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如果逃出去一定會將你的家人救出來,然後救你出去”魏子諾斬釘截鐵的發誓道。他知道現在就算自己逃出去,也不能立馬將李醫生救走。
說着李醫生站起身,邁着輕快的步伐向着門口走去,到門口停下腳步,擡起手伸向門上的窗簾,嘩啦緊緊的遮住玻璃窗。扭頭再次向着魏子諾邁着重重的步伐而來。
魏子諾看着李醫生略顯佝僂的身軀,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些囂張、肆無忌憚的黑社會一個個清除掉。
“準備好,一會開始,記得放鬆點,因爲基因改造會對神經纖維有一定的副作用,甚至可能對細胞都有殺傷性”李醫生很嚴肅的叮囑道,說完扭頭向着牆角邊的小手術平臺走去。嗒嗒嗒,沉重的腳步聲在狹小、封閉、略顯暗淡的地下室裡面悠揚的迴盪。
魏子諾從椅子上站起身,活動活動有些發麻的手腳,低頭看着手腕上麻繩留下的深深的痕跡,扭動扭動僵硬的身體。他扭頭看着低下頭忙碌的李醫生,邁步向着僅僅只有兩平方米的手術檯走去。
正在忙碌的李醫生,聽見身後嗒嗒嗒的腳步聲,本能的轉身,警惕的拿着手術刀緊張的看着向自己邁步而來的消瘦身影。“哦,是子諾啊!嚇我一跳,”說着拿手拍拍胸口。
額,魏子諾詫異的看着高度戒備的李醫生,好奇的問道:“大叔爲什麼這麼緊張啊!”。
“沒—沒—沒什麼,沒什麼,”李醫生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看着魏子諾的眼睛都有些躲躲閃閃的,然後趕緊扭轉身繼續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見李醫生不願多言,魏子諾也不好意思深入追究,轉身靜靜的打量起狹小的房間,聽着身後時不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沉思起來。
“好了,開始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醫生略顯滄桑、沙啞的聲音,喚回靜靜站立沉思的魏子諾。“哦,”魏子諾搖搖頭,甩開雜亂的思緒,扭頭向着李醫生站立的小手術檯慢慢走來。
思緒飄遠,久久不見魏子諾回來的西田焦急不安的是在宿舍內走來走去,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喂,你是茹雪嗎?”西田好不容易從宿舍的同事那兒問到席茹雪的電話,剛得到對方的電話立馬就撥打。
“喂,誰啊!這麼晚打來電話。是啊!怎麼了?”被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吵醒,茹雪松拉着雙手,緊閉着睡意濃濃的雙眼,迷迷糊糊的在牀上翻騰起來,費了一番勁在腳頭摸到手機,湊到耳朵旁,略顯疑惑,哈氣連連的對着電話那頭的陌生男子抱怨道。
“子諾還沒有回來,他不是去找你了嗎?難道你沒有見到他嗎?”西田由於過度的着急,一時間說話都顯得語無倫次起來,嘰嘰喳喳、喋喋不休的問道,根本就沒有理會女孩話裡面淡淡的抱怨之意。
“啊!”電話那頭緊接着就傳來女孩的尖叫聲,茹雪被西田着突如其來的兩個問話,徹底驚醒過來,睜開緊緊閉着發睏的雙眼,一個翻身坐在牀上,最後的一絲睡意也徹底被冥滅。茹雪甩甩頭,讓自己平靜了一下,沉默了好幾秒鐘,理清思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忐忑的問道:“你說,你說子諾現在還沒有回去嗎?”。
“是啊!自從出去到現在子諾就一直沒有訊息,就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啊!”西田略帶擔憂的說道,他對於子諾還是比較瞭解的,一般情況要是對方有什麼事情,一定會給自己來個電話,打個招呼之類的,可是今天晚上都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也遲遲不見子諾給自己回個電話,他怎麼能不着急啊!
“啊!完了,一定是那羣人乾的,一定是那羣人將子諾抓去了”茹雪聽完西田的話,在回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慌里慌張的嘀咕道,臉色蒼白之極,就連身軀都不自然的哆嗦起來,似乎瞬間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什麼,什麼被那羣人抓去,茹雪你在說什麼啊!能夠講清楚嗎?”西田聽完茹雪所說的話,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的拿自己的右手拍拍有些發昏的腦袋,畢竟凌晨兩點鐘正是大腦最昏沉,最疲憊的時候。
“就是,就是在KTV的時候我們遇到黑社會的人,子諾爲了救我,拿酒瓶子了那個什麼黑社會二老大弟弟的腦袋”茹雪略帶哽咽的說道,眼睛都開始迷濛起來,淚水直在眼眶裡面打轉,時刻準備噴涌而出,拿着手機的右手直在哆嗦。
西田聽完茹雪的話,簡直就像鬥敗的公雞鬆拉着腦袋。咚,一屁股坐在牀上,牀板也不看重負發出吱吱的聲響。他呆呆的坐在牀上,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就連拿着的手機都跌落在地上,最裡面傻乎乎的唸叨着“完了,這下完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知道我就應該陪她一起去的,這下好了,這可怎麼辦呢?這可怎麼辦呢?”。
“喂,喂,喂,還有人嗎?怎麼不說話啊!你還在聽嗎?”跌落在地的手機,傳來茹雪同樣焦急不安的聲音,甚至還能聽到女孩淡淡的哭泣聲。
嘈雜的催促聲驚醒了失神的西田,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從船上站起來,俯下身撿起跌落在地的手機,湊到自己的耳朵旁,深呼一口氣對着電話那頭的茹雪問道:“你們與那羣人發生衝突是在幾點鐘的事情”。
“哦,大概是在十點多的時候吧!那時我們也是剛到KTV沒有幾分鐘,結果就闖進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中年大漢,接下就是我剛剛說的了”茹雪聽到西田的問話,細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認認真真,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那就是子諾到現在已經失蹤四個小時了”聽完茹雪的話,剛剛纔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的西田,再次爆發起來,莫有的怒火漸漸在心底裡面升騰起來。咚,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擡腳就朝着牀邊的鐵桿上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