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世界,地球,亞洲,亞洲境內中國,北方,合肥。
深秋,天空吹起蕭瑟的寒風,一層土黑色的濃雲,遮蓋住溫暖的陽光,大地昏昏暗暗,城市兩邊的居民,已經穿上了羽絨衣,市政道路兩邊的景觀樹,落葉紛飛,胖胖的環衛大媽,笨拙的清掃着馬路。
一個清瘦的男子,提着一個黑色箱包,穿着緊身的風衣,面帶微笑的看着眼前這個都市,行人匆匆神色淡漠。
男子就是寒鐵,他站在十字路口人行道邊,仰着頭,看着灰白的天空,內心充滿着離別的情緒。
寒鐵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中國國家中央智腦中有記載。
這是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中的普通青年,接受者共產主義的九年教育,他不聰明,不愚笨,不英俊,不醜陋,不自信,不自卑,有着普通人的仁慈,有着青年的衝動熱血,善於反思自我,喜歡自嘲,善於規劃自己人生道路……,在信息的最後,有着一條後綴,信息總結,來源於次人親戚朋友,小時候學習記錄所得,信息僅供參考,以實際爲準。
心理學家憑藉着專業的知識,以及千百次的例子,通過數學統計,總結人在心態轉變,爲人處世的態度,通過種種資料,來判別人心裡狀態。說白了,就是孰能生巧,通過數學統籌方法,收集資料,整理一套嚴謹的心理學,供其參考。
寒鐵可能是最近以來,最受心理學家關注的人了,一個普通人,通過某種奇遇,獲得能夠改天換日的力量,心態究竟如何轉變,成了心理學家揣摩的焦點。
但寒鐵對心理學家,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個例,可以說前無來者,後無來者,這樣奇遇的青年,會有如何心態?很難判定,人鬥心理可能因爲一句話,一件事而轉變。
接近中午,城市的人大多數開始起牀上班,道路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一個穿着黑色短裙,新潮美麗,青春可愛的十幾歲小女孩,捧着兩瓶豆漿,外加兩包包子,笑容可掬的跑了過來。
“哥哥,給豆漿,非常好喝。”
接過若蘭遞過來的豆漿,寒鐵笑了笑揉揉若蘭的小腦袋,打開袋子,一杯熱騰騰的豆漿放在其中。
若蘭吸着豆漿,一雙明亮輕快的大眼睛,歡喜的看着寒鐵。
“走吧,丫頭。”
“恩。”
“丫頭捨得離開嗎?想家嗎?”
“哥哥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舉手做出打車的手勢,隨後一輛出租車停下,坐在出租車內,寒鐵有些愣愣出神,想起自己半年來的經歷。
大半年前,初撿輪迴腕,初次察覺其神秘,偷電研究的期待,進入無限空間的驚異,初次殺人的惶恐,誕生完美世界的狂喜,第一次定位搜索的激動,與國家政府的攤牌,半年來,寒鐵經歷了很多,從一個懵懵懂懂的青年,慢慢成熟,開始平靜的看待世界,他知道,自己所走的道路,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自己,或者有所實例參考,這是一條需要自己開闢的道路。
“嗨,哥們,看你大包小包的,你這是打算去哪裡啊!”
司機是一箇中年大叔,油光滿面,看得出來日子過得不錯,喜歡嘮叨嘴的自熟道。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的寒鐵,沒有回覆,微微一笑。
“咱這合肥,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搬出去,來了一羣老外定居,黑的,白的,長得亂七八糟,看着真不爽。”
胖胖司機發着牢騷的說道。
“還有,據可靠消息說,咱們這裡發生了離奇詭異事件,驚動了中央政府,政府派遣軍隊前來鎮壓,國外各個國家都過來湊熱鬧,你說這離奇詭異的事情是什麼?嘖嘖,想想真讓人激動。”
說道這裡,實際師傅一臉激動,轉過身看着寒鐵說道。
寒鐵眉頭一皺,這神經大條的司機,讓人無語了,現在可是在道路上開車,最少八十碼,何況這裡車況複雜,一不小心就是車禍,不過好在司機說完這些就轉過身去,仍然叨叨不休,寒鐵有點後悔坐在這輛車上了,他到不怕遇到危險,原液的強化,主神空間力量的隨意調取,即便導彈來襲,寒鐵也有能力,憑藉着種種手段應對,不過,倘若因爲一場車禍而使用超凡能力,這也太掉渣了。
寒鐵知道司機說的是實情,半年來,因爲政府的頻繁動作,加上城市中吸取輪迴者時,造成的種種奇異現象,並非幾個專家叫獸憑藉大氣因素忽悠過去的,普通人看到這些無法解釋的東西,心生好奇,輿論非分,網絡參與討論的人很多。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聽說盛產海盜的索馬里統一了,還搞了一個神秘主神教會,嘿嘿,太有意思了,等跑完今年,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大叔也打算去索馬里嗎?”
沒有絲毫心機的若蘭,聽到司機大叔的話後,驚訝的開口道。
看到漂亮的小女孩如此表情,司機彷彿打了雞血一樣,頓時滔滔不絕起來。
寒鐵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看着窗外熟悉的場景,想着什麼。
……
合肥機場,站在候機廳內,寒鐵有些唏噓感慨,這次去索馬里,何時回來,誰也不知。
中國是一個特殊的國度,文化,行政具有特殊的風格,考慮到種種,他打算離開中國,到索馬里去發展,不過依然會保留主神空間在合肥的投影,只是吸收輪迴者的力度上小了很多,完美世界的映射依然會擴張,不會那麼兇猛。
半個月前,寒鐵回了一趟老家,見到自己的母親,寒鐵的氣質身材轉變,倒是引起了母親的一頓噓寒問暖,讓他感受了親情溫暖,在家溫存數日,留下一張數額百萬的銀行卡後,他便離開。
沒有將母親帶到無限空間的想法,也沒有福及親戚的想法,父母親人的追求,生活安逸便可,寒鐵不會貿然改變什麼。
合肥飛機場,波音747兩隊引擎發出強勁有力的嗡鳴聲,一股澎湃的推力作用在機體上,通過推力,爲飛機加速,待加速到一定階段後,飛機在空氣浮力的作用下,離開地面,向着高空飛去。
飛機抵達北京,帶丫頭遊玩幾天首都後,寒鐵將要轉航飛向索馬里。
三天後,北京國際機場,一羣特殊的人,站在候機廳,靜靜的等待着什麼人。
寒鐵注意到這一行人中,有自己之前遇到的夢大校,命運雙生子,以及有數次面緣的幾人。
寒鐵帶着若蘭走到首都候機廳,看到夢大校一行人,神色依舊,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
“丫頭,你在這裡等我會,遇到老朋友,我過去大聲招呼,一會回來。”
“好的。”
……
波音787帶着引擎呼嘯聲,飛行天空,夢連軍一行人神色嚴肅的看着這架飛機,除了他們彼此,沒有人知道他們商談了什麼,即便未來,也沒有人挖掘出他們與寒鐵的這次談話內容,後人只能憑藉臆想,來構思這次特殊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