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白文清眼中明顯露出了一絲懷疑的目光,在白文清看來,這小子不像是林氏集團的高層,反而像個高中生,
“你在林氏擔任什麼職務,”雖然身在林墨晗的地盤,但白文清的語氣,依然帶着一絲天然的傲氣,
“額……我只是林氏一個普通的員工,”蕭陽想了想,淡淡道,
“林總裁,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貴公司把我和兒子從燕京請過來,就是爲了和我們開玩笑嗎,”白文清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如果真是如蕭陽所說,他只是個普通員工的話,那麼昨天他說要給兒子安排治病的事情,還有什麼可信度,
林墨晗解釋道:“白總裁,你不要着急,雖然蕭陽只是公司一個普通員工,但是昨天他和你說的話,並沒有說謊,我們現在就可以給貴公子進行治療,”
“等等,我想知道,你們請的是哪路神醫,”白文清問道,
蕭陽淡淡道:“白總裁,給你兒子治病的,不是什麼神醫,是我,”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白文清怒了,這小子哪裡像個醫術高明的醫生了,簡直就是個小屁孩嘛,
“林墨晗,我想你應該跟我解釋清楚,我的兒子,因爲你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了,我不想因爲你的過失,讓他再受一次傷害,你難道要一個什麼經驗都沒有的人來給我兒子治病嗎,,”白文清瞪了林墨晗一眼,眼中閃出一絲寒光,徹底恢復了昨天霸道女總裁的樣子,
“白總裁,你聽我解釋……”林墨晗有些着急,
“我不需要聽你任何解釋,現在我們就離開江城,林墨晗,你就等着蘇家和林氏開戰吧,”白文清冷哼一聲,然後牽着傻傻的蘇希哲,轉身就要走,
“白總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半年來,幾乎每天半夜三點鐘,都要醒一次,每次都要過一個小時才能繼續入睡,對嗎,”蕭陽不急不躁的對着白文清的背影說道,
聽到蕭陽的話,白文清身形一頓,轉過身看着他,驚愕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陽笑了笑,沒回答她的問題,繼續道:“最近三個月來,你每天晚上十點之後,偏頭痛都會發作,每次發作的時間爲半個小時,每次都讓你疼痛難忍,像針刺一般,對嗎,”
白文清震驚無比的看着蕭陽,
過了足足一分鐘,她才怔怔的點點頭,“你說的對,這半年來,我感覺身體越來越差,頭痛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這裡是燕京,白文清肯定會認爲,蕭陽派人盯着她,但這裡是江城,離燕京千里之外,他是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着自己的,更何況,自己有偏頭痛毛病,幾乎沒有人知道,可他連每次發病的時間都說得清清楚楚,即使是派人盯梢也未必能做到,
看到白文清震驚的模樣,蕭陽便知道她肯定走不了了,
“白總裁,你對中醫瞭解嗎,”
白文清搖搖頭,
“那你對古中醫瞭解嗎,”
白文清又搖搖頭,
“華夏文明傳承千年,留下了很多寶貴的東西給後代,我們的中醫就是如此,而現在中醫之中,有些精髓卻並未繼承下來,這些精髓存在於上古時代的醫術之中,我有幸看過幾本上古醫書,所以對醫術小有研究,令公子的病,可能在其他人看來,想要治好的話,難於登天,但是在我看來,並不算太過困難,”蕭陽看着白文清,緩緩道,
“你……你真的沒有騙我,”白文清嘴脣顫抖着問到,
蕭陽笑了笑,“你覺得,我會拿林氏的前途和你開玩笑嘛,”
白文清沉?了,扭頭看了看身邊傻傻乎乎口水流個不止的蘇希哲,終於下定決心,“好,我相信你沒有騙我,我的兒子,就交給你了,只要你能治好他,哦不,只要你能把他的情況改善一些,我就答應原諒林墨晗,再也不爲難林氏,”
聽到白文清的話,林墨晗終於鬆了口氣,不由得看向了旁邊的蕭陽,
蕭陽正好也在看她,對她眨了眨眼,惹得林墨晗朝他翻了個白眼,
“白總裁,我們到會議室去吧,這裡說話不方便,”林墨晗朝白文清道,
白文清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旁邊的下屬,立刻有兩人上來攙扶着蘇希哲,
一行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度假村的會議室內,
之後爲了給蘇希哲治病,林墨晗讓白文清把帶來的下屬都打發到客房去了,四個保鏢則站在會議室外面,會議室內,只有蕭陽,林墨晗,白文清和蘇希哲四個人,
“白總裁,據我所知,令公子是後天原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能知道,他當初到底經歷了什麼嗎,這對我要採取的治療措施很有必要,”蕭陽看着白文清,道,
中醫上講,治病要對症下藥,弄清了病症的原因,才能更好的治病救人,所以弄清楚蘇希哲的病因,確實很有必要,
白文清的臉色倏然變得蒼白起來,她抿着嘴,身體有些顫抖,眼眶中瞬間霧氣朦朧,
“真的……真的要說嗎,”她聲音顫抖着問道,
蕭陽和林墨晗互相對視了一眼,白文清的反應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她這是,怎麼了?
“要不,就算了吧,白總裁也不必爲難,”蕭陽看到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可白文清卻倔強的昂起頭,看着蕭陽,不顧潸然而下的眼淚,道:“不,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其實,希哲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啊,”蕭陽和林墨晗都發出一聲詫異的叫聲,白文清的回答,有點讓人意外,
“你們聽我慢慢說吧,”然後,白文清緩緩的開始了訴說,
“十年前的冬天,燕京城下了一場很大的雪,那年,希哲剛好十歲了,下雪的那天,希哲嚷着讓我帶他去玩雪,因爲我們居住的地方在鬧市區,玩雪不方便,所以我就讓人帶着我和希哲去了燕京的東山,那裡人比較少,適合玩雪,”
“當我們到了東山之後,希哲看到滿山遍野的白雪,非常的開心,不停的堆雪人,打雪仗,不知不覺走進了深山裡,我們玩了半天,天色變暗了下來,所以我帶着希哲準備回家,然而,就在這時……”
白文清說到這裡,頓了頓,似乎情緒有些激動,“就在這時,山中的路上出現了兩個男人,他們,他們看到只有我和希哲兩個人,就對我產生了邪念……兩個人像瘋了一樣的把我撲倒在地,撕扯我的衣服,我一個女人,根本沒有力氣對抗他們兩個男人,就在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希哲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兩塊石頭,衝了上來,對着兩人的腦袋就打了下去,”
“兩個人被打蒙了,我被希哲救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拉着希哲往前跑去,然而,那兩人之中的一人,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那塊希哲打他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希哲的頭上……然後,然後那個男人就逃走了,只留下滿頭是血的希哲和我,待在那個冰冷的山中……”
“後來,蘇家的人進山找到了我們,但那時希哲已經昏迷了,後來,等希哲醒來的時候,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白文清說完,早已淚流滿面,甚至連一旁的林墨晗,眼圈都紅了起來,
本來聽外界傳聞,蘇希哲是因爲和別人打架才變傻的,沒想到實情卻是這麼回事,
蕭陽不由得對白文清,多了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