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腳步聲陣陣,小路口很快出現了一堆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人抱着孩子來的,顯然是來的,打頭是一個和陳駿驍有點相似的男人,這人叫陳虎,乃是小丫頭的叔叔,而她爸爸叫陳龍,一共就哥倆個,父母去世後,便只能託付給陳虎照顧br&
陳虎個頭一米七五左右,在典型的南方人中,算是身材高大的了,本來他對這個侄‘女’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家裡條件不好不壞,多個人也能養活,哪怕是上學也上的起,加上哥哥嫂子都死了,他也覺得有義務照顧侄‘女’,可偏偏他是個怕媳‘婦’的,早年間娶媳‘婦’的時候,陳虎就認定這個‘女’人,認爲她漂亮,有‘性’格,結果力排衆議娶回家。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更新好快。
這‘女’人叫謝阿芬,娶之前到也算是不錯,但是一到家裡,就不是那個人了,蠻橫霸道,不工作,把持着錢財,甚至和陳駿驍的母親都吵過很多次,村子裡也是一霸,地裡稍微有點小矛盾就不惜滿村子罵人。
剛開始陳虎還覺得不好,後來幾次之後,他反而慫了,這些年也就過來了。
所以養陳駿驍的事情,陳虎沒有說話的權利,權利都在謝阿芬的手裡,要不是陳駿驍父母留下來一棟房子,還有田地,以及一點點的積蓄,恐怕謝阿芬是根本不會管陳駿驍的。
她將那些東西佔去了,卻不肯管陳駿驍,當時也顧忌到鄰居的想法,所以她的做法只是讓陳駿驍出去住,每天吃飯還來家裡吃,這樣持續沒多久,她就變了,比如提前做飯,一家人吃完後,等陳駿驍來按照往常的時間來吃飯,卻發現沒有飯了,甚至人都不在家,所以小丫頭只能餓着肚子,要不然就是乾脆不讓她吃飯,找一些藉口就把她罵一頓。
要不是鄰居們可憐,經常給口飯吃,小丫頭可能也活不到現在。
李一飛和她聊天的時候,就聽說過有一次,小丫頭喝了不乾淨的水,肚子疼,得了急‘性’腸炎,小小的身體蜷縮在村口,當時都是晚上了,謝阿芬和陳虎兩人沒有管她,要不是借摩托家的那個‘奶’‘奶’抱着小丫頭去診所治病打針,恐怕她那一次就‘挺’不過去了。(廣告)
謝阿芬和陳虎兩人,剛開始還在意別人的目光,但是到了後來,乾脆就無所顧忌,臉也不要了,若不是村子裡有點名望的老人找到陳虎,讓他顧忌點臉面,照陳駿驍,恐怕連每個月那點糧食都沒有了。
李一飛了解到這些事情,只覺得心中有種發堵的感覺,他也曾經無依無靠,但是家中幾個姨對他都還可以,總有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是對陳駿驍這樣的小丫頭來說,她又有什麼可恨之處?難道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麼?
前的人越來越多,有幾個男人手裡拿着武器,陳虎手裡更是拿着一把砍刀,眼神不善的領頭走過來,而那個捱了李一飛一巴掌和一腳的謝阿芬則是走在陳虎身旁,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方言,說着李一飛和陳駿驍的罪行,眼神中帶着濃濃的仇恨,恨不得把李一飛撕碎,把陳駿驍直接打死,以後就省了麻煩reads;。
“你敢打我老婆?”陳虎從坡下走過來,握着刀一飛。
“二叔,不是的,是嬸嬸……”陳駿驍從李一飛身後出來,想要解釋道。
陳虎眼睛一瞪,罵道“你他嗎給我閉嘴,你爸媽死了,我好心養育你,你現在找個撲街仔,就翅膀硬了?”
“陳虎是吧!”李一飛笑了,說道“你好意思說養育二字?現在當着村民的面,你好意思提這兩個字?人心都有一杆秤,你和你媳‘婦’這些年侵吞的陳駿驍家的財產有多少?你幫着照顧她,又‘花’費多少?心裡沒數麼?還好意思找過來。”
“我呸,你他嗎瞎說什麼。”陳虎心虛的說道。
李一飛掃了一眼表情各不同的村民,又道“諸位既然來了,那我也把今天的事情說一下,免得你們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前天下海抓了一些魚,還有一隻龍蝦,從王大娘家裡借了摩托車,拉到鎮上賣掉,買了一些日用品和食物帶回來,剩下幾百塊錢放到枕頭裡,這個‘女’人昨天跑過來,不但把我買的東西偷走了,甚至連藏在枕頭裡的錢也沒放過,怎麼,難道在你們這個村子裡,偷東西的小偷都是如此理直氣壯的嗎?”
李一飛一來就先發制人,將事情說完,偏巧他說話的時候,陳虎和謝阿芬都想打斷他,反駁他,卻偏偏說不出話來,就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無法說話,當李一飛說完,兩人才能夠說話,陳虎情急之中有些結巴,而謝阿芳則是呸了一口,向周圍的村民說道“大家別聽他的,這個撲街仔滿嘴謊言,他剛纔還動手打我了,你們上的手印,都腫成這麼高了,鄉親們,這個外來的撲街仔敢動手打人,我請求你們幫幫我!”
很多人阿芳臉上的巴掌印,心中不但沒有同仇敵愾,甚至還有些高興,心道你這樣的就活該捱打,當然,表面上大多數人還是要聲討李一飛的。
被聲討的李一飛只是不屑一笑,指着對面兩人說道“也虧的你倆說出口,禽獸尚知報恩,陳駿驍的父母是你們大哥大嫂,兩人不幸離世,但是當初你大哥有沒有幫襯過你們?你們剛結婚那時候,日子多難,不是你大哥大嫂幫着,你們會那麼快翻身?剛剛我爲什麼打你?因爲你欠打,人不知廉恥,何以存活?”
不等謝阿芳反駁,李一飛重重一哼,說道“諸位都在,我問問大家,陳駿驍父母留下來的房子,現在如何了?”
這些人立刻阿芳和陳虎兩人,同一個村子,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房子的去處,便是被這倆人給吞下來了。
“再問一個問題,你們家的孩子,十歲左右的年紀,便自己一個人生活,沒有吃的,沒有住的,沒有用的,沒有電,經常要餓肚子,住在村外的破石頭房子裡,每天靠着趕海撿一點海貨賣那三兩塊錢生活,你們會心疼麼?”李一飛高聲道,聲音傳播很遠,甚至有一些陸續趕來的村民也聽到了,他們聽在心中,也早知道陳駿驍的生活處境,自然是心裡不舒服的,很多人低下頭,無法說出什麼話來。
李一飛又道“人之所以爲人,是因爲人有底線,人有道德,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對錯,也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更知道感恩,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或者你對我好,我無法對你好,但至少我不害你。我從來沒有這樣的人,自己的親兄弟對他那麼好,大哥不在了,留下了孤兒,他們卻要反過來對那孤兒如此之差,你們還配做人麼?小孩子一口飯能吃窮你們麼?更何況你們還昧了那麼多錢,那些錢本來就是屬於陳駿驍的!”
“呸,你們兩個也配做人!”李一飛吐了口口水,拉着陳駿驍的手,小丫頭已經淚流滿面,捂着臉‘抽’泣着。
“還有你們,也好意思幫着這種人來打我?我呸,你們也有臉!”李一飛再幾個拿着武器跟過來的人,同樣語氣輕蔑的說道。
被他罵到的人自是不服,一個個臉‘色’極爲難是他們卻沒有動手的勇氣,畢竟自己這邊理虧,再者,陳虎都沒動手呢,他們着急什麼,而陳虎臉‘色’很難一飛的話,直接戳在他的心口上,當着全村人的面前,李一飛將他內心一直以來的虧心處說了出來,他也覺得擡不起頭來。
不過有些事情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陳虎低着頭,臉上‘陰’晴不定,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握緊,鼻息變粗,而他旁邊的謝阿芳平日裡也是遠近聞名的吵架高手,憋了一會,一‘挺’‘胸’,‘露’出帶着紅手印的臉,說道“你在放屁,你說的那些都是瞎說,我對她還不好?嗎的,生病了我照顧,頓頓飯供着,結果呢,不但不謝謝我,還各種不聽話,這種不知道感恩的掃把星,我要她何用?就算是出去住了,我不還是每個月送東西過去,讓她活下來,你們不感謝我還反過來怪我,這真是沒天理了!”
“天理?你跟我講天理?你問問你說的話,別人信麼?呵呵,我知道你帶着人來,就是想動手,所以儘管過來,我到天誰站在最後,誰吃虧。”李一飛揚了下手,指着下面的衆人,說道“來,你們幾個也一起上,我本來不想收拾你們,陳駿驍也向我求情,畢竟你們也算是照顧她,不過就你們兩個今天的表現,就讓我瞧不起,做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活着有什麼意義?你們也配當人?”
李一飛的話像兩把重錘,鑿在這兩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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