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纔秦可欣哭的很傷心,美嬌說你要趕她走?”楊微急急的說道。
“恩!你不要問了,我心中有數!”我淡淡道。
“華善……”
我伸手打斷了楊微,接着敲響了秦可欣的房門,結果剛敲一下,門就打開了。秦可欣的兩眼通紅,眼裡還有淚珠在打轉,我避開她的眼神道:“還用我再多說嗎?”
“進來說可以嗎?”秦可欣語氣有些生硬。
“沒什麼可說的,你走吧。”
“我求你進來可以嗎?!”我沒聽出任何請求的意思,語氣依然那麼生硬。
“沒必要,我心意已定。”我的態度很堅決。
“你欺騙我?你根本就不愛我!”秦可欣叫出了聲,有些歇斯底里。
我拿出煙點上,抽了兩口,淡淡一笑道:“我也從來沒說過愛你,你走吧。”
“可有些事不用說,我們心裡都明白!”
“你說的對!我們心裡明白,所以你走吧。”
秦可欣沉默了一會兒:“我就不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淺笑一下,用大拇指和食指掐滅了菸頭,然後攥在手心,手握的咯咯響。
“你想對我用強?”秦可欣似乎不敢相信。
“如果有必要,我不排除可能。”
“好啊,來吧,用強啊!打死我算了,打我啊,你打我……”秦可欣抱頭蹲在了地上,失聲痛哭。
“華善!”
“哥!”
林美嬌和楊微同時向我叫道,接着兩人走過來扶起秦可欣,關上了門……然後,我的淚流了出來,淚爲秦可欣第一次悽慘的哭聲而流,而我卻再次迷惑了,爲什麼?我本以爲不需要我說,秦可欣會自動離開,可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難道她愛我?可爲什麼會笑着對我說:“你被我利用了,怎麼樣?被人利用的滋味怎麼樣?”
我有些糊塗了。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家裡被我弄的一團糟,我莫名慌了一下。
來人竟然是小瓊和秦天賜,小瓊一進來直撲向我,抱着我的腰說:“太好了,你不用坐牢了。我說那個女警察看上了你,別人還不相信,要不她怎麼會放了你。你以後不要理她,她對你準沒安什麼好心。”
我推開小瓊,看了眼秦天賜,走進了衛生間,洗洗手走了出來,小瓊就在洗手間門口等着,秦天賜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瓊挽着我的胳膊,道:“老……華善,你怎麼了?怎麼我來了你還不開心啊?”
我沒有回答她,徑自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向秦天賜問道:“你是來接秦可欣的?”
“不是,小瓊聽阿郎說你被放出來了吵着要來。”
“姐姐?姐姐就是在這兒住嗎?天那!”小瓊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接她?”我問。
秦天賜呵呵一笑道:“
你捨不得啊?”
沒等我說什麼,小瓊就搶道:“老混蛋!你在說什麼?華善捨不得姐姐,你什麼意思?姐姐在哪兒?”
秦天賜轉頭看了看,沒有任何動靜,便把目光轉向我,我看了眼秦可欣的房間,道:“都在屋裡。”
小瓊立即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
過了片刻,就傳來小瓊的聲音:“姐姐,你怎麼哭了,誰惹你的?姐姐,你別哭啊,姐姐!嗚嗚,爸爸!姐姐哭啦,你快來呀!嗚……姐姐不要哭!”
小瓊的呼喚,秦天賜來不及看我一眼,就奔了過去,過了一會兒,秦天賜怒氣衝衝的走出來,逼視着我道:“這跟你有關係?”
我如實回道:“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
“華善!你不要試圖敷衍我,若不是因爲小瓊,我纔不會一次一次的遷就你,不要以爲有小瓊給你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告訴你,這行不通!”
聽後,我驀地笑了出來,感覺事情有些滑稽可笑,遷就我?這怎麼說啊?
“秦先生,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吧。請你告訴我,我爲什麼需要你遷就?即使你遷就了,那麼又是爲了什麼,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也說下自己的想法,我想跟你們劃出界限,包括小瓊、李翠和秦可欣,我都不想有什麼牽連,這樣你也不用遷就我了。李翠說的對,我性子很軟,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我也不希望自己難做!”我一口氣說道。
“難做?有什麼難做的?小瓊對你投懷送抱的,可欣又因爲你哭的這麼厲害,你還說難做!你還想怎麼樣?”
“想跟你們脫離干係!”
“你以爲我不想嗎?”
“那麼請你把秦可欣帶走,小瓊的事情我來處理。”
“你想怎麼對小瓊?告訴你,可別太過份,否則你會後悔的!”
“是威脅嗎?”
“你可以當作是提醒!”
我冷笑一聲道:“秦天賜!你也擺明告訴你,你不要以爲有點勢力就可以在這兒一手遮天,我絕不是因爲怕你,而是我的責任,對一個14歲女孩的責任!如果你真想給我玩那套,我奉陪!而且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即使L市所有勢力都是你的,你也會輸的一敗塗地!”
我的話並未拖大。看着我自信的表情,秦天賜愣了半晌,然後輕鬆的笑了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本事,那好啊,咱們走着瞧!”
“呵呵,火截!”
“什麼!你說什麼!”秦天賜的反應在我意料之中,但似乎有點太強烈了。
“沒什麼。”
“你說火截?你跟他什麼關係?”
“這你不用知道。”
“哈,不說就是心虛,你怎麼不說影子,不說三重奏,不說龍上天啊。你以爲說出他們的名號就跟他們有關係嗎?”
“我說有關係了嗎?”我很無賴的說道。
“你!好你個華善
,小翠根本不瞭解你,你是個陰險的傢伙!”
“你害怕了?”我嘲笑道。
“害怕?我爲什麼害怕,笑話!我從來就沒怕過誰!”秦天賜故作輕鬆的笑道。
我已經從他眼睛裡看到了慌亂,雖然師傅已多年不問江湖之事,不過他的震懾力是很強的,他告訴我們,他是個殺手,無道殺手。在他眼中也沒有好人壞人,只是武功高低之人。當年險敗影子,便大隱於市,閉關修練。他就是我和胡楊高中時的武術教練。火截拳宗與截拳道,也是截拳道的昇華和進階,是一種超越肉體和精神極限的武功。即使師傅的火截拳已經爐火純青,不過還是敗給了以速度著稱的影子。
師傅的事情,以後再說。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不一會兒,秦可欣她們都走了出來,小瓊一出來就跑到我身邊,說:“你爲什麼要趕姐姐走呀?”
“華善!你……”秦天賜猛得站了起來,指着我說不出話來。
“小瓊,我做事情沒有原則的,我不想讓你姐姐在這兒住了,就這麼簡單,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看到她。”我沒有理會秦天賜徑自向小瓊說道。
“可爲什麼呀?是不是因爲我?”
“不是,沒有理由!”我的表情很冰冷,沒有一絲的人情味。
“不,華善,你別這樣說,小瓊心裡很難受呀!”小瓊搖着我的胳膊道。
“你們走吧,你以後也不要來找我,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我甩開小瓊冷冷的說道。李翠曾說我板起臉時,有種不近人情的感覺,樣子死難看。
“我不走,我就不走!”秦可欣突然衝過來,把小瓊攬在懷中。
“這由不得你,可欣!小瓊!咱們回家!”秦天賜冷冷的說。
“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我就在這兒住!”我不明白秦可欣哪來這麼多眼淚,說着說着就已經淚流滿面,緊緊的抱住了小瓊。我更不明白,她爲什麼死皮賴臉的留下來,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可欣,臉丟的還不夠嗎?小瓊,我們走!”說着秦天賜把手伸向小瓊。
“我也不走!你不要管我!”秦可欣一流淚,小瓊也跟着流,但小瓊並沒有看到秦可欣流淚,到底是一個女人生的,有一點心靈感應。
看到秦天賜快被氣瘋了模樣,我卻樂了,報應!不淪之戀的報應。他的年齡完全可以當李翠的爸爸。
“小瓊,跟爸爸回家吧?來!”
“說過了,我不走,你明天也不用來接我,姐姐會送我上學!你快走吧,我跟華善還有話要說呢!”秦天賜稍一猶豫,小瓊又忙道:“你再不走,我生你氣了!”
“好,我走,我走!”秦天賜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道:“呵呵,華善,真有你的!”
“走啊你!”小瓊向他咆哮道。
我看到了秦天賜受傷的眼神,我能理解他的感受,這是他的弱點——小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