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午休時間,我直奔教師公寓而去,湯貝貝這麼整讓我覺得很難受,我要當面問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走到湯貝貝宿舍,我掏出鑰匙插在鑰匙孔裡,然後輕輕扭動。 並沒有聽到想象中的開門聲,我的心突然涼到谷底,低頭一看,湯貝貝竟然把門鎖給換掉了。 看着那把嶄新的門鎖,我異常憤怒,直接用力拍在門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誰啊?”裡面傳來湯貝貝疑惑的聲音。 “我。”我很不耐煩地回答道。 “你是誰呀?” “羅陽。”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麼騾馬牛羊的,還請你離開。”屋裡傳出湯貝貝厭煩的聲音,只不過她說話聲音很低沉。 聽着她的聲音,我焦急地敲着門,說:“貝貝,你把門打開好嗎?” “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段我在休息,你有什麼問題請下午到辦公室問吧。”湯貝貝一絲情面不留的說道。 “到底是爲什麼,你突然對我變得這麼冷漠?”我同樣在心裡尋找着原因,本來我們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湯貝貝在屋裡輕哼一聲,說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 “難道是因爲我撞破你那個啥嗎?”我好奇地問道,她那麼浪還害怕這個。 “……”湯貝貝沒有任何迴應。 “還是因爲我當着其他女人的面推到你?”我嘗試着再次問道,我不知道她到底是爲什麼生氣,甚至連個解釋的方向都沒有。 頓了許久,屋裡的湯貝貝纔回應道:“羅陽,我不知道你竟然喜歡夜店裡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現在的你我真的有些看不清楚,所以我們還是保持正常的師生關係吧。” 保持正常的師生關係?我聽着她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的很想笑,自嘲的說道:“你果真是因爲那個女人的事情在生氣。” “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不過說她水性楊花,跟你又沒關係。”湯貝貝冷笑着說道。 聽着她張嘴閉嘴都是水性楊花,我心裡不禁生出一股怒氣,罵道:“說別人水性楊花,你不也是嗎?在我看來,人家至少敢面對現實,而你就是個虛僞的婊子罷了。” “你說誰婊子呢?”聽到我的話,湯貝貝徹底急眼,說:“請你說話注意言辭,不然我要告你誹謗!” “誹謗?”我氣急反笑地說道:“你儘管去告呀,恐怕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你心虛的不敢去告吧。” 被我語言刺激的實在受不了,湯貝貝霍地把門打開,然後伸出食指指着我的鼻子說道:“姓羅的,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我不客氣地啪掉她的
手,然後諷刺着說道:“證據,還需要證據嗎?你的那些醜事,早就弄得滿城風雨。” “醜事?你纔有醜事呢!”湯貝貝臉都被我氣成青色的。 我乾笑一聲,將憋在心裡許久的話說出來:“靠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去傍大款,還看着身體上位,你說你到底惡不噁心?你……” “啪!”我話還沒說完,湯貝貝直接重重甩我一個巴掌,嘶吼道:“你滾!” “我憑什麼滾,這裡又不是……” 話還沒說完,湯貝貝又重重給我一個巴掌。 我感受着臉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心裡怒火中燒。 “你滾!”湯貝貝瘋狂的嘶吼着,要把我推離她宿舍門口。 我比湯貝貝體重要多許多,再加上昨天她臉剛剛扭過,沒把我推走反而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一見到這種情況,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去扶她,結果湯貝貝直接衝我吐口水,罵道:“滾,我纔不要你這種腌臢碰我。” “切,誰樂意碰你,你不過就是個隱藏在社會當中的小姐罷了,我花錢就能玩到,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躲開她吐出的口水,然後嘲諷地說道。 “噗~”剛剛躲開一口,沒想到她又吐出一口,不偏不倚正好吐在我額頭上面。 我想我當時的臉色恐怕比豬肝還要難看。 “你有種再吐一口,我……” 話沒說完,湯貝貝又衝我吐出一口口水,不偏不倚還是吐在我的額頭上。我當時真想揪住她好好問問,這一招是不是專門爲了對付我而練習的? 吐完這一口,湯貝貝慢慢想宿舍裡面爬去,我看她穿着褲襪的雙腿跪在地上,心裡很不是滋味,想要過去扶她一把,結果被她狠心推開。 她推開我的那一瞬間,我面如死灰,心直接沉到谷底,就那麼眼睜睜看着她爬進宿舍,重重的將門摔上。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微微張開卻吐字無聲,半晌我才微微轉過身,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我曾經憧憬的一切,就就這樣結束了嗎?我不甘心,剛剛走出教師公寓的我身體一個踉蹌,然後重重咳出一口鮮血。 我看着手心裡的那一抹鮮紅,邁着虛弱的步伐緩緩向教室走去。 教學樓此刻空蕩蕩的,我徑直回到教室,趴在我的座位上呼呼大睡,這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彷彿只有睡着後,我才能靜下心來。 不知睡了有多久,我被人推搡醒來,睜開眼一看,是於馨站在我身邊,一臉奇怪地看着我說道:“羅陽,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爲眼花了呢,你可好久沒來上課了呢。” 我看着扎着馬尾辮
的於馨,微微笑道:“前段時間家裡有些事情,一直在忙,直到今天才來上課。” 於馨來的挺早的,她向來有早到教室的習慣,現在教室裡面只有我們兩個,她放的比較開,就說:“嗯吶~還有,昨天班主任還來教室問你來沒來,還以聯繫你爲藉口把吳越手機給沒收了呢。” “啥?”我看着於馨,直接站起來說道:“班主任什麼時候沒收地瓜手機的?” “就是昨天下午活動課呀,當時吳越正在看小說,班主任進來後應該沒發現,還是強行把手機給沒收掉,說是用來聯繫你的,但後來也沒還給吳越。”於馨眨眨眼說道,很奇怪我剛剛的反應。 “下午沒收的。”我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真如於馨所說的話,昨天和我聊天的就不是地瓜本人,而是湯貝貝。因爲“地瓜”微信和我聊天的時候,三中已經開始上晚自習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覺得有些可笑,和地瓜相處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把地瓜的秉性都給忘掉,他那種見女孩都會臉紅的人,怎麼可能說出要和我一起去把妹的話呢?可能當時我心情有些糟糕,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當然,這些都不是我最糾結的,我在想湯貝貝是把自己看成那種角色去找我的?班主任?朋友?情人?我實在想不清楚,覺得心裡亂糟糟的。 “唔?你手上怎麼有血跡?”教室裡沒有別的同學,於馨直接抓起我的手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剛剛流鼻血忘記洗手了吧。”我下意識地收回我的手,記憶中我和於馨並沒有太多親密的行爲。 見我把手收回去,於馨紅着臉說道:“羅陽,你不是還說過要請我出去玩嗎?” 唔?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可於馨不是那種空口說白話的人,我仔細回想這個細節,突然想起於馨突然把我叫出教室質問我和韓詩雨關係那天,我好像真的說過要請她玩的話,於是當即拍着腦門說道:“哎呀,最近事情太多都給忙忘掉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看你這麼長時間沒來上課,想必肯定有很忙的事情要做,我很欣賞忙碌事業的男人喲。”於馨很大方的說道,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 我很感激她的理解,就說:“這樣,等我消停下來,一定會請你出去玩。” “嗯。”於馨乖巧的點點頭。 又閒聊幾句,班裡陸陸續續有同學進來,於馨怕影響不好,就沒再在我這裡待着,而是回到自己座位預習功課。 我看着於馨一臉認真的模樣,有些欽佩她的毅力,我從小就對書本不感冒,覺得裡面講的都是繡花枕頭沒什麼實際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