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剛嚥下,情緒正調動起來,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喊,衆人都是停下來,其他桌的人也都停下來扭頭,就見村口的方向黑壓壓的走過來一羣人,足有二三十個,甚至還要多,因爲身後還有人跟着,這些人呼呼的走過來,顯得怒氣衝衝。..。:。
李一飛皺了皺眉,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來了,張天行放下酒杯,嚥下嘴裡的酒,臉‘色’有些不好對郎勇敢父子動手的時候他就有想過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對方這麼快就帶人過來還是出乎意料的,本來以爲多少也能嚇唬一下郎勇敢。
來的是郎勇敢的三個兒子,叫了一票人,這地方就是這樣,民風彪悍,有時候兩個村子因爲一點地,因爲一點水都能爆發羣毆,只要涉及到利益都會衝上去。
所以對方能糾集這麼多人,張天行也不意外,他父母卻是大驚,雖然結不成婚了,但是怎麼說也是大喜的日子,若是因此而動手打傷打死人,那可就太不好了。
張家人也是慌了,他們從桌子旁站起來,下意識的去行。
李一飛不動神‘色’的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其他兄弟也都一樣,衆人雖然沒說話,但是處走過來的人羣,身體都涌現出一股濃濃的殺氣,雖然不至於真的殺人,但是接下來只要對方敢動手,那麼……肯定就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單方面的屠殺,不殺人也可以讓對方接收懲罰。
張天行回頭眼,心裡一暖,笑道:“沒啥事,我去兄弟們該喝喝!”
“一起去,之前退婚的時候沒趕上,現在咱們人也不少,到要們想來幹嘛!”呆‘雞’沉着嗓子說道。
瘦猴嗤的一笑,道:“想欺負我兄弟?也得問問咱們同不同意,婚都退了,還想來鬧事的人,咱們可不能客氣!”
張天行本來想拒絕,但說出來卻是:“好,兄弟們跟我會一會他們,爸媽,你們繼續吃喝,不用擔心。”
說完張天行便走了出去,路過其他桌子的時候,他還安撫了幾句,讓大家繼續吃喝,不用管這件事。
“天行,可別……鬧大了!”張天行的父親囑咐一句。
“放心吧,我們都有分寸!”張天行點點頭。
對方是來找事的,這毫無疑問,因爲很多人手裡都拿着武器,鋤頭鐵鍬鐮刀,又或者是一截棍子,他們的表情也是很兇狠,一副要拼殺到底的樣子。
張天行瘸着‘腿’走在前面,身後是李一飛等人,大家不慌不忙,一步步走過去。不但郎勇敢,還有捱打的二兒子,初步,對方來了三十來人,身後不遠處則是跟着一羣‘女’人小孩,似乎是全村出動了。
張天行更是本來的未婚妻,那個五大三粗,卻又十分不正經的‘女’人,方,張天行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張天行,你他嗎給我滾過來!”開口的是一個矮胖,正是郎勇敢的大兒子,也是一個‘混’‘混’,不過沒有二兒子‘混’的好,所謂上陣父子兵,打架親兄弟,幾兄弟一聽郎勇敢父子捱揍了,立刻就不幹了。
所以就有了這一幕,他站出來晃着手裡的片刀,面含煞氣的瞪着張天行,旁邊的二弟則是有些疑‘惑’,他納悶張天行身後怎麼跟了這麼多陌生面孔,這些人他可是從來沒見過的,打扮也是是很正式的,真是西裝革履。
“朗多,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會轉身回去,而不是在這裡學狗叫!”張天行瘸着‘腿’走上前幾步,聲音冷冷的說道。
“你罵我是狗?”朗多,也就是郎勇敢的大兒子重複了一遍,立刻罵道:“你他嗎真是活膩了啊,怎麼,來了幾個朋友就以爲自己‘挺’了不起了?還敢罵我!”
“大哥,別跟他廢話,趕緊說正事!”二兒子朗行說道。他一雙眼睛怨毒的瞪着張天行,但是剛剛從對方手底下吃虧了,所以他還心有餘悸,想着人多便可以佔便宜。
郎勇敢眯着眼睛,發現張天行的父母都沒有出來,這讓他感受到了侮辱,他哼了一聲,對張天行說道:“張天行,你能代表張家做主了?”
“爲什麼不能?郎勇敢,怎麼着,我還以爲你是來還彩禮的,你是不準備還了啊?”有兄弟在,張天行早就恢復成當初那個他了,面對這種級別的對手,他自然無須客氣,歪着頭眯着眼睛說了一句,就把郎勇敢氣的夠嗆。
郎勇敢跺了跺腳,罵道:“你他嗎的……氣死我了,今天別說彩禮,老子不把你張家砸了,老子就不姓郎!”
“爸,別生氣,這小子仗着來幾個外人就厲害了,咱們這麼多人還拆不了張家麼,一會你就在後面就是了!”三兒子郎布說道。
郎勇敢這才稍微順氣一些,哼了一聲說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先不着急!”大兒子朗多走出去幾步,晃着手裡的刀,高聲的對張天行身後衆人說道:“今天郎家辦事,和各位沒有仇,所以各位現在退到一旁還來得及,我保證不傷害你們。”
李一飛等人就當沒聽見,全無反應,朗多怔了一下,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硬氣,他嗤的笑了聲,繼續道:“很好,你們是準備和這個張天行共進退了,那就別怪我們下手狠了!”
張天行點點頭,道:“怎麼,還想殺幾個?”
“刀劍無眼,誰能想到結果呢。”朗多歪着頭說道,一臉的痞氣。
張天行點點頭,道:“那兩邊誰受傷就都別扯着對方要賠償了,這個規矩不錯。”
以前爭奪土地水源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情況,兩邊羣毆之後,各自負責自己人的傷,打不過那是自己不行,怪不得對方。
朗多道:“可以!”
“張天行,我們來也未必一定要動手,但是你打了我爸和我二哥,這事咱們得說道說道,怎麼親家不成就得做仇人唄?你自己在市裡做了噁心的事,人品敗壞,還想反過來污衊我父親和我妹妹,你這樣做事很不地道。”老三郎布站出來,開始唱白臉了。
能不動手打人,還是不要動手,不然這些人傷了之類的,也都是麻煩事,然而張天行根本就不領情,他不屑的笑笑。
郎布繼續說道:“給我父親和二哥跪下來道歉,賠償‘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今天這事就過去了,就像你說的,咱們兩家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還要‘精’神損失費?”張天行淡淡一笑,就聽對方理所當然的說道:“自然,你打了人,我們來講道理,你要是不賠錢,那咱們再練練手。”
“彩禮的事情怎麼說?”
“你都這樣了,還想要彩禮?沒病吧,腦子這麼不清楚麼?”郎佈道。
張天行唉了一聲,回頭幾個,說道:“老大,哥幾個,一會幫把手,這些人手裡有傢伙,都小心點,割破衣服也是麻煩的事,他們可賠不起!”
李一飛淡淡一笑,道:“好,一共三十四個男人,咱們八個人,一人四個人。多的那兩個我解決。”
實際上李一飛願意的話,他一個人去解決那三十四個人都是小菜一碟,但是現在兄弟們一起辦事,李一飛可不能獨食,大家一起分擔更好。
“好啊,我來八個,好久沒動手了,整天欺負那些新兵蛋子也沒有成就感,今天咱就會一會這些刁民!”呆‘雞’雙拳一對撞,發出碰的一聲,表情有些猙獰的說道,這貨今天穿着一身西裝,本就高大健壯,脫了西裝之後,更是有種小山一般的感覺,對面來幫忙的村民中有人已經下意識的咽口水了,只覺得今天這一架恐怕不太好打,光是對面那個大個就不太好解決。
“好,好好!”朗多握緊手裡的刀,從兜裡掏出一個布條,一圈一圈的纏起來,這是爲了防止刀脫手,同時也是爲了裝狠,一般他和別人發展到需要動刀的地步,光是這一個動作就能嚇唬住對手,這似乎是要證明他要發狠,要拼命了
不過此時此刻,對面八個人卻是全無反應,瘦猴直接指着他說道:“這個人‘交’給我,敢對咱們動刀,我不打的他媽都不認識就算我沒用。”
“好,給你,那邊幾個身材壯的人給我!”呆‘雞’挑選道。
幾人挑選完畢,這些人說挑人那可不是隨便說說,已婚‘混’戰起來的時候,說打誰那就一定要打誰,這是規矩,除非有特殊情況纔會伸手幫別人。
酒意襲來,八人也像是回到了最初進入部隊時候的樣子,戰意濃濃,有人變胖了,有人疏於鍛鍊,但是已經種在骨子裡的那股勁頭卻是不曾消失,經過對面這羣刁民的刺‘激’,就連李一飛都覺得自己熱血沸騰。
真要打?郎家人反而遲疑了,他們這樣嚇唬人的次數不少,通常對方都是慫包,這幾年給人以慫包印象的張天行今天忽然硬氣起來,讓他們好不適應,朗多咬了咬牙,握着刀說道:“這可是你們要打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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