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衛生間照了照鏡子,整個左臉已經腫脹起來,這不是我被打最慘的一次,但卻是最難看的一次。
其實一個內心強大的人是不會隨便動手,更不會像小混混那樣隨便跟人玩兒命,就像以前的我和現在的區別一樣。
以前我身無所長碰到事情只能鋌而走險跟人玩兒命,現在遇到事情我靠腦子和套路來應對,畢竟人總是會伴隨着時間成長。
其實如果沒有佛千曉的授意,那個狗籃子敢對我動手嗎?他自己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嗎?
我很清楚這是一場局。可我心裡卻充滿了苦澀。
俗話說女子癡情感人最深,女子無情負人最狠。
曾經我見證了佛千曉的癡情,我無數次的被她感動。今天我見到她的無情,所有套路和手段都一一呈現在眼前。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我也相信曾經二叔給我的那些忠告,只是有可能的話我不願意站到她的對立面……
唯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佛千曉爲什麼會出現在菲律賓,彼此在這裡碰上應該只是一個巧合……
洗了把臉我暈暈乎乎的去睡覺,睡覺前習慣性的把一隻玻璃水杯套在門把手上,希望能夠睡個好覺。
不知道明天邁克看到我的左臉會作何感想,出來混免不了要打打殺殺,可我已經在儘量遠離那樣的生活。
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時間一晃而過,我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鐘,太陽都快落山了。
黑白顛倒的生活讓我精神疲憊,一連抽了幾隻提神煙才緩過勁來,每次睡醒都有噁心乾嘔的症狀。
我知道自己的生物鐘被打亂,在跨越地區和時區之後沒能調整生物鐘,這是不可避免的副作用。
房門上的玻璃杯已經不翼而飛,桌子上放着一份西式冷餐,很明顯在我睡覺的時候被人光顧過……
也不知道白星辰那個傢伙在哪裡,自從離開阿拉威遊艇港後我就沒見過他,好像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站在房間窗口我發現是在三層的位置,從窗戶裡能夠清楚看到後邊一個龐大的度假村,在此之前我並沒有注意這裡。
傍晚時分整個度假村裡燈火通明,如此規模讓人驚歎,每一棟別墅進行網絡詐騙。
看了半天我終於明白這裡爲什麼這麼多電腦。原來這是一個網賭的聚集點!
所有巨大的機箱應該都是服務器,成羣的年輕人坐在電腦前,他們沒有任何的遮掩的意思,彷彿在這裡就是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電腦畫面上有很多下注的畫面,每個房間裡的畫面各有不同,應該是屬於不同的網賭公司。
我走了半天所到之處全部都是這樣的房間,那些亮燈的小樓內估計也是一樣的,我溜達了半天竟然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
可能是因爲年齡和樣貌的關係,很多迎面經過的年輕人都差不多。偶爾還能聽到他們的聊天。
我緊跟在幾個人身後偷聽,他們聊的都是一些賠率和服務器的問題,但沒有聽到誰贏誰輸……
我跟了一段距離轉頭離開,我想不到在距離海灘這麼近的距離竟然有如此龐大的一個聚集點,在這裡全都是公開的!
我不知道網賭在這裡是否合法,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拿到營業執照,但感覺一切都太自然了!
我摸出一支香菸點燃,觀察周圍人的樣子從而判斷地形。
現在是傍晚吃晚餐的時間,迎面走來的人一個個步伐悠哉,同方向的人步伐要快一些。
一個人吃飯之前和吃飯之後的狀態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剛剛吃過飯的人都會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呼吸賭的還不大有人在?”我話鋒一轉直接開始試探,表面裝作很平靜的樣子。
“你是剛來的吧?”青年的語氣變了,我心裡暗暗緊張了一下,難道我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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