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告訴我，我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孫越的父親對着我跟劉星宇直接鞠了一躬，略帶祈求的說道，如果是普通的警察，他早就用盡一切關係了，但是電話打出去一圈，誰也幫不上忙，最後他打電話給陳家福，得到的答案也僅僅只是好好配合。
對於陳家福，如果說昨天還帶着那麼幾分愧疚，那麼今天這愧疚就變成了怨恨，甚至在他心裡，自己兒子的死一定是遭到了陳亮的連累，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肯定不會打這個電話。
作爲聰明人，他自然明白這些沒有任何標示的人一定來自那些傳說中的部門，在自己的關係無法延伸到的情況下，他只能用一個父親的身份去祈求。
“你兒子是被血妖殺死的。”
劉星宇剛剛開口敷衍過去，我就直接打斷他，將真相告訴了對方。
“老大？”劉星宇不解的看着我，孫越的父親同樣不解，甚至還滿臉的疑惑，血妖是什麼？
在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在暗暗打量着屋內的其餘人，孫越母親同樣是不解，甚至還有一絲畏懼，但是他那個所謂的姐姐，表現的卻有些奇怪，似乎是驚詫，還有點莫名，唯獨沒有傷痛，跟害怕。
雖然說年輕人通常都比老年人更容易接受，膽量也更大，但作爲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表現的比何超路進都穩重，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由的，我將這個女人暗暗記在心裡。
“血妖是什麼？”孫越父親不解的看着我，神情帶着幾分急迫。
“血妖不是人，孫先生只需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我沒有回答他血妖是什麼這個問題，因爲就連我也無法具體描述血妖是什麼。
“不是人？不是人？”
看着孫越父親喃喃自語，我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
“老大，你爲什麼要告訴他這些？”離開後，劉星宇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只是想驗證一些想法罷了。”我腦海中仍舊回憶着他那個姐姐當時流露出來的神情。
“驗證？”劉星宇依舊不解。
“嗯，順便查一下孫越那個姐姐的情況。”我直接說道。
“老大，你不會是懷疑他那個姐姐吧？”劉星宇不解的看着我。
“算不上懷疑，只是心中覺得有幾個疑點。”
接着，我跟劉星宇一起回到警備區。
陳亮跟孫越的另外兩個同伴這個時候已經被‘請’了回來，原本有些囂張的兩人此時卻老老實實的，尤其是看到我進來後，明顯愣了一下。
“昨天陳亮死在家中，今天孫越也死在家中，這是他們死亡的照片，你們知道你倆誰會是下一個嗎？”不需要用刑，不需要講大道理，我上來就將一疊照片扔在兩人的面前。
原本只是臉色微白的兩人瞬間變成慘白，甚至那個女的已經捂着嘴巴吐了起來，至於那個男的雖然好一點，卻也把手裡的照片扔了出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們雖然知道陳亮死了，但具體怎麼死的卻不知道，今天兩人還在家中，就被一羣人闖入，帶到了這裡，原本以爲是誰要對付他們，卻不想看到的是陳亮跟孫越死亡的照片。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兩人腦海中不斷的迴盪着這句話，四個人可以說平時玩的最好，屬於一個小集體，以前他們從來不會覺得死亡有什麼，但如今卻如此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來臨的滋味。
陳亮死了，孫越死了，下一個是誰？
尤其是我的話，更讓兩人慌亂起來，他們不想死，因此他們害怕了。
“你們誰想成爲下一個？”我繼續往裡添火。
“不，我不想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那個男青年首先受不了崩潰掉。
“救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只要你老實配合好我們，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你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呆在這裡足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了。”我繼續循循誘導，甚至我這種誘導已經顯得有些多餘。
“好，我配合你們，我一定配合你們。”聽到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青年的情緒才稍微緩和下來。
而那名女青年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我的身上，顯然跟青年一樣的態度。
“坐吧，接下來我有一些問題，希望你們能老實回答，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快抓到兇手，這也是爲你們自己着想，因爲據我們推測，對方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兩個的其中一個。”我最後加了一把火，纔在房間裡的椅子上坐下，拿出兩人的資料。
“王天雲，二十四歲，家中獨子，父親是吉大電子的股東，母親在家，至於你，雖然在吉大掛着個助理的名頭，卻幾乎從來沒有去上過班，你在上大三的時候強·奸過一名女生，不過後來被你父親花錢擺平，你也因此輟學，輟學之後，你整天遊手好閒，目前固定的情人數量在四個，還跟一名老公的女人保持着關係。”我慢慢將資料上的內容唸了一遍，然後看着對方輕笑一聲。
“你，你，我，我……”王天雲頓時說不出話來，膛目結舌，還有震驚，如果只是介紹他父母，他不會這麼震驚，但是連他有幾個情人，跟什麼人保持着關係都能這麼快查到，他的心中不由多了種畏懼，對國家強權部門的畏懼。
難怪以前總是聽說什麼國家只是不想查你，不然連你三歲時偷看什麼人洗澡都能夠查到，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如果說謊，你知道後果的。”我看了他一眼，把目的說出。
“知道，我知道，我保證不說謊。”如果說原來還有點小心思，那麼這一刻，王天雲再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嗯！”我點點頭，然後拿起另一份資料，“徐婷婷，二十三歲，跟孫越是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曾經初戀關係，大一因爲孫越腳踏兩條船，所以分手，不過畢業之後，卻又成爲好朋友。”
“你想問什麼？”聽到我提起這個，徐婷婷咬着嘴脣說道。
“孫越死了，就死在他的家中，剛剛的照片你已經看過了，有什麼想說的嗎？”我看着徐婷婷問道，實際上這些資料並沒有兩人想象的那麼神奇，哪怕情報部門蒐集情報都需要時間，更別提兩人從家裡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
這些東西實際上是從兩人的父母口中得知了，只需要國安，或者什麼別的部門，把證件一亮，再擺出陳亮跟孫越的死亡照片，稍微引導一下，兩人的父母便將兩人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個遍，還生怕有什麼遺漏。
“昨天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陳亮死了，我能感覺出他在害怕，不過他卻什麼都不說，我本來想今天去看看他的。”徐婷婷說到這裡，眼圈微微有些發紅。
一個能跟初戀做朋友的人，餘情未了絕對佔多數。
“你們兩個都是他們的朋友，平時也都在一起，所以我想知道他們兩人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開口問道。
我的話剛落，兩人的目光就同時落在我的身上。
“除了我。”我無語的說道。
然後兩人一起搖頭。
“你們兩個都是聰明人，所以我也就不用把你們分開審問這一套，有一點我想提前說清楚，這件事情關係到你們的生死，陳亮跟孫越都是死在自己家中，手段極其殘忍，可他們的家人卻沒有聽到任何呼救，而且至今我們連兇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因此，如果今天從你們這裡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不介意把你們放回去，然後以你們爲餌，到時候說不定同樣把兇手抓獲。”我看着兩人突然說道。
聽到我的話，兩人臉色頓時大變。
“不能，你不能這麼做，我們不走。”王天雲立即大叫起來。
徐婷婷雖然沒有像王天雲一樣失態，但同樣緊緊的盯着我。
“爲什麼不能？我們沒有必要保護你們，不是嗎？”我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那，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一定不要放我回去。”王天雲估計是最奇葩的要求了，不過跟自己的命相比，哪怕就是蹲幾年大牢都可以，尤其是陳亮跟孫越的死狀太慘了，光想一下，就感到深深的恐懼。
“陳亮跟孫越全都吸毒，而且他們兩個關係最好，就連自己的女人都能換着玩，而且我還知道一個大秘密。”
“什麼大秘密？”我不禁有些好奇。
“前一陣，孫越喝多了，跟我們炫耀，說上了他那個撿來的便宜姐姐，接着陳亮就拉着孫越離開了，我悄悄的跟在後面，所以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陳亮提出讓孫越把他那個姐姐也帶出來玩玩，一開始孫越不同意，不過後來陳亮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孫越就答應了，接着好幾天我都沒看到過兩人，再出現，陳亮的臉上像是被抓傷了，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