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滿一桌子菜餚,唐嵩吞了八次口水,再也經不起美食的誘惑,悄悄伸手去捏盤子裡金黃色的裡脊肉。
啪!
夏慧熙拍了唐嵩一下:“都說讓你等等了,你急什麼?姐姐還在廚房裡忙呢,你居然動起手來了,你還是小孩子嗎?”
“我要是小孩子就好了,你們也不會這麼欺負我!”唐嵩盯着盤子裡的菜,嘴裡的口水波濤洶涌,吞了一口還有一口。
夏慧熙看了看時間,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郭德林他們怎麼還不來啊,這都八點了。按理說這個點不應該堵車啊,唐嵩,你再催催他們,讓他們快點。”
“堵不堵車和他們沒有關係,我猜他們一定是走過來的,三個傢伙纔不會打車,因爲誰都不想出車錢。”
夏慧蒂繫着圍裙從從廚房裡出來:“最後一道黃燜童子雞!哇,好燙啊,接我一下!”
夏慧熙接過來,門鈴就響了,唐嵩跑過去開門。
郭德林、石思威和朱肖華三個人每人手裡捧着一大束玫瑰:“大嫂子,小嫂子,情人節快樂!”
唐嵩擡腿踹了朱肖華一腳,郭德林和石思威跳開了,他沒有踢到:“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請你們來吃飯,你們卻想挖我的牆角。靠,還是不是兄弟了!”
夏慧蒂走過來,接過花說:“你們三個不要理他,自己沒那份心,就別借花獻佛。”
“我不是沒那份心意,我是沒錢!”風頭被搶,唐嵩瞪着郭德林他們,一付很不爽的樣子。
郭德林三人很識趣,就當沒有看到,走進來便聞到一股勾人食慾的香氣:“哇,幸好沒有吃晚飯,這些菜都是專門給我們三個做的嗎?”
“少不要臉,這是給我做的好不好!”
夏慧蒂今天親自下廚,是因心情好。海鑫集團最近處在風雨飄搖的多事之秋,夏慧蒂知道,這是有人想吞掉她的集團,只是她一直找不出幕後黑手。
就在今天晚上股市收盤的時候,海鑫被吞的股份全部被拋,這讓夏慧蒂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她不知道這一切和唐嵩有關,也不知
道是龍傲讓樑水典暫時放過海鑫集團,總而言之,集團的運作又恢復了正常,一些流言也不攻自破。
心情大好,回來就做了一桌子菜,唐嵩還打電話叫來了郭德林。
餐桌上,夏家姐妹吃相文雅,郭德林他們也很紳士,只有唐嵩大塊朵頤吃的不亦樂乎。
“大學姐,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我不得不誇你,你真是色藝雙絕……”
這算是夸人嗎?怎麼聽着像是貶人,夏慧熙緊閉小嘴,一張俏臉扭來扭去。
唐嵩很奇怪,吃個飯弄出這麼多表情做什麼:“小學姐,你在幹嘛?”
“我踩你的腳啊,你沒有感覺嗎?”
“啊,我的腳!”朱肖華抱着腳步跳了起來。
忽然唐嵩一躍而起,朱肖華撲倒在地。
“大哥,我可是直男,你也太心……”
砰!
隨着一聲巨響,大門轟然倒地,一股如水波般的氣浪呈扇形從門口處向內擴散,門側一人高的白瓷花瓶從瓶頸處被齊齊切斷。
“快趴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衆人始料未及,只聽得唐嵩一聲吼,便全部趴在了地上。
桌面上碗碟四散紛飛,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叮噹之聲不絕於耳。那股氣浪的速度並不快,但委實霸道,擊在牆上又是一聲轟響,白色的牆面登時出現一道深深的痕跡。
唐嵩身下壓着朱肖華,雙手按地,身形猝然而起,如一支黑色的箭矢射向門外那人。
那個臉上帶着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後退半步,雙腿微分,兩手交錯又幻出一道白色的氣浪。
唐嵩身形微變,十指如勾,生生將氣浪撕開一道口子:“痛下殺手,還帶着面具,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未落地,唐嵩的手已經卡在那人的肩膀上,再揮手,打掉了那人的面具。那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臉虯鬚。
“放開我!”那人掙扎了一下,竟然發現渾身提不起一絲力道,唐嵩壓在他肩上的手似乎有萬斤重,逼他跪了下來。
正在吃
飯,卻招來無妄之災,唐嵩的眼睛都紅了,可惜了一桌子好菜,還沒有吃飽呢!
“你叫什麼名字?”唐嵩想不出來和這個人有什麼交集。
那人雖然跪在地上,但眼神甚不是屑:“你還不配問我的名字!”
“喲,我最討厭被打敗了還裝硬漢的人,不讓你吃點苦頭,你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你還嘴硬,信不信我我用化骨綿掌把你化的渣都不剩。”
唐嵩舉起右手,裝模做樣的要用化骨綿掌,這是他從《鹿鼎記》裡學來的新招式,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絕學啊!
朱肖華爬起來,撿起那個面具看了看,然後說:“大哥,掌下留人!我知道這人的身份!”
本來也不會什麼化骨綿掌,正好藉着掌下留人這個藉口下了臺階:“我兄弟求情了,靠,算你狗命大。老四,你說他是什麼人?”
“這個人不帶面具還真認不出來,是個生面孔。可是個這面具卻是紫龍堂獨一無二的招牌。而且這個面具是銀質的,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我推測應該長老一級的人物。紫龍堂大堂主之下,有六個分堂主,還有四個長老。”
朱肖華拿着面具分析的頭頭是道:“洪、馬、黃、秦,四大長老各有絕技,剛纔那兩招推波助瀾,氣勢很強大,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如果我說的不錯,你應該是紫龍堂黃長老,以一手陰柔氣功成名,後加入紫龍堂,被擢升爲長老。”
那人額上冷汗涔涔而下,想不到朱肖華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身分,而且絲毫不差。
“我沒有殺人之心,剛纔那一招只是試試某人的身手罷了!”
唐嵩壓着黃長老的手再用些力,黃長老似乎承受不了這樣大的壓力,一張臉開始扭曲變形。
“你出手在先,毀了我們家的門,還把我們家弄的一團亂,你要爲此付出代價!”
唐嵩說完,手指暴出紫色的光芒,那光芒絲絲浸入黃長老的身體。
像萬蟻噬心,黃長老痛苦的悲號聲讓人心有餘悸,幾十年的修爲,竟然一朝被廢,他的心在滴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