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柯蕭在戒律科時的意外收穫。
當系統蹦出來展示其居然不是死物時，確實把柯蕭嚇得夠嗆。
然而就如一開始面對藍夢月強租老公時那樣，性格決定了柯蕭面對已經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而是千方百計試圖尋找生路。
經歷最開始的慌亂後，柯蕭迅速冷靜下來，一番分析後，他覺得這未嘗就是一件壞事。
媽的，你要真是死物，我特麼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既然你有生命，就憑老子這張嘴，說不定就能將你給忽悠得取消任務了。
結果沒幾下柯蕭就套出來這孫子就一廢物。
所謂張圖道的意志，在柯蕭看來，不過是當年張圖道飛昇後，不知道採取什麼手段編了一個叫“傳承弟子”的遊戲，他則在遊戲中進行角色扮演。
這個遊戲存在的時間實在太久，於是便誕生了靈智。
可惜這個生靈便如遊戲中的NPC，依然擺脫不了遊戲程序控制。
任務還在按固有程序在繼續，這個新生命本質上只是充當了一個傳聲筒的角色。
撐死了就是把任務變換成他的表達方式，卻完全無法更換任務內容。
廢物也就罷了，關鍵柯蕭覺得膈應。
因爲無論他想啥，這廢物全知道！
是不是老子瞧我婆娘，甚至某一天老子成年了，和小藍月羞羞，這畜生也特麼能看到聽到？
這還得了！
好吧，反正老子趕不走你，總不能因爲你看得到，我特麼就不正常生活了吧，應該過段時間就能適應了……
"哇——"系統突然哭得越發囂張了。
“你特麼有病不是？”柯蕭大怒，然而他毫無辦法。
一陣心煩意亂後，柯蕭不得不講和：“條件！別以爲你就能肆無忌憚。我特麼不相信你擾亂老子執行任務，張圖道的意志不懲罰你。”
沒辦法，這個系統笨是笨，但是柯蕭想什麼他都知道不是？
恰好剛纔柯蕭就在想，這廢物蠢得可以，要是一直這麼吵鬧下去，我特麼還真拿他沒轍。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能擺脫張圖道的意志，你能幫我化形不？”系統抽噎着問道。
柯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首先不管做不做得到，就算做得到，老子也不可能幫你。你偷窺老子隱私，真讓你自由了，你要鬧得全世界都知道咋整！”
“其實有辦法屏蔽的……”系統猶豫了下，怯怯地道。
還有這好事？
柯蕭大喜：“哦？說來聽聽？”
“你發誓，用藍夢月和你兩世父母，還有你師兄，否則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柯蕭從來拿發誓當屁，但是牽扯自己最在乎之人，他絕對不會隨便發誓。
可惜對他知根知底的系統完全捏住了他的軟肋，逼得柯蕭不得不妥協。
“我沒好處，不幹！”柯蕭開始講條件。
“我現在還幼小，但是會一直成長下去的，總有一天能擺脫張圖道意志。到時候凡是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而且我們是朋友，我保證永遠不與你爲敵。”
“你反悔怎麼辦？”
“我發誓！”
“呵呵！”柯蕭冷笑。
“你有更好的辦法沒？”
“……那行，你先發誓！”雖然柯蕭根本不信這東西，然而他別無選擇，最終還是答應了。
“本人張圖道意志……”
“滾！首先你特麼不是人，其次，誰特麼叫這名兒？”
“那你說怎麼辦？我算是天地精華孕育而成，天父地母，無名無姓，誕生靈智也纔不過五年……要不你幫我取個名兒吧。”
柯蕭也沒轍，只好道：“就叫系統吧。”
“不好聽！”
“那……柯系統？你看，老子還給你賜姓了，別特麼不知足。”
“爲什麼要隨你姓？”
“媽的，你愛隨誰隨誰，趕緊的！”柯蕭不耐煩了。
系統沉默了下：“我柯系統今日與柯蕭約定……蒼天在上，我柯系統發誓，若違背今日與柯蕭以上約定，叫我永遠無法擺脫張圖道意志……該你了，柯蕭！”
柯蕭複述了約定，最後道：“……蒼天在上，在這件事兒上你如果真的長了眼睛，使得柯系統誓言具備約束力，我柯蕭發誓，若違背今日與柯系統以上約定，吾父母及吾妻不得善終！”
柯系統能清晰讀懂柯蕭這點心思，所以柯蕭沒玩兒文字遊戲，而是擺明態度——你若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柯系統非常高興，待得柯蕭發誓完成後，馬上就道：“其實……你纔是傳承者，而關勝棠和我自始至終都是爲你服務的。
說難聽點，我……就像一個僕人。
除非是我發佈任務，抑或你觸及張圖道意志禁區，只要你命令我別看別想，我就只能執行你的命令……
哇！”
系統又哭了，還特別傷心。
歷經人世滄桑，柯蕭自然分辨得出來，系統是真的很傷心。
他就忍不住去想，假如自己是柯系統，還不如不誕生靈智。
生來皆苦，大概纔是生命的主旋律吧。
本來應該欣喜若狂的柯蕭，一時間有些意興闌珊。
待得柯系統情緒穩定後，柯蕭道：“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化形成功！”
“謝謝……你不屏蔽我麼？”柯系統系統輕易感受到了柯蕭的真誠。
“靠你自覺咯，記得提醒我就行。以後我叫你小統吧。”
“可以哇。”
“小統啊，能說點我感興趣的東西不，比如張圖道意志到底是不是奴印？”柯蕭不死心，決定再探探底。
“……”
“宗主知道你誕生靈智不？”
“……”
“橫石嶺到底在哪兒？”
“……哇！”柯系統又哭了。
“好吧，幫我介紹下關闕峰的勝景總沒問題吧？”
“嗯嗯。”這種雞毛蒜皮的破事兒，柯系統倒是講得比邱桐還細緻。
……
兩個時辰後。
柯蕭終於見到了董悠然。
董悠然的名字非常中性，長得也很中性。
但是這個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的女人，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柯蕭覺得男人看到她會生出原始渴望，而女人看到她，同樣會怦然心動。
好可怕，修真界居然有如此強大的……那啥！
而且柯蕭還發現一個更詭異的現象。
邱桐不僅連跪拜都免了，看他師尊的眼神，明顯超出了一般師徒的範疇。
而董悠然居然不介意，甚至不經意間，還對邱桐的熱切目光予以迴應！
原來醉心修行不談婚嫁是這個原因。
只是你們是不是太囂張了點，當我不存在是吧？
對於世間所有相愛的人，柯蕭都會送上美好祝福。
唯獨這一對，柯蕭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尼瑪，修真界再不講究年齡差距，也不能這麼離譜好吧。
老子沒記錯的話，董悠然三千兩百歲了，邱桐五百歲都不到好吧。
是不是太畸形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