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刀,的確是半步都未動。
“老王,老王!”周吳鄭三個老頭兒又趕了過去,“老王,你怎麼樣了?”
王老頭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苦笑:“少宗主,老夫敗了,真得敗了,少主只是防守,而未進攻,可是老夫卻是被你的守勢給擊敗了。”
肖刀點點頭:“王前輩,我能起來了嗎?我和前輩的比試,算是分出勝負了。”
“分出勝負了,分出勝負了,老夫輸了。少主,老夫還是想問一句,少主身上的這一套?”
“這是神器!”肖刀坦然一笑。
神器,譁。
人們更是大驚。
少主身上的居然是神器,神器吶!
不少人眼裡露出一片熾熱之色,又強自壓抑了下去。
“王老先生已經承認輸了,那周吳鄭三位前輩,你們呢?”
剛剛的賭約之中,有王老先生不敵肖刀的話,要給他叩頭之語,但肖刀卻直接帶過,彷彿早已經忘記了這賭約一般。
“我……”周家的老頭兒本想要上前,卻被王家老頭一拉,周家老頭也嘆了一口氣:“少宗主身有神器,我們自認不如。”
周吳鄭王四家,同時承認技不如人,都認輸了。
此時的肖遼遠,看向自己的兒子,眼中盡是狂喜之色。
自己這兒子太出彩了。
本來肖遼遠也曾經打定了主意,哪怕是兒子做出何事,就算是不讓方寧當這宗主了,也不允自己的兒子出事,只是他如今已是廢人,想要護住自己的兒子,有心無力,只得面對炎黃宗衆人的威逼,步步退讓,倒是自己這兒子,一出手,便連勝數陣。
好啊,好啊。
真是我肖遼遠的好兒子。
肖刀從地上站了起來,向着周吳鄭王四老一點頭,又向着蔣宋孔陳四老說道:“蔣宋孔陳四老呢?對晚輩可有何指教?不如你們一齊上吧!”
如果說剛纔肖刀指着周吳鄭王四老挑戰,讓他們一同上,衆人還以爲他過份的狂妄的話,現在卻已經沒有人這麼認爲了。
肖刀的確是狂妄,可是偏偏人家有狂妄的資本。
他的這能力,單是這件神器,誰人能敵?
蔣宋孔陳四老相視,互相點了點頭,一同走了出來:“好,既然少主這麼要求,那我們也就卻之不恭了。少主還是坐在地上不還手嗎?”
“不還手?好吧,既然四老這麼要求,那晚輩也就只好答應了。”
“好,那還請少主手下留情,我們四人可沒有能力攻破一件神器。”
“放心,我這件神器是防守用的,不會主動進攻你們。”
“好說好說。”
蔣宋孔陳四老說了句好說,身體一轉。
但見蔣老者手裡突然多出了一把牙琴,琴身如玉,盤膝抱琴坐好;宋老者提出了一塊棋盤,長餘米餘,盤上若繁星一般,佈滿了黑白子;孔老者手中也拿出了一杆判官筆,和孔孟二老的判官筆並不相同,筆桿爲青色,筆鋒爲黑色,似乎是剛塗好了墨;而陳老者,伸手一揮,十餘根筆出現在了空中,大小不一,大的宛如碗口大小,小的比之小指還要小了幾分,每杆筆上顏色又不盡相同。
琴棋書畫?
這四個老頭分別代表的是琴棋書畫?
肖刀也曾經在炎黃宗見過琴音閣,同時月先生也開了一間聽月閣,月先生雖然沒有使用過琴做爲武器,但肖刀知道她在琴道上,造詣也絕對不低。
琴棋書畫應該也是炎黃宗的能力吧。
就不知這四個老者怎麼使用琴棋書畫來攻擊自己呢?
便見宋老者先道了一聲:“少主,得罪了。”手中的米餘的琴棋轟的一聲放在了地上,肖刀只感覺自己突然彷彿置身於千軍萬馬之中,他變成了一個落魄的將軍,身邊追隨着將士已經無幾,而對方正兵強馬壯,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