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街道,熙熙攘攘,人流不息,叫賣聲不絕。
吳賴擡起頭髮現,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帶着一幫人,竟然在惡狠狠的瞪着自己。
“嘿,老大,你看他那傻了吧唧的樣兒,不會被打傻了吧!”一個小弟得意的笑道。
“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麼!”吳賴驚恐說道,他現在還摸不着頭腦,這究竟是怎麼了?自己不是跟着老大正與斧子幫的雜碎火拼麼?難道掛了?他這纔想起來,有個癟三往自己的胯下插了一刀。
那大漢卻是不容吳賴雙眼微眯,冷笑說道:“還他媽沒打傻!都給我往死裡打!”衆人對吳賴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吳賴哪能招架的住,頓時如煮熟的大蝦般,蜷曲在一起,不時傳出幾聲悶哼。
肉販的攤前,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提着一個菜籃,正猶豫不決的看着案板上的幾片肉塊,此刻聽到幾聲慘呼,似乎想到了什麼,俏臉頓時大變,就連菜籃也掉在了地上。
她慌亂間,雙手猛的抄起案板的殺豬刀衝了上去!邊跑邊嬌喝道:“誰敢欺負我家少爺!”
大漢幾人被少女這麼一喝,便瞧着一個少女,如瘋子般持着一柄大號殺豬刀向着自己揮砍了過來,刀法雖雜亂無章,但勝在兇猛,大漢幾人頓時被逼退了好幾步。
“給我滾!都給我滾!”少女揮舞間厲喝道。
大漢一方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臉上都露出難看之色,大漢猛吼道:“該死的!哪來的瘋婆子,兄弟們走!”,他臨走前還不忘指着吳賴道:“你個小王八羔子給我等着,下次要是再不還錢就搞死你!”
“還不走!”少女對着大漢的手指狠狠劈了過來,大漢幾人驚恐後退,咬了咬牙便跑開了。
少女停了下來,此刻她已是香汗淋漓喘息着,酥胸起伏。
“啊..”現在吳賴只覺渾身沒有一處地方不疼的,低聲呻吟起來。
聽到聲音,少女手中的殺豬刀滑落,轉身跑向吳賴,蹲下來擔心道:“少爺,你沒事吧?”
“少爺?”吳賴愣了一下,擡起頭看着她,頓時被她的美麗容顏給驚住了,這熟悉的容顏好像見過,隨着他那熟悉的感覺傳來,記憶頓時如泄洪般充斥着他的腦海,想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記憶,他此刻只有一個震驚的念頭,那就是:“這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了!”這個倒黴少爺名叫吳勇,是一個落魄家族的唯一香火,剛剛原本已經被大漢幾人打死了,而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他的身上,得到了他的一切,也可以說,他現在就是吳勇了,而眼前的少女,名叫李幼萱,是自家的丫鬟。
“沒..沒事。”吳賴動了一下,渾身卻是劇痛不已。
李幼萱把他的頭抱了起來,輕輕啜泣道:“少爺,你..你又去賭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淌下,打在吳賴的臉上,吳賴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極大的內疚。
“日他媽的,以後..以後不會了,扶我起來。”吳賴很是難受道。
“真的哦!”李幼萱輕輕拭了一下眼淚,笑了起來,吳賴看在眼裡心中忍不住嘆息,這個純真的女孩,吳勇那廢物都以同樣的話騙了她好多次了,但是她每次都相信他。
李幼萱把他扶了起來,休息了些許時間,吳賴勉強是可以走動了,但是速度不快,他恨恨的想道:“媽的,以後別落在老子手裡!!”
看吳賴的狀態還好,李幼萱不由輕輕鬆了口氣,她把殺豬刀拾起,還給了那個攤主,提起地上的菜籃子,扶着吳賴向着家裡走去。
幾經輾轉,一座破舊的老宅出現在眼前,門頭上面寫着‘吳府’兩個大字的老扁,依稀彰顯着這個家以前也輝煌過。
“小心,少爺,你這幾天上哪去了,老爺很擔心你呢。”李幼萱攙扶着吳賴慢慢的走着,吳賴不由臉色微紅,因爲他的胳膊在走動的時候不時的輕輕摩擦着李幼萱的一邊胸脯,他偷偷的觀察着李幼萱的臉色,但是除了之前幾次的碰觸她顯得略微慌亂外,慢慢的便看不出什麼了。
雖然作爲混混的他,臉皮夠厚,但是他自認爲跟別的混混不一樣,是個有品位的混混,說實話不是他吹,前世那些女人的手,額,全都沒摸過,不過卻是偶然偷看過女人洗澡!這個課比摸女人手要刺激多了,不過自己太過倒黴,那女人沒二百斤也有一百八十斤了,用他的話說,運起太差。
“哦,老子沒上哪。”吳賴心中微微一暖,不知是不是因爲穿越的緣故,心中當即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李幼萱是個好女孩,自己以前和爹都要經她一手照料,家庭的衰敗,已經使得這個家沒有了經濟來源,而她從來沒有抱怨什麼,他也清楚,自己的爹已經將她內定爲自己的媳婦了,但是以前那衰仔卻不知道珍惜,不過記憶中自己好像還有一個未婚妻來着。
“以後就由老子來肩負起保護你的責任吧,算是老天讓老子重生的報答。”吳賴心中想着,卻是看見自家的圍牆前正等着一羣人,準確的來說,是一羣帶着棍棒的人。
李幼萱頓時臉色發白起來,擋在吳賴身前,緊張道:“少爺..少爺別怕,我..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話剛說完,頓覺被一雙寬大的手給緊緊拉住了,她不由神色一呆。
“老子我不會那般懦弱了!還輪不到要讓女人保護的地步!”吳賴走到她的身前,望着那微顯瘦削的肩膀,聽着那暖人心的話,李幼萱心中不由感動起來,她覺得少爺張大了,懂事了。
“呦呵,你這廢物今天不躲在女人身後了,太奇怪了,我們蘭桂賭坊的賭債,今天該還了吧。”說話的人是一個叼着草梗的刀疤臉,他臉上有一條近三寸的刀疤,顯得他這個人格外猙獰。
吳賴看着這些人不由暗罵,但是他表面卻顯得不吭不卑,指着他們冷笑說道:“你們他媽的出老千,坑騙老子的錢財,老子爲什麼要還?如今操尼瑪的還敢來要債,老子沒有找你們就算好的。”
“胡扯,我們蘭桂賭坊做的可是正當生意,所謂願賭服輸,你要是這般耍無賴不還,那按照規矩我們也只好把你的一隻胳膊帶回去了。”刀疤臉從小弟手上接過一柄長刀,手指微微的試着長刀鋒利的程度,還朝刀刃上吹了口氣。
“不要拿這套嚇老子,爺可不是嚇大的!”吳賴冷眼相望,那個刀疤臉臉色一沉,喝道:“好!那你看老子是不是嚇你!”說完便快步向着吳賴揮刀砍來。
長刀猛的揮斬向吳賴的左肩,刀光閃閃,吳賴眼神一凝,身子一側,長刀當即斬空,然後他心中發狠,快速的用左手死死的捏住刀身,只覺劇痛傳來,鋒利的刀刃已經劃破手心,一滴滴鮮血流淌而下,吳賴臉上微微一白,渾身顫抖起來,但是他硬是沒有吭一聲,老子臨死的時候都他媽的沒哼一聲!這點小傷!我的媽呦,真他媽的疼啊,這雜碎太狠毒了!
李幼萱見到如此,頓時慌亂的尖叫起來:“不要!少爺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刀疤臉臉色一變,憑他的力氣,長刀竟然抽之不出,看着那張變得堅毅的臉,刀疤便是感到了吳賴此時的不同,聽到李幼萱的話語,刀疤臉嘴角微微翹起道:“也不多,十個魂晶。”
“什麼!十個魂晶!”李幼萱驚聲道,她不敢相信,少爺竟然輸了這麼多!十個魂晶,那就是一百個魂石了,這足足可以讓他們生活一年的了。
吳賴鬆開刀身,緊握着拳頭沉聲道:“我草尼瑪的,不是六個嗎?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
刀疤臉冷笑道:“六個到是不錯,可是你躲了這麼些時日,哥幾個這人力物力,都跟你這般乾耗着?”
“少爺別說了,跟我去包紮一下吧,然後我去找老爺。”李幼萱看着那還在流血的傷口急道。
“你能走,他不行。”刀疤臉指着吳賴道。
李幼萱看這個方法行不通,不由跺了跺腳,跑進家門。
吳賴現在還在暗罵吳勇的不爭氣,這般嗜賭,縱然萬貫家財也能揮霍乾淨。
沒過多長時間,李幼萱便握着一個錢袋跑了出來,把錢袋往刀疤臉一扔道:“錢還你!”
刀疤臉接住錢袋,把袋底一掀,十個指甲蓋大小的魂晶便出現在他的手心,散發着不同的光澤。
看到錢財到手,刀疤臉此刻笑了起來,對着吳賴拱手道:“數目不錯,歡迎吳少爺下次再次光臨蘭桂賭坊,小的們我們走!”
“快走快走!我們少爺再也不會去了!少爺,我們快去包紮傷口吧!”李幼萱撅着嘴道。
她的話不由引起了刀疤一行人的陣陣發笑聲,這狗能改得了吃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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