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蕭根本不相信柯系統所言：“你特麼真有辦法，早幹嘛去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老丈人了好吧，只不過這事兒他不好開口，自然得我主動跟你說。再說了……煩！”
本來是在向柯蕭爭取權益的柯系統，突然覺得好像關勝棠把權限轉給柯蕭，導致無法對柯蕭進行讀心，未必就是什麼幸事。
柯蕭多賊啊，再加上他思想本來就沒什麼下限，一下就想到柯系統要表達什麼意思了，一時間實在難以置信，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扯淡的事兒。
“媽的，你不會告訴老子，我跟小藍月那啥的，然後你偷看下，這門功法就破了？！”
“注意你的用詞，別用你的齷齪來玷污我的純真……”
“滾！信不信老子命令你自己抽自己耳光一萬遍？”
“我沒臉，也沒手……哇！”柯系統又開始大哭起來。
“你真的好煩！別哭了成不？”柯蕭覺得這孫子其實挺慘的，也不再擠兌他了，“說正這事兒！”
柯系統哼哼唧唧地道：“你想過沒，《斬情訣》會不會和我一樣？”
“什麼意思？”柯蕭一驚，感覺這句話的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點。
“萬物皆可成靈，這麼說夠明白不？”
“你是說，《斬情訣》這部功法成精了？”柯蕭從未聽說過如此荒謬之事，“別特麼逗我成不？”
柯系統不無鄙夷地道：“這部功法來自……總之它並非任何智慧生命所創，本是先天法決好吧，成精很稀奇？
不過還差了點，現在的它就如野獸，尚不具備靈智，卻有生物本能。
你以爲柳小茹真有那麼惡毒，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
這根本不是她的意志，而是《斬情訣》的自發行爲好吧！
你以爲她堂堂……我曹尼瑪！”
柯系統不知想說啥，結果卻憋住了，氣得不由大罵開來。
柯蕭整個人都傻了，對於柯系統發飆，毫無反應。
柯系統努力調整了下情緒，道：“柳小茹認得……啊啊啊，氣死我了……總之她預料到了我的出生，於是設了這個局。
《斬情訣》精——嘖，好怪的名兒——要不咱們給它取名決精好不好？”
“好……你繼續。”柯蕭緩緩平復下來，全神貫注地傾聽好不容易可以吐露很多東西的柯系統所言，也沒細想這名兒的邪惡之處。
“決精已經榨乾了柳小茹的潛力，本來就要換人，不過在這個世界，它找不到能令它滿意的傀儡……”
“你等等！”柯蕭一驚，“這個世界？”
“不解釋！”柯系統鬱悶地道，“反正你只需明白，勉強符合決精傀儡標準的，一定是柳小茹的後代就行了。”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柯蕭沉吟了下，“岳母大人是不是仙人？”
“柯蕭！”柯系統連喊了兩聲。
柯蕭一陣失望，原來真的沒有仙。
這是他和柯系統的約定，猜對了柯系統就連喊三聲他的名字，猜錯了就只喊兩聲。
哪知柯系統頓了頓之後，又突然接連喊了柯蕭三聲。
“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既是又不是？”
柯系統那個急啊，不過他還是帶着哭腔連喊了柯蕭三聲。
既是又不是，怎麼理解？
柯蕭琢磨半天，道：“丈母孃不是道聖界之人，而是來自不知比道聖界高級多少倍的異界。在我等眼裡，她就是仙！她所在的那個世界，可視爲仙界。
只不過和世間所認爲的仙界不一樣，或者和我們根本毫無瓜葛。”
他猜對了。
當然不是主角光環加持，他天馬行空瞎蒙都能搞定，而是有相關信息作爲支撐才能得出這個結論。
比如作爲工業黨，從來不相信穿越之事完全不需要依靠邏輯就自然發生了。
他覺得一定在自己身上有必然會促成穿越的原因，只不過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找出來罷了。
但是不影響他對自己來自異界的這個判斷。
既然他可以來自異界，柳小茹和藍其峰爲什麼就不能？
加上他是《三體》粉，由此聯想到浩瀚宇宙中，出現一個比道聖界更高級的異界文明，並非不可能。
之所以有這個判斷，實在是藍夢月的資質，比這世間最逆天的先天道靈靈根還要厲害不知多少。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仙根水平嘛！
而柯系統卻說藍夢月也只是勉強符合標準，不就因爲藍夢月身上有柳小茹的遺傳基因。
原來，我的老婆不僅是修二代，更是仙二代！
“這個決精……媽的，能不能換個名兒？”柯蕭本欲繼續進行猜測，終於想起這個這名兒的噁心之處，差點就吐了。
“我覺得沒什麼呀，還挺好聽的。”
柯蕭無力地道：“好吧……愛叫你叫。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特麼真是取名兒天才。”
“爲什麼？”
“不解釋！”柯蕭以牙還牙，“對了，照理說藍其峰也是仙人，他怎麼打不過我老丈人？”
“都是一片天地下開出的不同文明之花，任誰再厲害，又如何能大過這天地！天地賦予道聖界規則就是如此，藍其峰虎落平陽嘛，所以就這樣了。”
“你當時也是這麼跟我老丈人說的？沒被關小黑屋？”
“你管我！”柯系統惱羞成怒的語氣出賣了他。
柯蕭笑了：“喲呵，你是老子的跟班，這麼跟我說話不怕永遠見不到天日？”
“我在幫你好吧。”
柯蕭不知想到什麼，突兀地冒了一句：“你真的不會騙我？”
“……廢話不是？”
柯蕭冷笑。
這畜生還是太嫩了點，要不頓這一下，我特麼還真信了你了。
“除了不能說的，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真沒騙你。”
“跟我玩兒這種把戲？”柯蕭嗤笑道，“知不知道我老婆當初也詛咒發誓，她真的叫藍夢月？你敢不敢不加這句狗屁的除了不能說的！”
“這件事上，我沒必要騙你對吧？”畢竟擁有無窮記憶，柯系統學習能力之強，尤其在柯蕭耳濡目染之下，早已學會了避重就輕，轉進話題。
“你想吞掉……《斬情訣》，對吧？”柯蕭懶得跟他玩兒文字遊戲。
“怎麼會？我幫它開智呢，順便幫你收個跟班。”
“它是女妖怪對吧？”
“……你怎麼猜到的？”柯系統想否認，最後還是放棄了。
媽的，你問老子怎麼猜到的？
你特麼要老子和小藍月那啥的時候趁機收伏對方，老子再蠢也能想到你要做到這點，也得特麼那啥的對吧？
問題我特麼十五歲都還不敢亂來，你特麼才五歲好吧！
哦，柯系統應該算是畜生，五歲已經夠大了……
可惜柯系統再也無法獲悉柯蕭的想法，否則多半會馬上翻臉。
反正藍夢月的事兒是柯蕭求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