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要。”唐男阻止了大便打電話:“那羣惡霸勾結警局,報警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我一定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殺人償命!死死的緊握着拳頭。
胡媚兒又說道:“對,警察就是狗屁,解決他們就得用我們的手段!”胡媚兒眼中似乎噴出了火花,簡直想要吃人。
瘋子教授傷感:“捏斷他們的手腳,挖了他們的肺臟,扔他們去大海餵魚,有多狠毒就多狠毒,我一點反對都沒有,唉啊牛啊,牛嫂啊,你們還這麼年輕,女兒還沒嫁”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眼角。大便看得也悲傷起來,人都有悲傷的一面,多麼的感動人心。
唐男轉頭問啊妹:“你爹跟你娘安葬了麼?”
李啊妹猛的搖搖頭:“我是逃跑出來的,爹孃還在屋子裡,啊哥不管了,鄰居叔叔阿姨他們不知道有沒有替我爹孃安葬。”
“那現在我們還要不要去莫家?”胡媚兒問道。
“暫時不要,就姑且讓他們多活幾個時辰吧,啊妹,肯定很餓了吧,可憐的孩子,我帶你去吃飯去,走。”
走是半個小時的路程到達城鎮,在一家小餐廳裡點了幾個小菜,叫了兩碗米飯,李啊妹餓得肚子都麻木了,望着香噴噴的菜和飯,以爲自己在做夢,流着淚也不說話,把飯菜狼吞虎嚥,全部吃得一乾二淨,連一滴菜汁也不留。
“牛叔有留下什麼話麼?”唐男坐在她面前,點了一根菸,安緩一下自己的情緒。胡媚兒也抽着煙看着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突然有把她收養爲自己的養女的打算。
李啊妹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油膩的小嘴脣,對這位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哥哥非常信任,又擔憂的望望周圍,擔心有莫家惡霸的人出現然後把她抓走,自己身邊只有幾個人,而莫家動不動就幾十個人,怎麼鬥也鬥不過。
“小妹妹別擔心,有我們在沒人敢動你半根手指,你就放心的說話吧。”胡媚兒看得出啊妹在擔心什麼,急忙安慰道。
啊妹紅腫的眼睛深邃如一潭死水,盯着空蕩蕩的盤子發呆了好久,反正自己已經成了孤兒,眼前的人是自己如今唯一的希望,哽咽了一下遲疑着說道:“我爹讓我去找一個人,在省城的中街,可是我不認識。”
唐男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安排阿妹的事情等把惡霸們都收拾完畢了再搞也不遲。又問道:“你爹一直在大海村養魚嗎?以前有沒有出去過什麼地方工作?”
啊妹點頭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在外地上過班,那是一所學校,爸爸負責開門,具體什麼地方我不記得了。”
唐男“哦”了一聲,確認了此人便是當年救過自己的牛叔跟他那可憐的女孩兒,啊妹那時候年紀六七歲還是笨笨的,給一顆糖就叫一聲爸爸,唐男自從讓牛叔救過以後經常去找牛叔聊天,李啊妹不知道賄賂了多少糖叫了他多少次爸爸,唐男當時年紀不大,但是思想成熟,跟同樣是性情中人的牛叔有說有笑,牛叔還曾笑着說不如就讓女兒認他爲義父吧。後來牛叔辭職不幹,漸漸的失去了聯繫,沒想到十年過去了,日子如煙事過境遷,物是人非,本以爲這輩子也再見不到牛叔了,沒想到如今見到了,是這個局面
鼻子一抽突然有點酸,牛叔當年待他不薄,這麼多年不聯繫也不曾打過一個電話,確實後悔了。唐男現在開始要懂得珍惜和報答匆匆走過的恩人。人活的就只有一輩子,完了就完了。
“啊男,你沒事吧?人死不能復生,看開點,我們要支持啊妹,要振作。”胡媚兒眼圈紅紅的,安慰唐男道。
唐男把當年跟牛叔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阿妹盯着唐男看,可是都忘記了當時有唐男這個人的存在,卻感覺到心裡找到了依靠一般。瘋子教授一拍大腿:“牛崽子啊,你幹嘛去世這麼早,對我家孫子有恩我還沒報答你哇!”忽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吼嚎大哭,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帶阿妹去餐廳隔壁的澡堂洗了個澡,又去服裝店裡買了一套衣服,啊妹溫存的感動時時徜徉在心頭,洗刷乾淨的李啊妹宛若出水芙蓉,清麗絕俗,青春逼人,雖然身子有點瘦弱,還略顯稚嫩,但那光滑的皮膚和精緻的不是可以輕易忽略的,起碼在大城市裡十里之內也找不到這麼一個可愛迷人的小姑娘。幾人的眼前一亮,看着唐男看啊妹的眼神,心裡還有幾分醋意的存在。在小黑洞裡哭了一夜,啊妹沒合過眼,此時眼珠中佈滿血絲,仍是睜得老圓,她什麼也不敢多問,什麼也不敢多想,就那麼膽子怯怯地站在唐男和胡媚兒之間,等待着他們的安排,暗想肯定是爹孃的在天之靈的保佑,遇到了大好人。
“我們先找個賓館讓啊妹睡一覺,現在天快要黑了。”唐男說完給任遙打了個電話:“拿幾輛好車過來,還有找一支送葬隊伍過來,要專業點的,還有送葬要用的能拿的都拿過來,我有用,恩,這裡是羅陽市的大海村,到了給我打電話。”
胡媚兒搶過電話,說道:“車開來幾乎要半天,直接把東西搬到飛機,開飛機過來。”
幾人住進了一家賓館,因爲怕有人來騷擾啊妹,幾人都擠在了一個豪華套房,陪啊妹聊天,儘量讓她的心情好起來,唐男更是寸步不離的抱住啊妹,啊妹把他當做自己最信任的人一般在他懷裡呼呼大睡了,要知道父母突然去世了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那滋味是如何?
現在是夕陽西下,天還沒有完全漆黑,站在大街上沒有燈光還勉強能忍得出對方是什麼人。太陽已經落山了。莫家三兄弟在自家院子擺了幾個酒桌,酒桌上山珍海味什麼好吃的都有,請了幾個豬朋狗友一齊飲酒吃肉,桌上杯碗狼籍,划拳聲迴旋在整個院子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