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龍帶着李詩詩去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他所居住的高麗酒店。
看着李詩詩滿是疑惑的神情,鄭飛龍解釋道:“葉定軒就算再怎麼狠心,總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現在葉珂欣可是被嚴格保護起來的重要人物,絕對沒人能靠近她。在她身邊,你自然十分的安全。”
鄭飛龍說完,還眨了眨眼睛。
李詩詩疑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本來不知道,但是現在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鄭飛龍嘿嘿一笑道:“恐怕誰都想不到,我會如此兵行險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這話人人都知道,但是敢這麼做的,可沒幾個。”
李詩詩深以爲然,雖然她也懂這個道理,但是讓她這麼做,卻是絕對不敢的。
現在鄭飛龍這麼安排,李詩詩也大膽的照做。因爲組織的目的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鄭飛龍。只要鄭飛龍沒事,她就不會有什麼事。畢竟她活着,才能影響到鄭飛龍。
拿出磁卡,刷開了門。
此時葉珂欣正在大廳裡吃早餐,看到兩人打開門進來,吃了一驚。手中捏着的甜餅,差點掉了下去。
鄭飛龍看到她的模樣,不禁哈哈笑了起來。葉珂欣顯然很是貪吃這甜餅,竟然兩邊俏臉上都沾滿了渣滓。乍一看,像一個可愛的小貓咪一般。
葉珂欣怒瞪了他一眼,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不雅。立刻拿起餐巾紙,快速地擦着臉。但是由於擦的太過着急,反而越擦越髒,弄的滿臉是油,成了大花臉。這下就連李詩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葉珂欣大囧,俏臉一紅,起身快步走向了衛生間去。
鄭飛龍拉着李詩詩到沙發上坐下,指着靠牆的一兩排箱子道:“這些是那天爲你出氣贏回來的。你輸了多少,十倍的拿。隨便的花,不用給自己省錢。這些不夠花的話,跟我說一聲,我轉給你。”
李詩詩詫異地望着靠牆的那些箱子,驚聲道:“那裡……都是魅元?”
“嗯……”鄭飛龍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正在衛生間洗臉的倩影,痛心的道:“某個敗家老孃們,也不知道男人賺錢辛苦。花不完,居然拿着往窗外扔。還好,只扔了幾箱子。不然老子非得把她給扔出去。”
“你敢!”
葉珂欣聽到這話,不顧臉上未擦乾淨的水,冷聲走了出來。
鄭飛龍望了她一眼,撇嘴道:“還沒有什麼我九天飛龍不敢幹的事。你老爹派人來殺我,並且傷到了我喜歡的人。沒打斷你的腿,是看你這雙腿長的很美。”
鄭飛龍說的話很是溫和,但是聽在葉珂欣的耳朵裡卻充滿了寒意。她可是知道,這個傢伙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葉珂欣望着鄭飛龍,又看了看他旁邊的李詩詩。他們這個時候過來找自己,那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葉珂欣雖然做事很小心謹慎,但是李詩詩可不是傻子。而且昨天的事情,葉定軒做的太過明顯。他們如果不發現,那纔是怪事。
既然他們找上門來,那就坦然面對吧。葉珂欣恢復冷靜,坐到了兩人對面,望着兩人,冷聲問道:“你們想怎樣?”
李詩詩看着面前絕色傾城的冷麪美女,這個人自己見過很多次,但是第一次知道她就是自己的上司。心裡可謂是五味陳雜。
葉珂欣的威壓,讓她有些難受。但葉珂欣讓她做的事情,更感覺到痛苦。她先是讓自己與鄭飛龍斷開往來,之後又讓她去對付鄭飛龍。
她都照做了,但是最終還是忍不住,站到了鄭飛龍的那邊。現在她與葉珂欣成了敵人,那滋味實在是非常的難過。
想起她過去對自己的點點滴滴的教導,李詩詩就感覺自己的心像是放在油鍋中煎炸一般。
看了葉珂欣幾眼,李詩詩終究無法狠下心來,咬着嘴脣,低下了頭。
葉珂欣看在眼裡,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點痛心。這是她最出色的手下,本來要培養成接班人,但現在卻背叛了自己。當然她的背叛是被逼的。
就算葉珂欣再怎麼狠心,也只是讓她遠離鄭飛龍而已。但是葉定軒卻用她的名義,讓她去殺鄭飛龍。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那麼狠心的,至少李詩詩狠不下心來殺自己心愛的男人。
葉珂欣雖然對情愛這種事情不是很懂,卻也明白情愛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程度。如果不懂,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年,就把這個從零開始,只有女性成員的殺手組織,帶領到全國首屈一指,甚至是亞洲首屈一指的純女性殺手組織。
鄭飛龍呵呵一笑,將身子歪倒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搭在桌子上。屌絲的非同一般。
葉珂欣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現在鄭飛龍完全掌握了主動,他的身手,自己是清楚的。就算李詩詩幫自己,也阻擋不了他做什麼。何況李詩詩現在不可能幫自己。
鄭飛龍臉上露出一貫的玩世不恭的神態,斜斜地打量着葉珂欣道:“咱們遠日雖然有怨,近日也有仇。但是我想殺你,不過是探囊取物,隨時都能做。只是那樣,對我一點利益都沒有。而且現在你有麻煩了,作爲你的競爭對手,‘無名’的創辦人兼首領林中已經趕來高麗了。”
“嗯?”
李詩詩是個聰明人,雖然不知道林中怎麼會來高麗,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定然是自己的父親,無法再動用自己的琰月,所以花重金請了“無名”。
而且這次請的還不是一般的殺手,竟然讓林中這個首領親自過來。這意味着,葉定軒要做的事情,絕對的非同小可。
不過應該不是要殺鄭飛龍。葉珂欣從手下了解到,當李詩詩背叛之後,葉定軒只是讓高麗的軍人以及島國飛洋社的武士去行動,卻沒有叫她們去。由此可見,葉定軒並非真的要殺鄭飛龍。
他的目的不是鄭飛龍,那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