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氣之中,閃現出一個人影,直接從半空之中落了下去,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只不過,在這個人的胸口處,有一道鮮血痕跡。大怪人落地之後,他捂着胸口,手掌都已經紅透了。
而在不遠處的牆壁上,一柄森寒的匕首竟然刺穿了牆壁,半柄匕首就這樣懸在牆壁上,鋒芒上還滴落着鮮血,滴落着大怪人的鮮血。
那把匕首就那麼輕鬆的,就像道士做法時刺穿符紙般的輕易,就那麼穿過他的胸膛,從後背穿了出來。然後又刺穿了大怪人身後的牆壁,可謂是入木三分啊。
而且更奇怪的是,李四的手和臉,一如初冬的薄冰與初春的溪水,那般乾淨透徹,連一滴血沫都沒有。而大怪人竟然渾身是血,在匕首刺破心臟的時候,他的血管裡的鮮血噴薄而出,血灑了一地。李四卻沒沾染一點一滴。
大怪人瞪大了眼睛,眼珠好像要從眼眶裡面掉出來似的。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剛纔那個面對自己還面露恐懼的傢伙,此時此刻竟然爆發出一陣如此強大的力量。他手中的匕首竟然插刺穿了他那顆火熱的、跳動着的心臟,隨着心肌的一起一伏,不緊不慢的跳動着,緩緩地對他陳述着,死亡。
就像一位長眉白髮的老人,正和藹的對晚輩繪聲繪色的講述,一個真實的故事。
真實得就像此刻,死亡的來臨一樣。
“爲什麼……你……你明明,你明明……”一字一頓的講着。血,從他的口中滑出,就像粘稠的糖漿,只不過,那是包含着苦苦的苦漿,一臉的震撼和不敢相信。
“你是一個尚算值得尊敬的對手,所以,我對你用滿了十分的功力。”李四靜靜地說着,眼神淡淡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男子,從他身上傳來濃郁的血腥味。
“是麼,看來,我是班門弄斧了……”那人嘴角翹了翹,想說些什麼,可是,他的聲音,只能傳到閻王殿去了。因爲,他已經死了。死得如此淒涼,死得如此悲壯。僅僅是一招,一招便死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