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芳只是被禁錮住了經脈,不消片刻,秦少傑便爲凌芳解開了被禁錮的經脈。
“師姐,我們怎麼辦?”秦少傑看着凌芳問道。
“我……我不知道,師傅沒了,我們怎麼辦。”凌芳抽泣的說道。
雖然她也是修行人,但始終是個女孩子。
秦少傑看着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着實心疼。可也沒辦法安慰她。
“師姐,現在天門就剩下咱們兩個了,守着那一大片土地,也無濟於事。不如先賣了,以後再做打算吧。”秦少傑想了想說道。
“那怎麼可以?”凌芳驚道。“這是天門歷代傳下來的,如果賣掉,怎麼對得起我們天門歷代的掌門。”
凌芳自小在師門長大,對師門的感情甚深,秦少傑的提議,她當然不同意,賣了什麼,也不能把師門這塊地賣了。這樣,就等於天門在修行界除名了。
如果是一個小的,不出名的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天門這種百年前位列前三的大門派,要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讓修行界的衆人笑掉大牙。窮的都賣家產了。
“那還能怎麼辦?現在就我們兩個,才都是金身期的修爲,難道我們開宗立派,廣收門徒?”秦少傑問道。
“這……”
“這根本不可能嘛,我們這樣的修爲,在修行界並不少,雖說我們相對來說,有年齡的優勢。但卻寡不敵衆,正道還好說,魔道就不那麼好說話了。你也看到了。魔道是怎麼做的。”秦少傑繼續對凌芳說道。
這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樣過呢。兩個年輕的修行人,在偌大的修行界,怎麼才能佔有一席之地。
“那怎麼辦啊。”凌芳也沒了主意。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先賣掉吧。我們現在需要錢,我父母哪裡先不說,但總不能養我們一輩子,我們必須自己做點什麼。等我們站穩腳跟,再把這買回來,開宗立派。”秦少傑說道。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找些正道上的門派幫忙不行嗎?”凌芳問道。“師傅生前跟他們都有些交情,應該會幫忙吧。”
“唉。”秦少傑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傻師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能指望上他們?他們一個個都只自掃門前雪,哪裡管得着咱們家瓦上的霜啊。不給咱們使絆子已經不錯了,幫忙?別指望了。現在,只能指望我們自己了。”
說話間,兩人便已經回到了終南山。
“師傅沒了,我也沒辦法,只能靠你了。”看着大廳中還散落的碎木屑,凌芳雙眼又是一紅,淚珠滾滾而下。
秦少傑看着凌亂的房間,受到凌芳的感染,眼眶也不禁紅了。
第一次,那老頭猥瑣的跟自己說,要收自己做關門弟子,還告訴自己不要擔心學費問題。然後從自己這裡拿走了一個月的零花錢。
第二次見面,那老頭幫自己伐骨洗髓,給自己講了修行界的種種。
第三次,自己到了天門,老頭讓自己跟着師姐修煉,臨走前,還給自己一張50萬的銀行卡。
第四次,自己回到天門,老頭給了自己兩本天門的法術。
自己與師傅,才見了四次面,師傅卻最終爲自己而死。想起以前的畫面,秦少傑也不禁心酸。
“好了,師姐,我們去收拾下東西吧。”秦少傑拉過凌芳,安慰的說道。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凌芳抽泣的問道。
“沒了”秦少傑搖搖頭說道。“走吧,相信我,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兩人把各個房間都收拾了一遍,重要的東西,全部拿走,放進後山的密道里,也不用擔心被別人找到。
秦少傑又去逍遙子房間裡,收拾了逍遙子的衣服,然後在後山找了一處寬闊的地方,挖了一個深坑,把逍遙子穿過的衣服全部埋了進去,又搬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用虎魄在上面刻下了碑文。
看着這座孤墳,秦少傑跟凌芳都忍不住心裡酸酸的。秦少傑還好說,凌芳卻又眼淚刷刷落下。這一天哭的,比過去二十幾年都要多。
秦少傑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逍遙子形神具毀,肉體也毀了。秦少傑只能爲他立個衣冠冢。
“噗通。”秦少傑跪在墳前,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緩緩說道。“師傅,你好好的休息吧。徒兒不孝,不能爲你養老了。你在上面好好的。天上的房價貴嗎?等我回來,給你多燒些錢,你多買幾套,等着升值,呵呵。”秦少傑說着說着,眼淚也順着臉頰落下。
凌芳也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師姐,我們走吧。”秦少傑拉起凌芳,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逍遙子的墳。轉身向山下走去。
當天下午,開往紅峰市的火車上……
“師姐,這地契上寫的是什麼?看不懂呢。”秦少傑拿着地契,只見全是繁體字,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看了半天,也沒明白上面寫的是什麼,要不是凌芳告訴他這是地契,他早就當廢紙扔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敗家孩子。你看不懂,那不就是古董麼,你拿去賣錢也值幾個錢呢。
“這上面說,我們天門這片地,是我們自己的,佔地二十二畝。”凌芳簡單的對秦少傑解釋了下。
“二十二畝啊,我算算,一畝等於六百六十六平方米,二十二畝就是一萬四千多平米。賣的話,能賣到五百多萬呢。”秦少傑興奮的說道。
這貨從小到大,見過最多的就是逍遙子給那50萬的銀行卡,哪裡見過五百萬。樂的都快合不上嘴了。早些時候的悲傷情緒,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並不是他不孝,他雖然是修行人,本事也算了得,但也才十九歲,孩子心性。
“我們怎麼才能賣掉?”凌芳問道。
“賣到是好賣。關鍵是,我們有了錢,要做什麼呢?”秦少傑爲難了,有了錢,怎麼發展是個難題,總不能拿着五百萬,跟老爸老媽去搞批發吧。
“不想了,不想了,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想了半天,也沒點頭緒,秦少傑搖搖頭說道。
“少傑,那個拍賣會,咱們還去嗎?”秦少傑正在琢磨以後怎麼辦的時候,卻聽凌芳突然問道。
“拍賣會?什麼拍賣會。”秦少傑愣了下。
“就是夜明珠。”凌芳小聲的說道。
“去,當然去。相信一定會很有意思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