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十二月份。天氣正涼,路上寒風格外的犀利。坐在車中的商夢琪心更冷,她從未曾想過,邱少澤竟然會因爲自己而宴請天下四方富豪權貴,讓自己坐上一代商業女皇的寶座,而且商夢琪實在沒有想到邱家的企業竟然涉足這麼廣泛,甚至已經影響到全球經濟的衰退。
只要邱少澤願意的話,全球的經濟絕對能夠倒退五十年,這點商夢琪很是清楚。
燕嫦曦看着商夢琪很是疑惑,難道他以前就不知道邱家的勢力嗎?燕嫦曦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所以燕嫦曦很是識趣的坐在一旁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突然燕嫦曦敏銳的感覺嗅到了一絲危險正在靠近,急忙喊道:“停車。”
“剎。”車猛的停在了路上。
商夢琪一臉疑惑的看向燕嫦曦,難道不去宴會上了嗎?
現在燕嫦曦也顧不得解釋,急忙拉着商夢琪就下車,憑藉燕嫦曦多年在職業場上打混的感覺,這個路段不平靜,前方絕對有危險,而且四周空寂的可怕。
兩人剛剛下車,就看到自己的車上面竟然站着一個人,很奇怪的一個人。
看那面目,是個黃種人?但是卻不確定,誰知道會是那個國家的人。
身材高大,看樣子地盤好像也很穩妥,站在車的頂蓋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搖晃之意。
手裡捧着一本書,正神情專注的用華夏語念着書的內容,街道現在空寂的可怕,商夢琪愛能夠聽到一些。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衆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那人的聲音平淡而彷彿毫無生氣,眼神空洞而冰冷。
直讓商夢琪二女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剛想馬上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後背又閃出一個女人,擋住了她去路。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穿着妖豔的女人。一身緊身皮裝,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格外醒目,白哲的皮膚,紫紅般的頭。只是,臉上一道猙獰刀疤,卻是奪走了她本應擁有的美麗。
燕嫦曦緊了緊風衣的領子,雖說事情生的詭異,卻是絲毫沒有露出慌張的神色。只是淡淡的對她點了點頭:“請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麼要擋住我們?”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那人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般,繼續念着道德經中的內容。
“我們不是找你。”那女人臉上彷彿沒有絲毫表情,平靜的用英語問道:“燕嫦曦女士,我知道你們是急着去參加宴會,我們已經在這等商小姐很久了。”
她的音很奇怪。但商夢琪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她所說的那個名字。就是自己。不覺秀眉輕輕一蹙。疑惑的用英文問道:“你們是誰?”
“沒什麼,只是請你去做客。”那女人冷聲回答着。
“她,不會被你請去做客的。”還沒有等商夢琪回答,燕嫦曦就急忙開口阻止說道。
在燕京誰不知道商夢琪就是邱少澤的逆鱗,只要誰的手中掌握住商夢琪就可以讓邱少澤爲自己做任何的事情。
聽到燕嫦曦的話後,那女人迅貓腰而下,修長大腿一腳猛然向後蹬去,又疾又快。
看似嬌弱無比的燕嫦曦只是略一側身,那一腳就從他胸前穿過。但旋即半路變道,以一個極爲絢麗的動作,整個人凌空一翻雙腳朝他脖子絞去。燕嫦曦眉頭一瞥,擡起腿,一腿踢在了那個女人的小腹上面。
只是一腳燕嫦曦就將對方幹掉了,商夢琪不可思議的看着燕嫦曦,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猶如林妹妹一樣的女人,伸手竟然是這麼的敏捷,而且爆發力是那麼的強大。
難道和邱少澤在一起的人都是變態嗎?商夢琪心中暗暗地想到。
同時商夢琪也在暗暗地擔心,燕嫦曦能夠有多強大,能夠護的住自己嗎?再說車上的那個男子明顯的是和這個女人一夥的。
“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於江海。”那個男子,終於念得告一段落。輕輕的合上手中的道德經,慢慢地擡頭看向燕嫦曦。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的男人才是。”那男子用中指指着燕嫦曦輕輕的說道。
此刻燕嫦曦的小臉有些蒼白,也許是風大,盤起的秀竟被吹得有些散亂。看似格外的楚楚可憐。
“你是誰?就這麼肯定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是我,還能是誰?如果我不是我,那你說我是誰呢?”男子仍然衣服冰冷的口吻,好像誰都欠他錢一樣。
“王的夫人,我勸你不要動手,我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燕嫦曦聽到對方的話後,身體微微地一顫,王的夫人,這個人竟然知道自己是王的夫人,這可是帝道赤霄劍主老婆的尊稱,可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到底是誰?
在這一刻燕嫦曦的心亂如麻,對方竟然知道自己是誰,而且還有膽量過來,那麼絕對是有萬分的把握帶走商夢琪,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現在動商夢琪的人和找死差不多。
這個人現在幹過來,要麼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背後有強大的後援,除了這兩種情況,燕嫦曦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商夢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也許從一開始商夢琪就確定自己會被帶走的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