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羣部落原始人呆呆的望着前方走來的一個青年。
他手提骨矛,身上獸皮早已經破爛不堪,露出古銅色的肌體,充滿了力量感。
在陽光下,他渾身上下彷彿披着一層金光,如神一般,令人敬畏。
最驚人的是他手裡還拖着一具龐大的兇獸屍體。
砰!
只見古塵隨手將手裡拖着的東西一丟,巨大的狼屍橫在衆人面前,驚醒部落衆人。
“族長?”
黑土激動,身子有些發抖的看着古塵,心裡震驚,狂喜,呆滯等等不一而足,總之難以平靜。
其他不少族人同樣激動不已,族長沒事,讓他們內心惶恐的心有了一點點安慰,彷彿找到主心骨。
“族長,這個是...”黑土指着那隻巨大的狼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大家齊刷刷望去,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具龐大獨角狼屍,血跡斑斑,猙獰可怖,怒睜的雙眼死不瞑目。
即便死去,這隻狼屍同樣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讓人望而生畏。
古塵神色平靜的掃過在場所有人,看着大家滿臉期待又畏懼的表情,更有着一種忐忑,不信,複雜,恐懼等等情緒。
“族人們。”
許久後,他開口了,一字一句說道:“它,就是部落的祭神,就是我們大家先前都恐懼的禍根。”
一句話讓現場陷入死寂,無一人說話,靜悄悄的。
所有人都驚呆,儘管有人已經猜測到一點,但真正聽到古塵承認說出口來才感到震撼,不可思議!
“它,它就是部落的祭神?”
黑土等人瞪大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具狼屍,震撼之情不言而喻,一個個滿臉不可思議。
部落的祭神,是一頭長着獨角,渾身橙黃的荒狼,就是它,每年要部落供奉十名年輕族人當祭品。
就是它,讓整個部落惶惶不可終日,恐懼深種,無法磨滅。
“沒錯,它就是我們部落的祭神,吃了部落無數族人的祭神。”
古塵一字一句,冰冷不含感情的話語令人發寒。
他雙眼一厲,大喝道:“所謂的祭神,只是一頭成了精的狼,它吃掉我們部落多少族人,讓我們恐懼,害怕。”
“現在它已經被我殺死,所謂的祭神,它死了。”
這一聲咆哮,蘊含着古塵心中的憋屈,憤怒和殺氣,震得所有族人心神恍惚。
他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祭神死了!
強大的祭神,恐懼的源頭,部落的神,竟然真的死了,被古塵這位年輕的族長殺死。
這一刻,所有族人看向古塵的目光變得不一樣,充滿敬畏。
包括黑土都一臉敬畏的看着古塵,一個一個低下了頭,面上表情有着震撼,狂喜,不可思議。
他們感到匪夷所思,震撼不已,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在他們看來強大不可戰勝的祭神,竟然被殺了。
“從今往後,部落沒有祭神,我們也不需要將自己的親人,孩子,族人送上去當祭品。”
“我們自由了!”
古塵的聲音傳遍所有人的耳中,那洪亮的聲音帶着一種鏗鏘,不屈,堅定,彷彿一股信念,縈繞在衆人心頭。
“族長神威!”
忽然一聲大喊傳來,黑土高舉石矛,滿臉亢奮激動的咆哮,宣泄着自己內心的振奮之情。
震撼,太震撼了!
“族長神威!”
“族長神威!”
剎那,所有族人齊齊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個個高舉石矛,石斧,木qiang,木弓,揮動手臂吶喊着。
那一個個激動的臉龐,帶着希望,震撼,喜悅,發出了一聲聲驚人的吶喊。
他們看向古塵的目光中,帶着一種敬畏,彷彿在看一個神,祭神死了,被族長殺死,那他就是有着弒神的能力。
之前沒有人相信古塵能夠打敗祭神,在他沒出現的那一刻,所有族人都認爲他死了。
但現在反過來,古塵活着回來,甚至帶回部落祭神的屍體,讓大家真正見識到部落祭神的真容。
那就是一隻狼,成了精的狼,有着強大能力,卻成爲部落供奉的祭神,不知道吃了多少部落族人。
現在祭神死了,再也不用擔心受怕。
“嗚嗚...我們終於不用將孩子送上去當祭品了。”
“殺得好!”
“我的兒啊...”
一些部落女人嚎啕大哭,高興,激動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更有老人悲傷欲絕的哭起來,他們的兒女之前可是被送去給祭神吃了,一個個哭的稀里嘩啦。
不管是女人還是老人,亦或是部落的青壯男人,小孩,對於古塵這位族長充滿感激,眼裡帶着深深的崇敬。
族人們圍着祭神的屍體歡呼,興奮的吶喊,有的憤恨敲打着狼屍,宣泄着他們內心的憤怒,恐懼和害怕。
古塵默默的看着,沒有說話制止,任由這些族人們發泄各自內心擠壓已久的恐懼。
當所有人發泄完心中憤怒,恐懼後,一個個安靜下來,自主的站在那裡默默不語,看着古塵,眼裡帶着深深的敬仰。
從這一刻起,古塵這位族長,在所有族人心中已經無可替代。
“小黑,你做的不錯。”
古塵看着所有族人都到齊,沒有缺少一個,心裡非常滿意,對黑土誇讚了一句。
黑土說完想起什麼,神色黯然道:“族長,雖然祭神死了,但我們的部落也沒了!”
大家聽完紛紛沉默,面露悲傷,眼裡透着焦慮,沒有家,沒有部落,他們該如何生存下去?
古塵沒有說話,默默的看向部落方向,原來的山體消失了。
這是古塵造成的,畢竟他心裡明白,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爲他取走那塊傳承秘骨才導致的。
山體崩塌,化作一片廢墟,無數亂石,泥土,樹木混合堆積成一片,原來的部落早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