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人做事一向都講究原則,今天直接對這些人下死手是因爲他們玩的太過分,如果今天不斬盡殺絕那後患無窮!
沒人能夠躲避子彈,沒人能夠提前預知危險,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中才是最保險的辦法!
霧濛濛的清晨感覺很涼爽,周圍能見度不超過兩百米,把人埋了之後才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不知道是霧氣還是冷汗。
在面對槍口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很緊張,說實話我沒想到會有人拿着槍來賭廳裡撈人,更沒想到就這樣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其實以前我做事也很容易走極端,但那都是以前……同樣我走極端的時候也會動腦子,絕對不會像這些傢伙一樣不知死活!
“咱們走了。”我招呼大兵和虎賁離開,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爲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爭鬥。
在路邊吃了點早餐回到星辰莊園,不出預料蛋姐早一步來到莊園裡,看樣子是有事情要談。
“明先生……”蛋姐快步迎上來,我心裡很清楚她的顧慮。
“蛋姐,今天早上天氣不錯,跟我出去走走怎麼樣?”我指了指星辰莊園的花園,她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來到莊園的花園當中,霧濛濛的天氣很壓抑,像是瀰漫在人心裡的那份殺氣。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會那樣……”蛋姐主動開口,我平靜的擺了擺手。
“沒事,我已經把他們全都送回老家,確保他們以後不會出現在賭廳裡,以後不會有麻煩的。”
其實我賭廳裡出現老千我並沒有責怪她什麼,因爲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賭客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
開賭廳必須要有一定的本事,如果就連幾個作弊的老千都抓不住,那賭廳早晚都會被搞的關門大吉。
“送回老家?”蛋姐頗爲驚訝的看着我,我低頭摸出一支香菸點燃。
“蛋姐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嗎?”我抽了口煙目光看着遠方,這個動作無形中表明瞭我的意思。
“不不不,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希望這事不要給蛋姐帶來什麼影響,該聯繫的賭客還是要聯繫,該聯繫的洗碼仔還是要聯繫一些過來。”
“這個放心,自然是沒問題的。”
“一切蛋姐多操心,你也清楚知道我是什麼性格的人,愛憎分明絕對不會犯糊塗……殺豬佬那邊什麼動靜?”
我隨口問了句,上次我讓蛋姐做雙面商業間諜,在我去殺豬佬賭廳搞事之後他一定會找蛋姐打聽消息!
“我已經把消息告訴他們,說你要轉讓賭廳還聯繫國內的朋友,正在集結人手好像要有大動作。”
蛋姐一句他們無形中表明對方不只有殺豬佬一個人,恐怕還有沙朗和黃大華,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他們當時什麼反應?”我好奇的問了句,我想知道當時殺豬佬是什麼樣的表情。
“殺豬佬的臉色很沉重,讓我時刻注意你這邊的動靜,有什麼消息立刻告訴他們。”蛋姐回答的非常平順,眼神也沒有什麼破綻,我想這些話應該都是真的。
人在說謊或者編造的時候會有表情破綻,要麼臉色不自然要麼眼神慌亂,不管再怎麼一本正經的編造總會露出許多的破綻。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陳述事實的心態和極力讓人相信的心態是截然不同的,區別在於陳述事實會聯想到當時的情景而說謊則不會。
“很好,辛苦你了蛋姐,這次還是需要讓你多多幫忙的。”我笑眯眯的抽了口煙,感覺蛋姐已經完全偏向我的這邊。
她很聰明給自己選了一條後路,如果她選擇殺豬佬那兩邊不是人,唯獨選擇跟我一條心纔有後路可言!
“不辛苦,我沒什麼的……能和明先生一起做事是我的榮幸。”
“等會你去給他們一個消息,說我已經投靠了太子那邊,很快會有一個叫白狗的人過來接替葉凌雲,他是我的好朋友。”
我把葉凌雲離開的消息告訴蛋姐,讓她去告訴殺豬佬,用真實的消息來掩蓋我的套路。
白狗接替葉凌雲是事實,這一點應該不會出錯,但白狗並不是我的好朋友,殺豬佬分辨不出這是一個套路。
“好的。”蛋姐沒有多問一口答應下來,我越來越喜歡她這種聰明人。
有些聰明人喜歡耍小聰明,這本無可厚非,但聰明人一定能看清楚當前的局面和形勢,分清楚小聰明該對誰用。
“對了,上次李老闆那事怎麼樣了?火雞那些人有消息嗎?”我不聲不響的轉移話題,把話題扯到彼此共同的利益層面上。
“聽說李老闆已經還錢,還有很小的一部分沒有償還。”
“是他不想償還吧?”我笑着調侃一句,其實換做是誰也不願意多還那麼多利息,畢竟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可能是的,但是火雞那邊不會通融……”蛋姐很聰明的說了句,提前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撇清。
其實蛋姐撇清關係就等於是讓我撇清關係,她知道我的顧慮和擔心是什麼,畢竟賭廳剛剛出了這麼檔子事,誰也不想再有人拿着槍回來尋仇。
“我只是隨便問問,李老闆怎麼樣和我們都沒關係,這年頭沒有人虧錢的話,又怎麼會有人賺錢呢?”
我笑眯眯的給蛋姐打個預防針,她是個聰明人一聽就能明白,說白了以後還是要繼續做局殺豬。
“沒錯,我又聯繫了幾個大客戶過來,估計今晚或者明天就能到。”
“蛋姐多操心,一切還是老規矩。”我笑眯眯的說了句,對於從賭客身上刮錢我絕不會手軟。
其實在小勐拉遍地都是賭場,賭客不在這個賭廳輸錢就在另一個賭廳輸錢,輸給誰不是輸?
但是前提是要知道賭客身份的情況下,就算做局殺豬也要挑選目標,普通人身上沒有多少油水,首選還是那些有錢人。
“回去休息吧,安安心心的睡個覺,如果有什麼麻煩就告訴我,我會幫你處理擺平。”
我很隱晦的提醒一句,讓她知道我會替她出頭,不管是來自於殺豬佬的威脅還是誰的威脅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拉攏人心就要做到面面俱到,不能只給威脅不給保障,否則會讓人覺得心裡不踏實,從而容易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好的,謝謝!”
“記得中午十二點以前把消息給殺豬佬送過去,記住一個字也不要錯,儘可能的保留原話。”
“嗯!”
俗話說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我要給殺豬佬下個鉤子,利用太子那邊的影響力來爲自己增添砝碼,讓他不敢再輕易過來搞事……
平心而論我現在沒有和殺豬佬叫板的資本,他是多年的地頭蛇而我在這裡還不到一個月,不管是從人脈關係還是從資金實力都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這是一次頭腦的較量,如果真等我扛不住的那天,我會乖乖去交保護費……但我的錢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拿的!
上次殺豬佬的人被我一鍋端送給陳龍象,雖然沒能換二叔出來,但卻讓我徹底得罪了殺豬佬。
希望殺豬佬能夠上套,這樣他就會小心應對可能出現的威脅,讓我能夠有一段喘息的時間……
時間一晃而過,我一覺睡到下午五點,起牀感覺頭昏昏沉沉的。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突然發現狐媚子坐在房間沙發上,不知道她來了多久。
“三明,剛纔有找你的電話,看你睡覺就沒吵醒你。”
“噢?誰的?”我隨口問了句,順手摸出一支香菸點燃。
“國內溫州打來的……需要打回去嗎?”狐媚子晃了晃手裡的電話,我微微一愣。
我知道佛千曉在溫州,可她打電話做什麼?讓我更詫異的是佛千曉怎麼會有狐媚子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