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
陶毅當然明白剛剛發生的是什麼事情,眼見紫月被一槍貫穿,這一瞬間,陶毅只覺得腦子好亂。
紫月被那一槍的力量打的身子向前傾了幾步,不過也僅僅是幾步。
聽到陶毅剛剛的喊聲,紫月側過臉,看了看陶毅,隨後又用很不屑的眼神看了看腹部正在急速癒合的傷口,說道:“你以爲我們高貴血族那麼不抗打”
陶毅滿臉黑線,輕嘆口氣,幸好沒事,不過這丫頭的表情怎麼就那麼臭屁呢
紫月剛剛想在說些什麼,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立刻轉過身向後看。
不過可惜,紫月依舊晚了一步,因爲剛剛那一槍起初的目的似乎就不只是爲殺死陶毅一個人,剛剛那個被紫月抓來做活口的女人也在紫月救陶毅的瞬間咬舌自盡。
看着地上慘死的女人,紫月惡狠狠的踢了她的屍體一腳,隨後對陶毅說:“先離開這裡,很危險”
“那你不問她了”
“人都死了還問什麼”
陶毅雖然還有些傻愣愣的,但已經不像剛剛那樣緊張,雖然說的話還是很奇怪:“那個你剛剛不是說她死了你都可以讓她活的嗎”
紫月相當無語,鄙視陶毅一眼,擠出一句話:“你瘋了吧我說什麼你信什麼啊我以前說愛你的時候你怎麼不信啊哼”
冷哼一聲,紫月從她剛剛進來時打破的牆壁走了出去。
陶毅吞了口口水,深吸口氣,也跟了出去。
紫月兩個人很快走出了那片混亂的區域,先是公交爆炸,之後出現槍聲之後又神秘的死了三個市民,相信政府方面負責解釋這些東西的人員又要費盡心思,死n多腦細胞了。
離開以後,紫月兩人還散步一樣的走着,紫月看了看陶毅:“你不緊張嗎做爲一個普通人我覺得你現在應該連邁步的勇氣都沒有了,呵呵。”
其實紫月也感到很奇怪,畢竟剛剛見陶毅還是十分緊張的樣子,可是距離剛剛過去的時間不是很多,陶毅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了很多。
陶毅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隨意的答道:“我很緊張,現在也是。但是咱們認識第二天我就說過,我適應能力很強。”
想了想,陶毅又說道:“不過我還是有點奇怪,薛月衝騙我,但是似乎又沒有騙。他說過廖宏要殺我,但是又說要很久才動手可是這才隔了幾天我現在真的不確定是不是廖宏。”
“你知道是誰要殺你”紫月很驚訝,並且停下了腳步。
陶毅無力的點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是啊,不過貌似我和你說過吧我說你殺的那個人的老大本來就想殺我的,這事我提過很多次吧不是吧莫非月姐,你真把我當空氣”
“究竟誰要殺你”紫月沒有理會陶毅的表情。
“很難說,按照那個人的信息其實我真的分辨不出他是不是騙我。”
“什麼意思”
想了一會兒,陶毅靈光一閃,停下了腳步,目光肯定的說:“我知道了廖宏,一定是廖宏”
“他殺你他不應該恨我纔對爲什麼殺你”
“殺我是他很久之前的目的了,這個原因我也說不上。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他,因爲薛月衝知道你的存在,廖宏也一定知道,正因爲這個,所以他們蓄意安排一次意外讓我死因爲他們知道你的可怕他們擔心殺明擺着殺死我以後你會去尋仇他們在怕你”
說完,陶毅便盯着紫月。
聽着陶毅的話,紫月的嘴角很臭屁的揚了揚,說道:“嗯,你分析的還有點道理,來,把你和廖宏的恩怨說說。”
陶毅搖了搖頭,向着不遠處一輛計程車揮了揮手,同時對紫月說道:“其實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真的搞不清楚,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算了,回去再說吧,餓死了”
就這樣,兩人打車回了別墅
另一面,廖宏的別墅裡。
“怎怎麼可能”廖宏身邊的話筒傳來一陣驚訝的喊聲。
廖宏吸了口氣,沒有說什麼,靜靜的關閉顯示器。
對陶毅沒有被殺死這件事,廖宏只是小小的失望。畢竟廖宏只能看到陶毅和紫月的動態,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所以到現在的廖宏還不知道陶毅和紫月已經將苗頭指向他。
拿起話筒,廖宏的語氣也很無奈:“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不一般。”
“廖老大,這不是簡單的不一般我剛剛那一槍不是普通的子彈那是帶有生化毒素的可以讓人死後變喪屍,但是現在我都已經不奇怪她不死了我奇怪的是她怎麼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東西打到一般的異類身上也會像毒藥一樣啊”話筒那邊傳來信號混亂的絲絲聲,那頭說話的應該是剛剛四人小隊的老大,也就是那個唯一正常點的猥瑣男。
廖宏皺眉,這個問題他哪裡回答的上,所以直接對話筒那頭的猥瑣男說道:“這個問題你還是請教我老闆吧。不過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對那個女人不是人一點都不吃驚”
“真正瞭解這個世界的不止您一個。那好,這次的事情我們很抱歉,我會向組織報告,給您和您老闆答覆。”說完,猥瑣男便匆忙的切斷與廖宏之間的聯繫。
聽到這陣忙音後,廖宏站了起來,走向落地窗。
冷靜想想,廖宏覺得克爾溫既然叫來那個組織幫忙辦事,並且在最後一刻改變初衷,決定直接狙殺陶毅,那麼就說明克爾溫很早就有一同解決那個神秘女人的打算
而且以克爾溫的心思,不可能叫一支上場不到兩個小時就被秒殺的隊伍去辦事。
既然這樣,廖宏在心裡更肯定,那顆帶着生化毒素的狙擊彈就是爲那個女人準備的而這個神秘女人既然現在好好的活着,並且陶毅也安然無恙,那麼只能說明克爾溫低估了那個女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現實情況只有一個那就是克爾溫很可能也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想到這裡,廖宏的心裡不自覺的升起一陣陣不安,他現在懷疑,克爾溫真的只是單純的因爲一個女人而殺陶毅嗎如果不是難道陶毅是什麼非常厲害的人物
可是既然這樣,爲什麼今天所見卻是陶毅處處受那神秘女人的保護他真的是普通人莫非是身上帶有什麼重要秘密的普通人,或者是什麼組織的頭目,就像自己一樣
不過廖宏感覺最奇怪的就是,陶毅很年輕,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會有什麼重要的身份
望着窗外的浪花滾動海面,廖宏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似乎每個人都有秘密,而自己這個普通人眼中的宣威地下皇帝實際上卻是這麼的無力。
廖宏是無力的,另一方面,克爾溫此刻正在一棟古堡內。
古堡的大廳空曠,陰沉的色調給人一種淡淡的涼意,巨大的吊燈很華麗也很漂亮,但在這種幽寒的氛圍下卻也顯得格外怪異,窗外時不時飛舞的蝙蝠讓這古堡的詭異色彩更加濃厚。
克爾溫坐在長椅上,手裡握着手機。
猥瑣男在切斷與廖宏的聯繫後就通知了克爾溫關於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克爾溫還是有些驚訝。
因爲一切確實像廖宏想的一樣,那顆生化狙擊彈確實是爲紫月準備的克爾溫也做了紫月沒有被狙擊彈殺死的心裡準備,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紫月竟然毫髮無傷
一切太讓克爾溫驚訝了,那顆狙擊彈雖然同樣不能殺死他,但是克爾溫明白,如果當時被擊中的是自己的話,那起碼也會麻木半個小時
可是那個神秘女人竟然沒有絲毫受到影響的意思。
想到這裡,克爾溫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我是克爾溫。”
電話那頭一個甜美的女聲:“公爵大人,有什麼可以爲您效勞的嗎”
“通知毒藥,告訴她近期做好準備。大約半個月以後我準備邀請她同我一起去一次中國。”
“是的公爵大人,我馬上通知完美毒藥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
克爾溫掛機,簡短的通話結束。
“你準備帶毒藥去看來你遇到麻煩了”
這聲音從克爾溫的背後傳來,非常的清晰又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
“啊原來是父親,您怎麼來了”克爾溫連忙轉身,可以看出,剛剛的他確實沒有發現身後的來人。
只見克爾溫身後的男子鼻樑高挺,蔚藍的眼睛格外英俊,從外表上看年齡和克爾溫相仿。
“嗯。”那男人點點頭,又說道:“遇到什麼麻煩,說說吧。最近家族的事情我過問的很少,聖器的事情怎麼樣了”
克爾溫點點頭,恭敬的請這個男人坐下,隨後便將廖宏對自己所說的關於紫月的所有事情都對眼前這個男子交代了。
聽過這些,那男子皺眉,站起身來凝視克爾溫:“我初擁你,並且認你爲我的兒子到現在有多久了”
“一百七十六年零六個月,父親。”克爾溫的神態依舊恭敬。
男子點點頭,思考了片刻,說道:“如果說對一個再過二十幾年就可以成爲新任領主的血族都可以造成傷害的生化狙擊彈都無法傷害那個女人那麼她起碼在五百年歲以上。”
“克爾溫,你決定帶毒藥一起去是正確的。但是你要記住不管那神秘女人是魔黨成員還是密黨成員。能避免衝突儘量避免衝突。”神秘男子的眼神很肯定,他似乎猜到了克爾溫心裡的一些事情。
“可是父親”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克爾溫連躲閃都來不及,或者說即使來得及也不敢躲
神秘男子眼神陰冷的說道:“教導過你很多次,不要總因爲人類的女人誤事你覺得能和一個至少五百歲的血族在一起的人會是普通人嗎你所說如果都是真的,我猜測那個神秘的血族一定受制於那個叫陶毅的男人他很可能是中國的修真者、修魔者或是驅魔師你的眼睛應該雪亮一點少給我惹麻煩”
神秘男子似乎很生氣,說完這些便轉身離開。
“是父親。”看着男子的背影,克爾溫滿眼不甘,滿眼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