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實在是太快了,不管是詩方圓還是李關薰,都反應不過來。
在這對母女倆的眼裡,李大猛剛剛撲到李玄機的懷裡,李玄機就以雷霆一掌擊中了李大猛的背心,令得本就虛弱不堪的李大猛一個踉蹌朝地上砸去。
好在,母女倆反應非常及時,幾乎是李大猛吐血的同時,兩女就一左一右將李大猛扶住。
詩方圓之所以嫁給李大猛,是被李大猛搶過來的,爲此,詩方圓全家被李大猛殺光。
新婚之夜,詩方圓是被李大猛強上的,即使詩方圓身懷無上媚功,也依然不敵李大猛。
也是因爲這樣,詩方圓恨透了李大猛,恨不得將李大猛弄死。
詩方圓也是這麼做的,剛剛嫁給李大猛的那段時間,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每到聽到枕邊的李大猛鼾聲如雷的時候,她都會動手,或者匕首,或者菜刀,或者剪刀,或者麻繩,任何能殺人的攻擊詩方圓都用過。
但是,不管詩方圓怎麼做,李大猛都能在關鍵時刻反擊,將之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
然後,詩方圓很快就懷孕了,有了李關薰。
當了母親後,詩方圓的心性改變了很多,她想通了,想要殺李大猛,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就這樣,詩方圓看起來是妥協了,實際上,她無時無刻不在醞釀着如何殺李大猛。
她想過要收買李大猛的貼身保鏢大神棍,也想過說服李大猛的兒子李關羽一起對付李大猛,但是,都沒有成功。
李關薰越來越大,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而李大猛對詩方圓也是真的好,整個李家大院幾乎都交給了詩方圓。
漸漸的,詩方圓覺得自己愛上了李大猛,尤其是李大猛被週末絆倒後,詩方圓本來可以殺掉李大猛的時候,她更加覺得自己愛上了李大猛。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週末李大猛逃跑了的事情。
再然後,李大猛被大胖子等人抓住,詩方圓火急火燎地趕到華興醫院,看到李大猛靜靜地躺在病牀上,那一刻,詩方圓徹底放下了自己心中的仇恨。
她想好了,不管李大猛有多大的錯,她都原諒李大猛,和李大猛好好生活。
所以,大早上的,她就帶着李關薰來看望李大猛。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本來挺好的。
偏偏,李玄機出現了,這個長得如同“龜仙人”一般的老頭子,心卻比“鶴仙人”的還要黑,他一掌擊碎了詩方圓的夢。
詩方圓不顧一切將口吐黑血的李大猛摟在懷裡,淚眼婆娑地看向李玄機,說:“爸,饒了大猛吧,他真的累了,虎毒不食子,難道你要殺了他嗎?”
另一邊,急性子的李關薰也忍不住了,她也不管李玄機是自己的親爺爺,一掌揮出,直取李玄機的面門。
“你這個糟老頭,不準欺負我爸爸!”
“嚯?”見李關薰有模有樣的一掌劈向自己,李玄機一臉的激動,也不還手,任由李關薰蘊含了暗勁的一掌打在自己的眉心。
嘭!
一聲悶響,李玄機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李關薰,她覺得自己掌心處的暗勁似乎是被李大猛的眉心吸去了,大駭之下,趕緊縮手。
“薰兒,你天賦異稟哪!”李玄機看着李關薰,如撿到了寶一般熾熱的眼神從黑色蛤蟆墨鏡裡透露出來,“比起緋兒,你不遑多讓啊!”
說話的同時,李玄機將手伸向李關薰。
李關薰想要躲,強烈的躲避意念令得她雙腿發麻,但是,她的雙足如灌了鉛塊一般,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最終,李玄機用手托住李關薰的下巴,好似皇帝打量嬪妃一般。
“不錯!不錯!”李玄機一邊看李關薰,一邊說,“薰兒,你很不錯,在我的調教下,假以時日,你的武力值必將超越你二姐李關緋!”
“李關緋那個丫頭不簡單啊,她藏得太深了,明明想着要殺了你爺爺我和你爸爸,但卻不露神色,一直要我教她武功。”
“她去年橫行美洲大陸,我的家底差點都被她覆滅了啊!”
“不過無所謂了,說到底,她也是我的孫女,我不可能真的殺她!”
“爸,你……”詩方圓不明白李玄機的用意了,忍不住問了一句。
“三日必死藥的毒我已經解了,你們一家三口就在這裡等我吧,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爲了你們?”李玄機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爸……”李大猛和詩方圓同時呼喊。
但是,李玄機的速度太快了,頃刻間就消失無蹤,連同他帶來的兩名手下也是如此,都是個頂個的暗勁高手。
李玄機走後不久,李大猛又繼續咳嗽,吐出一灘又一灘的黑血。
最後,李大猛覺得苦膽水都被吐出來了。
明明沒有解藥的劇毒“三日必死藥”,被李玄機輕易一掌給破解了。
……
此時的週末,正和祁寶寶坐上東都國際機場到康城的飛機。
……
下飛機,腳踏康城的地面,立時,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
週末半個多月之前與高虯髯、唐紫煙同去帝都,而今,回來的時候卻是女悍匪祁寶寶相伴。
此時已經是傍晚,距離“我爲歌王”新聞發佈會還有一天的時間。
下了飛機後,週末想了想,對女悍匪祁寶寶說:“寶寶,我有點想家了,要不咱們去我爸媽那吃飯吧?”
“這不是廢話嘛?”女悍匪祁寶寶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禮品盒,說,“我在帝都的時候就已經爲二老準備了禮物!”
女妖精李關緋不辭而別,唯一留給週末的,除了那部早些年就送給週末的手機外,就是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因此,週末坐飛機回來的時候,車子也被空運到康城了。
下了飛機後,兩人就擰着大包小包的去取車。
衣錦還鄉!
很多年以前,當週末還在火流星家的磚廠搬磚的時候,他就一直幻想着有一天飛黃騰達了,然後衣錦還鄉。
只不過,在現實的打磨中,週末漸漸對這個成語失去了興趣,尤其是得知周父周母是自己的養父母后,週末更加覺得,所謂的衣錦還鄉就是用來裝叉給別人看的,出門在外的遊子之所以想要回家,僅僅只是陪陪父母雙親而已。
畢竟,人都會老的,等到在外漂泊多年,真的想要回家的時候,或許父母就不在了。
盡孝要趕早!
週末駕駛着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馬不停蹄地開往康城城中村老家。
最近兩年,康城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就連城中村也修葺了寬闊的大馬路。
坐在副駕駛的女悍匪祁寶寶看到如此寬闊的柏油馬路,不禁唏噓,她想到了當初第一次和週末來這裡時,腳上穿的白色休閒鞋踩到淤泥裡的一幕,也想到了在院門口踩到狗屎的一幕。
而今,一切都大變樣了!
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非常拉風,好在這時候天已經擦黑,城中村家家戶戶都在屋裡吃飯看電視,要不然,週末該被圍觀了。
車子停在院子裡,週末推開車門,腳還沒落地呢,就忍不住衝着緊閉的大門喊:“爸,媽,我回來了!”
或許是因爲思鄉心切,太想看到周父周母,所以,下車後,週末就徑自衝向大門,連正在像小螞蟻一樣搬運大包小包的女悍匪祁寶寶都被他晾在一邊。
“死小子,你*都不知道幫幫老子?老子是女孩子好不好,能幹這種粗活嗎?”
女悍匪祁寶寶可算是忍不住了,毫無徵兆地催動獅吼功。
不過,她的獅吼功剛剛催動就又焉了,因爲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
“媽!”
看到開門的是周母,女悍匪祁寶寶趕緊變臉,一副乖乖女的模樣,衝着周母甜甜地笑。
“媽!”另一邊,週末回身幫女悍匪祁寶寶搬運大包小包的同時,不忘喊週末。
“回來了?”站在房門口的周母見是週末和祁寶寶,趕緊用環在腰間的圍裙擦手,不僅如此,她火急火燎地衝向週末和祁寶寶。
一個勁地要幫週末搬運大包小包,說小孩子不能幹體力活,要不長不高。
在老人家的眼裡,自己的孩子哪怕都奔三了,也還是孩子,捨不得讓孩子受一點點的苦。
“啊喲,週末,你這個死小子,滾一邊去,讓媽來!”周母一邊挽衣袖,一邊推週末。
一旁,女悍匪祁寶寶站在週末的身旁,時不時的搭把手,乖巧如小麻雀。
“媽,我都這麼大了還要長高啊?”週末搬東西的時候是埋着頭的,他其實是不敢直起腰來,因爲現在的他覺得自己眼睛溼潤了,熱淚盈眶。
“寶寶,你扶着我媽,這種粗活就讓我來就好了!”
“嗯嗯嗯!”女悍匪祁寶寶用力點頭,然後去扶着周母。
“嗨,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周母笑罵了一句,然後扯着嗓門衝着屋裡喊,“老頭子,兒子回來了,你還拄在家裡幹嘛?”
說話的同時,周母不自覺地又要去幫週末搬東西。
然後,週末索性就將大包小包的放在地上,轉而一把將周母摟抱在懷裡,這一刻,週末的感情決堤了。
“媽……”
深深的一聲呼喚過後,週末的熱淚已經滾落:“媽,兒子在外面漂泊,想你了!”
然後,週末用力一把將臉上的眼淚擦掉,乾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撐地,恭恭敬敬地磕頭,三個響頭。
“媽!兒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