰吐出去,落到幾米外,身旁一個年紀更小一些的男人跺了跺腳,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接話道:“就是,兩個野路子打架罷了,還吹成世界級的,真是不知羞恥,我聽說那個撒旦還是個黑鬼,要多醜有多醜,那個金鷹也不咋地,名氣到是有一些,可我不相信他能比咱們國師還要強。”
“我呸,樸一生,你腦子壞掉了麼,那個狗屁金鷹和什麼撒旦怎麼可能和國師相提並論,你這是在侮辱國師,你要是再敢這麼說,我現在就把你打回去!”剛纔說話的朝天鼻立刻不爽了,擡手一巴掌拍在樸一生的腦袋上,罵道:“這倆算什麼東西,我真不是笑話你,你見過國師出手麼?那可是正宗的韓國功夫,是傳承上萬年的功夫,中間都沒斷代過,最純粹,最正宗,國師一出手,天下沒人能敵,想當年戰爭時期,國師就靠一個人,擋住了上萬的敵人,保住了家園……”
“咳咳,車大師,咱們小點聲,影響到別人了!”另一個歲數稍大一些的男人不得不拽住口出狂言的車大師,低聲說道。
這貨一開口就把韓國的歷史提升到了上萬年,也就是周圍人聽不懂他們的話,否則肯定笑聲一片。
車大師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果然有很多人已經投來不滿的目光,他嘴巴抽了抽,把接下來的話憋了回去,擡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發現已經快要中午了,便又忍不住發起牢騷,說道:“到底什麼時候開打?這兩人沒一個到的,這是什麼態度,要是在韓國,早就被取消資格了,不懂得遵守時間,不尊重前輩,這種人能有什麼發展。”
“呵呵!”旁邊幾個韓國人一起冷笑,有人認同的點頭,那之前的老者笑歸笑,卻沒有迴應,心中則是想道:“人家有這個實力不尊重規則,更重要的是,人家也沒求着咱們來看啊,這裡幾十上百號人,都是自己跑過來的,甚至現在還陸續的來人,沒準一會開打的時候,這裡都有幾百號人了。”
韓國人來這裡,當然也是爲了觀察李一飛和撒旦這場比斗的情況,查探兩人的實力,但是天生自大,目中無人的韓國人是不會承認別的國家也有頂尖高手的,像剛纔的車大師就是典型,他認爲自己國家是世界最強的,沒有比韓國高手還要強的國家,但是鄰國的實力也是要提防的,這個天生自卑到一定程度的國家,最喜歡把好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攬,連起個名字都是大韓民國,但地理面積卻不如華夏一個大一點的省,也不知道誰可憐誰。
幾人嚷嚷已經引起不滿了,感受到告誡的目光之後,幾個嚷嚷最歡的棒子反而不知不覺中把聲音降下來,沒辦法,瞪他們的是幾個歐美人,在韓國人眼裡,這是最惹不起的人,所以也不敢炸刺。
對面,米格帶着一隊人早早來到了,這一次很低調,沒有一上來壓迫全場,他身後一隊十多個人,都是統一着裝,雖然沒穿着軍裝,但站在那裡,立刻就能看的出來是軍人。
這些人面無表情,神色嚴峻,身形高大,肌肉盤虯,身上帶着一股肅殺之氣,站在米格後面,遠遠看過去,彷彿是一座山峰,所以他們的周圍數十米內,都是沒人待在這裡的,受不了這股氣勢。
米格和李一飛也有一場約定之戰,只不過一直沒有實現,米格這一年多其實也有提升,而且不小的提升,他本來是想找個時間,挨個把這幾年涌現出來的世界級強者挑戰一遍,還沒等他動手實施,就聽到了撒旦要戰金鷹的消息,所以,他等到這天,帶着事先組織好的人過來佔位置,準備再看一下李一飛和撒旦的實力。
這樣的強者太少了,對於米格而言,在美國那塊土地上,歷史太少了,不可能像華夏那般,有傳承五千年甚至更久的武術功法,有的只是科學的訓練,各種補劑的補充,所以他和那種練出來的高手不太一樣,遇到高手,他就想挑戰就想提升自己。
這已經是一種種在骨子裡的基因了,每每想到,米格都會覺得興奮不已。
身後帶來的人,都是各個部隊挑選出來,最強的兵王,這些人不但見過血,也經歷過戰爭,代表着美國軍隊最強的力量,這一次被他代來,米格是希望他們見到真正強者戰鬥,能夠提升,能夠有感悟,畢竟這樣的機會是非常少的。
米格也很想看一看,代表華夏那個世界人口最多,軍隊人數可能也是世界最多之一的國家裡最強的那個人和代表歐洲現階段最強的那個人之間的戰鬥,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一年多前的那一場戰鬥,米格看的很過癮,但是這場戰鬥他更加期待,因爲……他將要挑戰兩人之間的那個勝者,那樣的人,值得自己去挑戰!
懷揣着這個想法,站在那裡的米格心中隱隱的激動着,也有點忍耐不住的想要見到這兩人了。
“究竟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我很期待啊!”米格嘴脣微動,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