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啪啪啪……
秦焱先是一個耳光把他抽飛,不等薩尼諾倒飛出多遠,他後發先至追上去,沒頭沒臉的拳腳落了下去。
他沒有跟薩尼諾爭辯,沒有說什麼‘我真敢動你’,當所有人都認爲,秦焱只是嚇唬幾個世子的時候,他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事,包括毆打屬於皇室成員的世子。
蓬!
一把抓住薩尼諾的衣領,秦焱的膝蓋狠狠撞在他肚子上,於是伴隨着淒厲的慘叫聲,薩尼諾的身體弓成了大蝦狀。
秦焱彷彿拖死狗似的,扯着他的頭髮把他提起來,笑眯眯的問道:“現在,你還認爲我不敢殺你嗎?”
“司令官!快阻止他!”基地的幾個高層急聲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是生死決鬥,旁人不能插手。”薩隆淡淡說道。
“可如果世子在我們這出了什麼事……”
“蠢貨!”
薩隆等了那個手下一眼,低聲呵斥道:“現在有這麼多人看着,是這幾個混蛋主動找秦焱的麻煩。如果我現在出面阻止,豈不是讓所有人心寒?讓他們認爲,我們第二基地的軍人被外人欺負時,我作爲司令官不管不顧,反過來我卻因爲擔心世子而出手阻止——你想讓整個基地億萬軍人,全都對我失去信心嗎?!”
“但是……”
“你當那小子真的傻到,會把這幾個混蛋殺了?他要是真的那麼傻,我反而就不用擔心了!”
“他真的不會嗎?”
“自己看。”
“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一定。”
揚起滿是鮮血的臉,薩尼諾怨毒的看着秦焱,厲聲笑道:“你以爲,打了我就表示敢殺我?你不敢!你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我屈服,可惜你根本做不到——反過來,只要我死不了,你就等着死吧!”
秦焱楞了楞,心道:不愧是親王殿下的長子,這傢伙還真有兩把刷子,自己的計劃被他看出來了。
“好吧,我確實不敢殺你,因爲我無力抗衡親王殿下的怒火。”
秦焱隨手把他丟下去,看向另外四個世子,笑眯眯的問道:“現在,你們是不是不用那麼害怕了?”
“該死的賤種,有種你殺了我啊!”之前被嚇得半死的一個世子,發現對方真的不敢殺他,立馬就有了底氣大叫起來。
“可是我敢打你。”
於是,秦焱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揍人大賽,那些修爲比他差了不止多少倍的世子,很快就被打成了豬頭。
“殺我啊?賤種!你就這點本事?”幾個世子嗷嗷大叫。
死亡是可怕的。
但是被打一頓卻沒什麼大不了,雖然他們以前沒有被打過,可既然確信不會死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然,他們也不想被打,然而屈服會讓他們丟盡顏面,會讓他們的父親丟盡顏面:如果要他們在顏面和死亡中做出選擇,他們或許會選擇不顧顏面也要活下去,但是僅僅是被打一頓的話,顏面相比就重要得多了。
“你們一定以爲,自己能維護所謂的顏面,絕對不會屈服對吧?”秦焱慢悠悠地從貼身衣袋裡,取出一個小布袋。
“死賤種!你也配讓我們屈服?!”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
“我……嗷!”
又有一個世子殿下,準備學兩個兄長那樣,表現出自己不屈的脊樑,不過他沒有那個機會了。
一枚看似平平無奇的銀針,溫柔的刺入他身體中,然後他的身體瞬間抽搐,然後蜷縮成一團嘶聲慘嚎起來。
“明知道不會死,所以就以爲我拿你們沒辦法,是吧?”
秦焱慢條斯理的取出第二根銀針,笑吟吟的說道:“等一下,或許你們會求我把你們殺了。”
嗷!
第二根銀針刺入某個穴位,那個世子眼球和青筋暴凸,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口水順着嘴角溢出來,就跟癲癇發作的樣子差不多。
“呵呵,這點痛苦相比起顏面算得了什麼?我相信,尊貴的世子一定擁有不屈的意志力。”
“殺了我……嗚嗚……求你,不再也不敢了……求你殺了我……”
“作爲高高在上的世子,怎麼可能向人屈服呢?”
秦焱抽出第三根銀針,輕笑道:“不!一定是我聽錯了,我相信您不會求饒。”
第三根銀針刺入,那個可憐的世子當場口吐白沫昏死過去,然後又被痛得醒過來,然後在昏迷和清醒之間不斷徘徊,不斷髮出殺豬似的慘叫,不斷乞求秦焱殺了他,這一刻他之前的堅強彷彿是個笑話。
針袋裡放着很多針,分在五位世子身上反正是足夠了,不久之後大家看到,五個身上扎着銀針的世子,集體慘叫、集體討饒、集體求死的畫面——跟不久前的囂張跋扈完全不一樣。
尊嚴。
顏面。
地位。
那些他們引以爲傲的東西,全部都秦焱狠狠地踩在腳下,現在對他們幾個而言,活着比死亡恐怖千百倍!
“司令官……這樣是不是太過了?親王殿下那邊……”幾個第二基地高層皺眉。
“有數以億計的人看着,是幾個混蛋主動挑釁,不是嗎?”
“但此事關乎皇室顏面。”
“你覺得,這幾個廢物能代表皇室嗎?”
薩隆冷冷一笑,說道:“親王殿下還沒愚蠢到,爲這種事興師問罪的程度,那樣纔會真正的讓皇室威名受損,最多也就是暗中有所行動。但是,只要秦焱待在遠征軍基地,就不存在暗中行動的可能——沒有這種把握,你覺得秦焱敢這麼對付他們?他就是吃定了,這幾個廢物拿他沒辦法,吃定了就算親王殿下知道,也不可能正面對付他。”
他現在根本不關心,秦焱怎麼蹂躪這幾個二世祖,他真正想知道的是,秦焱的第三種規則到底是什麼。
咻!咻!咻!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五個世子的精神已經接近徹底崩潰,秦焱隨手一招,他們身上的銀針紛紛飛到他手裡。
慘叫聲戛然而止,在幾乎摧毀心志的折磨下,五人彷彿爛泥般癱軟,若非身體不停的顫抖着,肯定被人誤認爲是死人。
“呵呵,現在你們還想殺我嗎?”秦焱笑眯眯的問道。
五個世子陸續擡起頭,當他們看到秦焱滿臉溫和的笑容,一個個彷彿被毒蛇咬了似的,全都臉色煞白的低下頭。
這一刻,他們的驕傲被秦焱踩得稀爛!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秦焱笑嘻嘻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如果下次再招惹我,呵呵……你們剛纔最多的也只試了四針,我還有很多針等着你們,一針比一針舒服,保證讓你們舒服到一輩子都不想見到我。”
沒有疾言厲色的呵斥,沒有自以爲是的囂張,甚至連一個怨恨的眼神,一句場面話都沒有留下。
儘管他們心裡對秦焱恨之入骨,卻不敢有任何表示,因爲他們不想再嘗試,那種足以讓他們從噩夢中驚醒的痛苦。
五位身份尊貴的世子大人,如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逃也似的離開了,而圍觀者看向秦焱的眼神全都變了。
在此之前,他們見識秦焱的手段時,還是兩年前那場挑戰賽。
在那場挑戰賽裡,他和後卿把那些編隊長、小隊長毒打的不成人形,直到蒙德利親自出手纔拿下他。
現在呢?
首先,論實力蒙德利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今時今日的秦焱實力再次暴漲,在整個遠征軍第二基地,恐怕只有司令官有可能製得住他。
其次,兩年前在大家看來兇殘的手段,根本就不算一回事,這傢伙比想象中兇殘千百倍。
看那幾個世子被折磨的,主動乞求死亡就知道,那是何等痛苦的刑法!
此時此刻在絕大多數人的心裡,秦焱已經光榮的被扣上了‘惡魔’的頭銜:就算死也不能招惹他,因爲在這個惡魔面前,死亡絕對不是最可怕的事,一旦這個惡魔發威,那纔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突然!
就在大家已經事情結束了,準備散去的時候,秦焱徑直朝薩隆爲首的,一衆第二基地高層走去。
“該死!他不會是來挑戰我的吧?”蒙德利臉色變得難得起來。
“你怕死?”薩隆笑問。
“我是怕輸了丟臉。”蒙德利苦笑。
“司令官大人,諸位大人,多謝你們。”當秦焱走到衆人面前時,出乎意料的朝衆人行了個軍禮。
“爲什麼謝我?”薩隆淡淡問道。
“如果不是諸位大人,卑職沒有後來的機會。”秦焱是指他們沒有出面,阻止他對幾個世子下手。
“他們跟你動手的時候,我也一樣沒有阻止。”
薩隆看了他一眼,轉而目光掃過數以億計圍觀的軍人,轉而聲音拔高了很多,好像故意讓所有人聽到似的,對秦焱說道:“遠征軍從來不怕任何人,但是在出手之前,你必須得保證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並且能承擔後果。”
秦焱楞了楞,隨即微笑着點點頭,行了個軍禮之後離開了。
“這小子什麼意思?”薩隆的助手問道。
“他想把我拉出來當擋箭牌,必要的時候幫他抵擋親王殿下的怒火——可惜,他的計劃落空了。”
薩隆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低聲喃喃道:“小子,接下來的狂風驟雨,你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