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本是一天內除了夜晚最清淨的時候,可在一處不亞於歐陽璞那豪華別墅內,卻傳出“啪啪”的聲音。
“啪”----“知道錯了嗎?”
何正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臉上紅一道白一道的何森嚴厲聲問道。
“我沒錯。”
“啪”
“我就是沒錯。”
“你……”何正榮指着何森嚴,氣的渾身哆嗦。
這個不是小事情,昨天在被何森嚴掛了電話後,他就給自己多年的老友歐陽璞打了電話,磨了半天,歐陽璞纔給他透露了一點秦少傑的身份,然後又把歐陽錦當初跟他叫板的事說了一遍。
當何正榮問道因爲什麼招惹到秦少傑的時候,歐陽璞也只能說出個大概----因爲女人。
那女人是誰?是京華軍區司令的閨女。
當何正榮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自己那混蛋玩意,果然是因爲女人惹出來的亂子。一怒之下,何正榮連夜親自殺到了何森嚴的別墅,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裡揪了出來,光溜溜的就塞進車裡帶回了家。
“你不知道他什麼身份你就去惹他?”何正榮看着兒子臉上的手印,也不忍再打,只是沉聲問道。
“我管他什麼身份。”何森嚴一臉不憤。“我是你兒子,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現在還打我?哼,不幫我拉倒,我已經告訴我師傅了,我師傅會來幫我。”
“你……你什麼師傅?我怎麼不知道?”何正榮問道。
“老爺。”這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打斷了何正榮的話,說道。“老爺,外面有人來找少爺。”
“啊?有人找我?”何森嚴一愣,緊接着驚喜的喊道。“快,快讓我師傅進來。”
“你閉嘴。”何正榮喝了一聲,看着管家問道。“是誰來找森嚴?你出去告訴他,森嚴不在家。”
“是的,老爺。”管家微微鞠躬,便轉身向外走去。
“哎,你,你怎麼進來了。”這時候,管家的聲音又從外面傳了進來,然後,別墅的大門再次打開。進來的赫然就是秦少傑跟許夕陽和歐陽瑤三人。
“我說,大白天的就睜着眼睛說瞎話,你旁邊這小子難道是頭豬?”秦少傑揶揄的問道。
“你下去吧。”何正榮對管家揮了揮手,又看着秦少傑,迅速換上一副笑臉,說道。“秦先生吧?久仰久仰。”
秦少傑卻是絲毫不給面子。
“久仰什麼啊,見都沒見過。”
何正榮神色一僵,但還是強行把那股怒氣忍了下來,又把目光看向歐陽瑤。
“這位就是歐陽大哥失散多年的女兒吧?哈哈,果然很漂亮,來,裡面坐吧。”
“行了,何懂,也別客套了。”秦少傑擺擺手,說道。“我們又不是來玩的,還有正事呢。”
聽秦少傑說的這麼直接,何正榮也收起了笑容,說道。“秦先生,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但是,能不能告訴我,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到底怎麼惹到你了?”
“不不不。”秦少傑連連擺手,指着許夕陽說道。“他惹的不是我,是她。”
“你想怎麼樣?”何森嚴突然叫喊道。“你以爲你是誰?小白臉一個,有本事你就來動我試試看。”
他不相信,在自己家裡,當着自己老子面,他能把自己怎麼着。
“好吧,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試試。”秦少傑話音一落,何森嚴頓時就感覺有一股大力拉扯着自己向後飛去。
“砰”的一聲,何森嚴整個人便撞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然後一個跟頭向後栽去,就連沙發也不能倖免,直接倒翻過去,把何森嚴扣在了下面。
“秦先生,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何正榮有些不悅,看着秦少傑沉聲問道。
“過分?哼。”秦少傑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怎麼不問問你那混蛋兒子當初到底做過什麼事?”
“冰城四少?狗屁。你有錢怎麼了?有錢就能讓你那傻逼兒子胡作非爲嗎?”
指了指許夕陽,秦少傑又說道。“看看她,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就因爲你那傻逼兒子,差點變成一生人勿進的性冷淡。”
聽到秦少傑的話,許夕陽頓時臉色一紅,用力的捶了一下秦少傑的後背,表示對秦少傑的用詞十分不滿。
“騷瑞。”秦少傑看了看許夕陽,又指着還在沙發下面掙扎着要出來的何森嚴說道。“我爲我剛纔的話道歉。”
“你那兒子不傻,惹了不該惹的人還知道跑呢。”
“秦先生。”何正榮咳了聲,說道。“我代他向這位姑娘道歉,不如這事就此揭過吧,如何?”
說着,何正榮還真放下身段,給許夕陽鞠了一躬,道了句抱歉。
要說何正榮在冰城的勢力也不小,但他卻是精明的很。
做爲一個成功的商人,他知道隱忍,也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惹不起的人,就不要去惹,惹了只會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對於自己的發展是很不利的。
混跡商場幾十年,何正榮對厚黑學可謂是研究頗深。
對於比自己弱的對手,不管是上胳膊還是上大腿,不管用正規手段還是非正規手段,只要把對方打倒纔是硬道理。
但對於比自己強的對手,那就要貼着臉上去討好,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失去警惕。
秦少傑的身份他從歐陽璞哪裡有了一定的瞭解,經過分析,他知道這人惹不起,所以,何正榮才放下身段,給許夕陽鞠躬道歉。
秦少傑也是一愣,他沒想道何正榮能如此放低自己,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你這是幹嗎?”何森嚴好不容易從沙發地下爬了出來,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給人家鞠躬道歉,頓時不幹了。
“爸,幹嗎要怕他們,我師傅馬上就來了,我看他們還能怎麼樣。”
“乖徒弟,爲師來也,告訴爲師,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蛋敢欺負我汪彪的徒弟。”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何森嚴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接着,一個穿着一身白色對襟唐裝的男人出現了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