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太恐怖了,僅僅一瞬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轉了多少圈,也沒能看清楚後方的到底是人還是門,過了一會,身體本來就有非常嚴重的傷勢,再加上現在急速的旋轉,我終於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
身體什麼時候落在地上我絲毫不知,等甦醒過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渾身的傷勢竟然痊癒了,胳膊雖然還遺留着一絲痠麻的感覺,但是對於行動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影響了,我不敢相信的揮舞了一下雙手,行動自如,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敢相信的檢查着自己的身體,雖然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時間,但是身體曾經受的傷勢太嚴重了,胳膊全斷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修煉者的身體比普通人的身體恢復的快,但是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恢復了。
想不通,我輕輕的搖搖頭,不管怎麼說,恢復了總算是好事情,在危險重重的熔鍊血陣中沒有實力怎麼能夠活下來,當然最驚喜的還是雙手痊癒了,現在遭遇戰鬥最大的依靠就是符咒,無法使用符咒就相當於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戰鬥力。
從地上爬起來,這個時候我纔回想起來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我快速的轉過身,即使曾經看過了,內心中還是控制不住的震驚.
門,不,應該是說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巨人,十幾米的高度,完全超越了人類可以想象的範疇,很難想象,一個人怎麼會長得如此的高。
至於所謂的門是巨人的胯下,足有三四米的高度,過下一個人絕對不會什麼困難的事情,裡面一道道黃色的光芒閃爍,本來我沒有打算從這個門中通過,但是黃光閃爍的同時,我竟然感覺到了符咒的氣息。
不錯!
我仔細的感受了一番,的確是符咒的氣息,心中迷惑不已,怎麼會出現符咒的氣息,這不是我的錯覺,等等,忽然,我腦海中一亮,在熔鍊血陣中似乎只有一個地方有符咒的氣息,陣眼所在的位置。
陣眼中有不傳之符,難道我來到了真正的陣眼中嗎?
我稍微的靠近幾步了,視線穿過巨人的胯下望向裡面,黃霧瀰漫,時不時的閃爍着黃色明亮的光芒,我正要鑽進去的時候一臉苦笑的神色,巨人的胯下雖然酷似門,但是畢竟不是門,而是胯下,心中頓時有種彆扭的感覺,腦海中想到了一個詞,胯下之辱。
在外面看不到,只有進入其中了,而且還只有從巨人胯下通過這條路,皺着眉頭想了想,忽然搖搖頭,四下回望,四周找不到半個人,我要咬咬牙,反正沒有人看到,從這裡經過又怎麼樣,只要自己不在意就行了。
下一刻,我快速的穿過了巨人的胯下,然而當進入其中的時候我徹底的愣住了,這裡面的空間十分的狹窄,類似偏僻角落的小廁所,這當然不是讓我愣住的地方,而是前方再次出現了一個巨人,他的胯下同樣是唯一的通道。
我靠!
咬着牙,我再次穿過了一個巨人的胯下,眼前的一幕讓我的火氣徹底升了起來,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巨人,同樣唯一胯下的通道,他媽的,既然前兩個都鑽了,我幾乎是閉着眼睛穿了過去,等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巨人,還是胯下的通道。
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在玩我?
憤怒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巨人的腿上,我痛叫一聲,他媽的,這是什麼做的,也太堅硬了吧?我皺起了眉頭,這一次我到沒有進入其中,到現在還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我真是豬腦子了.
我所處的也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和前幾次的所經歷的一摸一樣,好像陷入了迷陣中一般。
難道我所經歷的是詭異的陣法嗎?
巨人,胯下,狹窄的空間,三次相同卻找不到任何異常的地方,不知道爲何,我總覺得不對勁,難道是我心中的錯覺嗎?忽然,我搖搖頭,不可能,巨人出現的次數也太多了吧,絕對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當然,最有可能就是陣法,要知道這個熔鍊血陣是幻靈一族佈置的,他們擅長各種各樣的陣法,說不定眼前正是他們所設計的某種帶有幻境的陣法.
想到這裡,我精神一震,任何陣法都不是無懈可擊的,只要抓住一絲細微的細節,說不定就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可惜,我對陣法的瞭解還停留在初級的階段,雖然幻心留下了記憶,但是也僅僅是關於天賦技能僞裝的記憶,並沒有關於幻靈一族的其他訊息,想到這裡我也是皺起了眉頭,眼前是什麼陣法都還不瞭解,談何破解的方法。
等等,那是什麼?
忽然,正在四處觀察的我不遠處的牆壁上終於察覺了異常的地方,牆壁上面似乎描繪着一幅幅壁畫,不過由於視線和距離的關係看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爲何總覺得壁畫是那麼熟悉,明明看不清楚上面的內容卻感覺到那麼的熟悉,立刻,我注意到了這個異常的地方。
一直以來我都相信自己的感覺,從來都沒有出現偏差過,再說現在也只有這個奇怪的地方了,一籌莫展的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細節,雖然暫時來說看不到什麼危險,不過我還是小心翼翼來到了牆壁處,仔細的一看,這一看不當緊,我是大吃一驚。
做夢也沒有想到壁畫上的內容竟然是這,我長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上面刻畫着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陸大有,師傅,竟然是師傅,猛然間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表達什麼樣的情緒了,再一次的看到了師傅,然而卻是在壁畫中,太古怪了,師傅明明沒有來過熔鍊血陣,卻出現在熔鍊血陣中,難道以前我的推斷是錯誤的嗎?
等等,即使師傅曾經來過熔鍊血陣中,但是怎麼會留下壁畫,仔細的想了想,所有的一切結合到一起讓我更加的迷惑了,前後的推論相互矛盾,一時間所有的推論都被推翻了。
不管師傅曾經是否來到過這個地方,留下壁畫絕對是個難以解釋的事情,因爲壁畫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一看都是有些年頭了,而且時間絕對不短,壁畫絕對不是師傅刻意留下的,而是其他人。
壁畫的內容總共有三幅,一幅是師傅拿着一個古怪的牌子,由於歲月侵蝕的關係,壁畫上的內容已經是模糊不清了,勉強能夠看出來大致輪廓,但是一些細節還是無法辨別,比如古怪牌子上的內容。
咦,這個牌子好面熟啊,忽然我瞪大了雙眼,仔細的盯着師傅手中所拿的牌子,右手在口袋中摸索着,猛然間我身軀一震,從口袋中掏出來了閻羅王所賜予的鬼王令.
仔細的對比了一番,我有了驚人的發現,壁畫上的牌子竟然和我手中的鬼王令大致輪廓幾乎是一摸一樣,可惜由於壁畫太過於模糊了,牌子上的細節也看不清楚,不過從輪廓上來看,兩者應該屬於同一物品。
閻羅王曾經說過,師傅也曾經擁有過一枚鬼王令,這麼一想我內心中的猜測也能夠成立了,不過還是不明白這副壁畫所要表達的意思,難道只是師傅拿着鬼王令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不可能,誰會這麼無聊刻上這麼一幅壁畫,既然出現一定是有它的寓意,或許是我觀察的還不夠細微,所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想到這裡我穩了穩心神,觀察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壁畫上。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眼都快花了,還有沒有任何的發現,難道真是一幅普通的壁畫?我不禁打起了退堂鼓,視線準備挪移到第二幅壁畫上的時候,忽然我驚疑的叫了一聲,牌子有古怪!
師傅手上的牌子似乎微微的陷入了牆壁中,如果不是靠的近根本就會發現這個細節,這個時候,我又靠近了幾步,身體幾乎貼在了牆壁的上面,距離的關係讓我能夠觀察的更細緻.
接下來的發現更證明了這一點,我也有點吃驚,一步的距離太不起眼了,竟然能夠看清本來看不到的細節。
師傅,牌子,在我的視線中猛然間清晰了起來,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這個時候我終於看到了牌子上,師傅身上的細節,果然是鬼王令,牌子上的內容幾乎是一摸一樣,只不過陸炎的名字換成了陸大有。
最詭異的是師傅的神色,似乎是非常的痛苦,雖然一隻手輕輕的舉着牌子,但是另一隻卻在握緊拳頭,從神色到動作,無一不在闡述着一個事實,師傅那一刻真的很痛苦。
可惜,壁畫上並沒有刻畫師傅痛苦的原因,從表面上觀察我根本觀察不來什麼東西,牌子凹了牆面中這個細節暫時也被我遺忘了,腦海中只有一個疑惑,師傅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如此的痛苦?
還有這個壁畫刻畫的時間,師傅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在熔鍊血陣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的一切暫時來說都是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