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哥哥, 我們還要多久?”白析看着窗外漫天的白雪,在看身邊蒼白脆弱的溫涼,心中焦急得很。
“咳咳。”溫涼從撩開的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快了, 看見前面的那座山了嗎?那就是玄雪山了。”
白析順着溫涼眼神方向看了過去, 嚇得立馬縮了回來:媽呀, 這雪山也太高了一點吧。
“溫涼哥哥, 我們要爬上去嗎?可是你的身體……”
“無礙。”溫涼遙遙望着山頂的一處,“我想上去看看族長。”
於是,白析就扶着溫涼一步一步向山頂爬去, 好在白析本就是天山雪蓮精,雪山雖冷, 他到時覺得舒服得很。
一直到第十天, 兩人才終於爬到了山頂。
“族長, 阿涼回來看你了。”溫涼站在一扇石門前,喚了一聲。
片刻, 石門緩緩移開了,裡面走出一白眉白鬚,面容慈祥和藹,看上去精氣神很好的一位老者。
“是阿涼?”族長的聲音有些驚喜,“阿涼回來了?”
老人笑眯眯地走過來, 才發現溫涼的臉色很不對經, “你怎麼了?是哪裡受傷了嗎?”
族長滿目擔憂, 急忙將他攙扶進山洞。
“阿涼, 你哪裡不舒服?”族長圍着溫涼轉了兩個圈, 白花花的長鬍子搖來晃去。
溫涼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爬了十天的山, 剛要開口就咳個不停,只能看了白析一眼,示意他代替自己說。
族長其實早就看見白析了,但是溫涼沒介紹,他也就沒去問,只當是溫涼的朋友。
現在一看,貌似不像啊,倒是有點像貼身侍童。
白析卻沒想這麼多,輕輕拍了拍溫涼的後背,再給他餵了兩口溫熱的茶水,才和族長講了溫涼受傷的整個過程。
族長聽的是心驚肉顫,長長的眉毛一跳一跳的。一聽到是蛇妖打傷的,又趕忙上去搭了個脈。
“阿涼。”族長神色複雜,“你這傷勢復原極快,是何原因?”
白析告訴他是清音丸的效果。
族長這次從頭到腳打量了白析好幾遍,心中暗驚:這不會是阿涼的兒子吧?
“咳咳。”溫涼臉色忽然有些尷尬,“外面院子裡有幾隻雪兔,白析你過去玩一會兒吧。”
白析知道這時溫涼哥哥和族長有話說,便點了點頭乖乖出去了。
族長一直看到白析走出山洞,才急忙轉過頭,板着臉看着溫涼:“說!這孩子是不是你兒子?魚兒死了以後你是不是又找了個女子?快給老夫從實招來!”
溫涼就知道族長肯定是想歪了,無奈道:“族長,阿涼此生只有魚兒,不會再有別的女子。”
“那這孩子呢?”族長並不放過他。
“這是我偶然認識的一個孩子,但是我很喜歡他。如果我和魚兒有孩子,那麼一定就是白析這樣的。”
“我也和白析說了這件事,他不願意認我做乾爹,但是說會經常陪着我。”溫涼說道白析,臉上的神情溫柔了不少。
族長點點頭,沒再多問溫涼的私事。
……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溫涼在玄雪山的滋養下,傷勢好得很快。
一日,溫涼閒得無聊,便出門轉轉,就看到了白析一個人在院子裡發呆。身邊幾隻白白胖胖毛茸茸的兔子正在他身邊玩耍。
溫涼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在想什麼呢?想這麼入神。”
“溫涼哥哥。”白析驚了一下,隨後又有些消沉,一點不似往日的開朗活潑,“我在想梨兒姐姐。”
白梨?是啊,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呢。
白析見溫涼不接話,就轉頭看了他,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就問了一句:“溫涼哥哥,你也在想梨兒姐姐嗎?”
“是啊,很久不見了呢。”
“溫涼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梨兒姐姐?”
溫涼詫異。
“梨兒姐姐又漂亮又聰明,會釀酒會做飯,還會賺錢,你是不是喜歡她?”
“如果是呢?”溫涼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於是故意問了一句。
“我會很糾結啊。”白析雙手撐臉,一臉苦悶,“我知道梨兒姐姐喜歡的是凌焉哥哥,可是和凌焉哥哥相比,我更想你和梨兒姐姐在一起,我該怎麼辦啊?”
溫涼撲哧一聲笑了,原來這小傢伙每天苦惱的竟然是這種問題。
“不用擔心。”溫涼揉了揉白析的頭,“我喜歡白梨就像喜歡你是一樣的,但是這種喜歡不是愛。”
“和喜歡我是一樣的?”
溫涼點頭。
“所以,你其實是把梨兒姐姐當女兒在喜歡,是嗎?”
“……”
白析解決完煩惱,重新開心了起來,溫涼卻是開始苦惱了。
這孩子已經在思考喜歡和愛的問題了,看來已經是到了該長大的年紀了,自己也應該開始給他物色溫婉善良的女子了吧。
溫涼打算也問問白析喜歡什麼類型的。
“白析,你喜歡什麼性格的人?”他打算先問的含蓄一些。
“性格?”白析不解。
“嗯,就是你覺得很麼樣的人是你特別喜歡的?”溫涼試探。
“你們大家我都很喜歡啊。”白析納悶。
“就是,有沒有這麼一個人,你總是會想起她,見到她你就會很開心,想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那種?”溫涼知道白析因爲賣酒的原因,認識了身邊很多很多人,萬一就在他們中間有這樣一個女子呢?
白析低下頭想了一下,然後看了溫涼一眼,臉色緋紅,神情嬌羞,“有。”
“是誰?”溫涼覺得有戲,急忙問道。
“就是……就是……”
“夜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