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室之中的那一抹浪漫(8)
太累人了。
肖刀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好像聽說過一個詞叫做打粉底,估計大約是先傅粉吧?
肖刀這纔拿起了粉盒,用粉餅沾着香粉,在小龍的臉上一點兒一點兒地抹了起來。
小龍乾脆閉上了眼睛,任由肖刀在她的臉上抹着粉。
小龍的臉本來就很白,這層香粉抹上去,並不是很明顯。
肖刀也不知道要抹多少,有的地方抹得多了,忙再去掉一點,有些地方又感覺抹得少了,再補上一點兒。
就是傅粉這個過程,就佔了很長的時間。
小龍一直閉着眼睛不說話。
漸漸的,肖刀的動作卻是開始熟練起來,當然,傅粉是否美觀,這就又另當另論了。
傅好粉之後,肖刀又拿出了胭脂。
其實胭脂是兩盒,一個是用來抹腮的腮紅,另外一個其實是用來抹脣的,肖刀用來分辨了好久,還是分辨不出。
“這個,小龍,這兩盒胭脂都是怎麼用的?”
“我只是聽阿鳳說是抹臉和抹脣的,我也不太清楚,你挑着給我抹吧。”
你都不怕我把你的臉給抹花了?
肖刀還是拿起了兩盒胭脂,又細細地在小龍的臉上抹了起來。
又是老樣子,總感覺有些濃了,又要抹去一些,有時又感覺兩邊的色彩似不太對稱,又要重新修補。
臉總算傅好粉,又塗好了胭脂,而後又開始塗起了眼眉。
小龍緊緊地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一直在不停的抖動,小龍的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激動。
而肖刀的心情,卻同樣不亞於小龍。
那小小的眉筆,在他的手中,卻比一件神兵份量更重,小小的眉筆在小龍淡淡的眉毛上一點兒一點兒地掃過。
肖刀突然想到了自己以前聽過的一個典故叫做張敞畫眉,以前還曾經有些同情這位張敞,爲了給自己的妻子畫眉,以至於自己的前途受阻,可是如今,這小小的眉筆一拿,肖刀登時理解起了張敞。
有此閨房之樂,就算只做山野村夫又如何?
眉毛很快又掃了一遍,小龍又取出了花朝,肖刀取了幾片,給小龍的額頭貼了上去。
小龍此時已經睜開眼睛,向着鏡子裡的自己看了過去,一眼望過去,小龍突然撲噗一聲笑了出來。
肖刀此時也剛剛將其他的化妝工具都放回了梳妝檯,小龍一笑,肖刀也不禁向她的臉看過去,這一看之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剛纔在給小龍化妝的時候,肖刀其實還非常的緊張的,這化妝的過程,居然讓他的混身都已經被汗水給打透了,所以也沒有來得及欣賞自己化妝的效果,可是現在一眼看過去,也實在是忍不住了。
沒辦法不笑。
小龍,一個清新秀氣,雅緻出俗的小姑娘,居然在肖刀的化妝之下,變得不堪入目!
臉上的粉底打得太多了,白華華的,都可以扮演曹****,而臉頰上和脣上的胭脂也紅的過份,這模樣,就好像原來世界上某個國家的那種藝妓一般,只差身上穿一件和服了。
當然,眉毛倒還好,並不是那種藝妓臉上的那種圓球形的“蛾眉”,不過肖刀所畫的眉毛,相對於小龍的臉,也有些過濃了。
(坦白說,這種眉毛是本人一向最不喜歡的。不過不得不說,中國唐時流行這種裝扮,被東方那個小國的人學去,現在卻幾乎成了他們的民族特色了。難怪他們不無得意地說道:唐宋在日,明在朝鮮,民國在臺,滿清在大陸了。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