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下去吧,我不想打傷你!”憨厚的泰山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很溫和,不像是先前那些挑戰自己的人,真心地勸說道。
天哭差點氣笑了:“泰山,你難道真的以爲你是萬人敵嗎?”
“我得掙錢供我妹妹上學,所以我只能打拳!”泰山難得遇上一個說話的人,眼睛閃亮:“我打贏一場老闆就給我一千塊,爲了妹妹我只能打拳,可是打拳很危險,小個子,你還是下去吧,我看你像一個好人,所以我不想打傷了你。”
天哭奇怪地看着泰山,仔細地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是假的,最後搖頭:“我不能下去。”
眼角的餘光卻撇了一眼不遠處的杜秋,心裡罵了聲:一千塊錢,杜秋這老小了真是一個人渣,這麼利用泰山來賣命嗎?哼!
心裡對泰山的感覺也好了一些。
“那……動手吧!”
泰山後退半步,看見天哭不下去,泰山的眼神也犀利起來,身上自然地就帶了一股氣勢,配合他威猛的身形,顯得讓人心裡生出一種無端的壓抑。
天哭不再說話,身子後退兩步,然後猛的前撲,跟天罪不同,天哭最擅長的是泰拳,這是一種跟血肉相殘最接近的打法,誰都不明白外表看起來笑眯眯的天哭,在動手的時候像是瘋了一樣的惡魔。
“嘭——”
天哭一個肘擊狠狠地跟泰山的身體接觸,泰山雖然用手招架住,可是身子卻承受不住天哭的力量而不斷後退了兩步才站住。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天哭,怎麼也想不清楚面前這個人會這麼大的力氣,這還是今天第一次被人打的後退。
“小個子你的力氣很大,我不客氣了,你小心!”
泰山的話說完,腳步前衝,已經沒有剛剛的和氣,變得像是荒原上的獅子,身子帶着風聲撲向了天哭,長長的雙手在面前交叉,動作快的出奇,天哭竟然覺得眼前一陣眼花,不敢怠慢,腳步急速跳躍,不斷圍着泰山轉圈,尋找最佳進攻的時機。
臺下的觀衆有的知道天哭的身份,有不知道的在詢問了別人之後也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現在的拳場可說是熱血沸騰了,大部分的觀衆早已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尤其是那些青年的男女對着臺上不斷地揮舞着手臂,嘴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讓本來壓抑的拳場霎時變得成了殺豬場一樣的刺耳喧囂……
杜秋的臉色鐵青,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不經意地看見從座位的後面又走出了四個男人,別的人還好說,讓杜秋心裡一下揪緊的是四個人裡的兩個竟然是三年前叱吒拳場的天損跟天煞。
他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擂臺上跟泰山糾纏的天哭,一下明白了什麼,身子呼得站起,眼睛死死地看着四個走到了擂臺前的男人。
天煞嗖的竄上了擂臺,遠遠聽見天哭的聲音:“老幺,不用管我,我料理的下,按照金爺的話去做!”
天煞二話沒說,直接又跳下擂臺,而與此同時,另外的三顆狼牙已經眼睛緊緊盯着杜秋,滿臉邪氣地向着他走了過來……
“給我攔住他們!”見貫了場面的杜秋,此時已經知道天煞幾個人目的是什麼,對着身後的保鏢說了一聲,身子後退半步。
“杜秋,三年前你欠下的債今天是還的時候了!別想跑!”天孤嘴裡.16.\\m 1|6|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叫着,腳步忽然加快,迅速地向着杜秋的保鏢衝來,首當其衝的一個傢伙直接被他給甩了出去。
“三先生,五先生,你們幫我攔住他們,我必有重謝!”此時的杜秋已經明白,這天哭幾個人來拳場明顯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甚至是想爲了三年前的事算賬。
三年前的是什麼賬?杜秋心裡當然比誰都清楚,三年前他們隨着廖四海一起消失,三年後的今天又忽然一下都冒出來,一定跟廖四海有關係。
對於天煞幾個人的身手杜秋很清楚,自己的保鏢裡雖然也有幾個是打黑拳的高手,可是跟天損幾個絕對不在一個檔次,他於是把希望寄託在了身邊兩個老人身上。
不用別的,只要自己能夠安全的走出拳場,就有足夠的時間跟方式來處理這裡的事。
眼看自己話說完身邊倆老人站起身向着天損四個人走去,杜秋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倆老人身手不錯,可是天損幾個人超級強悍,他倒是不指望這倆老人能夠把天損四個人打退,只要能拖住他們就行。
杜秋一轉身,在身邊幾個貼身保鏢的保護下,快步向着後面的通道走去,只要離開這裡就不會有事。
至於擂臺上的泰山,還有兩個老人的結果會怎麼樣,他已經沒時間跟精力去管了,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閃開,快點!”
四個保鏢跟杜秋五個人走到後面的通道,卻發現在通道的臺階上坐着一個身穿街頭籃球的青年,嘴裡叼着一根香菸,靠在臺階上正好堵住了幾個人去路。
“是跟我說話嗎?”金蛇擡起頭,佯裝好奇地看着面前五個人。
“媽的,找死!”杜秋身邊的保鏢哪裡管那麼多,伸手就向着金蛇抓去,在杜秋身邊時間長了,這些保鏢已經養成了一種優越感。
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這個保鏢的手剛伸到金蛇面前,就像是被蠍子咬了一樣的“啊”的一聲驚呼,然後金蛇站起身,嗖得一腳把這個保鏢踹的飛了出去,咣噹一聲摔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
杜秋跟保鏢就是傻子此時也知道眼前青年是天損一夥的,剩下三個保鏢二話不說,對視一眼,直接全部衝了上來,現在時間有限,一定要最快解決掉面前青年才行。
杜秋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他現在是怎麼都不明白,到底這些人是怎麼出來的,怎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己手下的那些傢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豬腦子不成?
更讓他吃驚的是,杜秋打死都不想不到廖四海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跟自己動手,還挑的是自己的地下拳場。
這麼爆炸性的行動,放在以前,就是打死杜秋都不會想到。
可偏偏就發生了,甚至讓自己一下被動到了極點,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剛剛已經給外面的人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聽,接着給家裡的人打了電話,可是家裡的人來到這裡至少要等半個小時。
而這半個小時,似乎廖四海絕對不會給自己這麼長時間了。
金蛇嘿嘿一笑,看似簡單,可是動作極快,只是眨眼又把杜秋的兩個保鏢踹飛,最後一個直接打的趴在地上,伸出一隻大腳踩在上面,看着杜秋嘎嘎怪笑不斷。
絕對是囂張!
“你就是杜家現任家主,杜秋!”
杜秋正在吃驚面前這個青年怎麼會這麼牛逼,一個聲音從身邊響起,杜秋竟然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他“啊”的一聲驚呼轉回身,就看見一個穿着體面的青年站在自己身後,懷裡依偎着一個嬌滴滴打扮妖豔的女孩,正是天哭上去時候自己回頭時候跟自己微笑的那個男人。
“我是金飛,沒有死的金飛。”金飛微微一笑,摟着懷裡的嬌娃,眼睛看着杜秋:“我出現在這裡,你是不是很奇怪?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廖四海怎麼會這麼大膽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
“……”杜秋早已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神有此驚恐、呆滯地看着金飛。不怪杜秋這麼吃驚,他怎麼會想到自己面對的不是廖四海,卻是金飛呢?
金飛微微一笑,在嬌娃的服侍下點燃一根香菸,還是笑眯眯地看着杜秋:“你想的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你自以爲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我卻認爲這裡是你最薄弱的地方。還有一點你想必還不知道,廖四海現在在廈門,你派去廈門的那個獨家丫頭杜弒雪,現在想必正在廖四海的身下呻吟呢,哈哈!”
杜秋的臉色一片慘白,說不出話來。此時他忍不住擡起頭,從金飛的肩頭向着擂臺方向看去,本來還希望自己的保鏢跟倆老人能夠勝利,然後好來這裡幫忙。
可是讓杜秋看見了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十幾個保鏢此時全部都趴在了地上,那個三先生正在臺上用一隻腳狠狠地踹在泰山身上,他就看見泰山大口吐血飛到了擂臺下……完了,完了,全完了……”杜秋面如死灰,心底抽搐!
先前的拳場觀衆在天損圍攏杜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察覺不對了,而此時那些觀衆終於早已炸鍋,嘶叫着,驚呼着開始往外面逃竄,人人臉上驚慌、恐懼的表情。
黑幫尋仇,讓所有人都擔心的事情發生在身邊,絕對不會像看電影那樣刺激,有的只是害怕跟害怕!
杜秋早已被金蛇推到了一邊,他面無表情,看着身邊的客人一個個驚慌失措地逃離現場,唯獨只有他不能離開,也離開不了。
杜秋嘴角不禁地露出一抹悽然苦笑。
一輩子飛揚跋扈,沒想到一次失手就這麼徹底,連翻牌的機會都沒有。
金飛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摟着懷裡的小美人,看着這個上海的地下霸主,心裡不禁有點懷疑,怎麼杜秋這麼遜色,自己這麼容易就得手了,讓金飛都有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保鏢不知道被那個五先生用了什麼手法,一個一個在地上翻滾,臉上痛苦的表情很強烈,卻唯獨偏偏叫不出聲音,嘴巴張得老大也只能在那裡幹哼哼!
金飛的眼角餘光此時一掃,又落在了擂臺下趴在地上不斷大口吐血的那個大個子——泰山。
金飛轉頭對天哭道:“把那個泰山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