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甚至可以聽到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長,氣氛顯得格外詭異。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秦少傑指名道姓當作誘餌的關鵬。
怕嗎?不怕,一個大老爺們,又是國安特別行動處的精英,走個夜路有什麼好怕的。
不怕嗎?也不一定,誰知道那個專挑男人下手的‘兇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即是你是神,在即將面臨一些未知的東西時,心裡也會有一定的懼怕。
這就是秦少傑出的餿主意,不過,確切的說,是冥那個老傢伙出的餿主意。而‘受害者’就是可憐的關鵬。如果說秦少傑這是在犯罪,那他也只是個從犯,冥纔是主謀。
晚飯過後,秦少傑這個高富帥外帶着關鵬和凱大這倆屌絲便出現在了網吧,直到凌晨,所有人都已經徹底入睡的時候,三人才從網吧裡走了出來。而秦少傑跟凱大卻直接消失,關鵬,則開始了扮演起他誘餌的角色。
“啪啪啪”
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讓關鵬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再配上偶爾傳來的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叫聲,讓他更覺得,自己就是置身在一步驚悚片裡。
奶奶的,專挑小路走,都走了快半個小時了,也沒什麼動靜,在縣城裡轉來轉去的,要是走直線,都走出縣城了。關鵬在心裡抱怨道。抱怨也沒辦法,除了袁清菲跟王悅,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職位高,說什麼,他就得做什麼。像秦少傑這種敢照着上司屁股踹的奇葩,那是百十年都難見的,至少,關鵬他是不敢。
“嘶”轉了大半個鐘頭的關鵬鬱悶的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拿出一根菸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走了半天,也沒見個鬼影子,平時穿慣了作戰靴的關鵬,突然穿上皮鞋,感覺異常彆扭,走了這麼久,似乎感覺腳底都要磨出泡一樣。
剛想把皮鞋脫下來看一看的時候,長期執行任務鍛煉出來的危機感讓他感覺到自己背後有人。
饒是關鵬,也被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飛快的轉身,雙手就向擋住了自己的脖子。
“啪”
一雙慘白的雙手抓在了他擋在脖子上的手。這時候,關鵬纔看清,面前的,是一個男人,長相還算帥氣的,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那張臉如果雙手一般,都是慘白的。而且,嘴裡分別長着兩顆比正常人要尖要長的虎牙,或者說……是獠牙。
男人也是一愣。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感知到了他的存在,還快速的擋住了他抓向對方脖子的手。這讓他很不解,以前,自己靠着自己的速度和鬼魅的身影,都不會被人察覺到,可以輕而易舉的在背後掐住對方的脖子,將對方弄昏迷,可這次,竟然失敗了。
這也就是關鵬。他這類人,都有一個統一的後遺症,那就是,背後永遠不能站人,哪怕別人從他身後經過,他都會格外警惕。無論是男人女人或是老人小孩。只要對他產生了威脅,那他會毫不猶豫的制服或者直接殺掉。
不要小看孩子。在非洲,本來應該在上幼兒園的四五歲的孩子,就已經坐在戰壕裡壓子彈了,而那些已經到了上小學年紀的孩子,都已經拿着比他們還要高的自動步槍,到處殺人了。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關鵬救了自己一回。
其實,就算他沒有反應過來,被弄暈過去,他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因爲,秦少傑跟凱大,在那外國男人飛快的接近關鵬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爲不想給他一絲逃跑的機會。
“果然是吸血鬼。”秦少傑心裡說道。
來不及再想吸血鬼到底跟魔道有沒有聯繫,秦少傑讓凱大守好對方的退路,自己就一個閃身,飛快的向關鵬那邊奔去。因爲此時,關鵬已經抵擋不住了。畢竟,吸血鬼的力量,要比關鵬大的多。
“哥們,放開他吧。”秦少傑淡淡的說道。
“呼”
男人嚇了一跳,連忙把關鵬抓到自己身前,轉過身,看着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的秦少傑。
這是怎麼搞的,今天竟然連連失利,先是本來該到手的獵物竟然有能力掙扎,然後又是有人不知不覺的就站到了自己身後,如果剛纔他動手的話,自己似乎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你是誰?”男人呲着兩顆獠牙,警惕的用英語說道。
“說華夏語。”秦少傑說道。“這是我的地盤,就該說我們的話。還有,放開他。”
顯然,男人聽得懂秦少傑的話,也很聽話的一把把關鵬甩向一旁。“砰”的一聲,關鵬的身體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直摔的他是七葷八素。
“你是誰?”男人又用華夏語問道。不過,還是依然保持着警惕。畢竟,能悄無聲息站在他身後的人,他是沒有把握能佔到便宜的。
“你在我的地盤上搗亂,還好意思問我是誰?”秦少傑撇了撇嘴,說道。
果然啊,果然,我果然是塊兒做神探的料,早就說是吸血鬼了,就是沒人信,現在怎麼樣,嘿嘿。想着想着,秦少傑不禁得意的嘿嘿一笑。
這一笑,卻讓那男人看得一愣。
“閣下,如果我對您造成了困擾和冒昧的打攪,還請見諒。”男人微微恭了下身,說道。在這種不明朗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暫時退讓。
瞧瞧,瞧瞧人家歐洲人,就連吸血鬼都這麼紳士,這麼懂禮貌。不說吸血鬼,就說混混,都要比華夏混混的素質高。人家要開戰前,都是先客氣的說上一堆廢話,然後把白手套丟過來,這樣纔算下戰書開戰,哪像原來那總是喜歡堵秦少傑的黑子,直接一句“揍他丫的”,連前戲都沒有,就直接開始正題。
“十九個人,都是你殺的?”秦少傑沒理會男人抱歉的話,直接問道。
“閣下,您是什麼意思?”男人愣了一下,問道。
“沒什麼意思,你懂華夏語,那也應該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吧。老老實實說出你們的目的。我饒你不死。”秦少傑冷冷的說道。言語中,不經意間已經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意。讓對面的男人不禁顫抖了一下。就連遠處的凱大,也能感覺到這強烈的殺意。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關鵬,更是被這股壓抑的氣息又壓的坐在了地上。
強,他果然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