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響尾蛇解決後。
接下來兩天都無事發生,鎮上也沒有什麼陌生人出現。
伊森還故意到雅利安兄弟會的人面前晃盪,那些人同樣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當然,淡淡的敵意肯定還是有的。
至於預付費手機裡的那個號碼。
賈伯對其也進行了調查,卻發現已經被廢棄掉,查不出任何東西。
毒蛇組織也沒有收穫。
而響尾蛇所說的那個比爾,更是在網上沒有任何資料,又或者說是資料太多,壓根無從辨別。
在美利堅叫比爾的人。
少說也有十萬八萬,單單那個名字沒有任何意義。
他也只能是慢慢搜索資料。
對這個結果伊森心裡也有所預料,賈伯畢竟不是神,那傢伙混得主要也是黑客圈和基圈,讓他打聽一個殺手組織確實是有點爲難人。
實在不行,就只能讓馬特幫忙調查。
以對方中央情報局高官的能力,找到一個殺手組織的資料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但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
伊森不想打出那個電話,雖說那傢伙是朋友,可他的人情可不好欠,以馬特的性格絕對會找機會讓自己還回去的。
他打定主意,再等賈伯一個星期。
如果再沒線索。
也只能向馬特尋求幫助。
看到前面戴維斯酒吧亮起的燈光,伊森轉動着方向盤將挑戰者開進去,現在已經接近凌晨,沒想到那麼晚了糖果還在營業。
兩天過後,喧囂無比的派對現場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顯得冷冷清清、安安靜靜。
門廊外面停着兩輛汽車,那上面的牌照都是外地號碼,這倒是新鮮事,在小鎮的深夜,竟然還會有外地的旅客過來老酒館喝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奇諾之月的客人。
踩上臺階時。
他的身形微微停滯,繼續不緊不慢地推門進去。
點唱機的音樂悠悠播響。
老酒館裡一片祥和景象,糖果正在開懷大笑,和一個前凸後翹的黑妹在聊着天,一旁的木桌上三個人正小聲談話,不時抿着啤酒。
桌球聲撞響。
藍球在綠色的桌布上快速翻滾,穩穩掉落在網洞裡面。
又有兩個男子正在打着桌球。
放在臺沿的酒杯下壓着厚厚一沓小鈔,看起來戰況非常激烈,賭注也有點偏大。
六個人,全都是陌生面孔。
“伊森。”
糖果將毛巾甩到肩膀上,樂和和地問道:“老規矩?”
“當然。”
掃了一眼旁邊三個男人,伊森越過坐在吧檯中間的捲髮黑妹,來到靠近廚房的位置坐下。
左手那一側,便是桌球檯。
兩個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着桌球,神情看似很專注。
可伊森能感覺到一道道視線的餘光落在自己身上,對此,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在高腳凳坐下。
“這是你的酒。”
難得有一個年輕可人的黑妹陪自己聊天,糖果的心情非常不錯,他樂呵呵地將盛滿威士忌的酒杯放在伊森面前,臉上洋溢着笑容。
“拜託,糖果。”
姿色尚可的黑妹端起手裡的杯子:“我以爲我們是朋友,現在看來並不是。”
“哈哈哈。”
糖果笑得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這可是未來的鎮長,在我這裡可是享有優待的,這是獨一無二服務。”
接過酒杯的時候,伊森閃電般在老酒保的手腕上輕輕一彈。 “你好。”
他左手端起杯子,對着捲髮黑妹微微點頭。
糖果笑臉停滯了不到一秒鐘,又繼續着剛纔開心的笑聲,心裡卻在瘋狂咒罵,這纔多久,特麼又來麻煩了!!!
一個細微的提醒,足以讓他反應過來。
今天晚上估計又是考驗心臟的一夜,難怪剛纔那個女人總是在拐彎抹角打聽鎮上的事情。
“未來的鎮長?”
黑妹臉上滿是意外的神色,她笑着將手裡的杯子端起:“恭喜,我說怎麼看你有點眼熟,今天在競選標牌上面看到了你的面孔。”
說是黑妹,實際上對方應該已經有三十多歲了。
不過身材保持的非常好。
笑容也有些迷人,難怪將糖果逗得開懷大笑。
“謝謝。”
伊森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和對方示意一番,抿了口威士忌下肚。
從坐到椅子上開始,他的右手就一直搭在吧檯。
手腕自然垂落。
在旁人看來,他並沒有多餘動作,可一把格洛克已經悄然握到手中。
“如果你不介意。”
黑妹笑出潔白的牙齒:“摩根先生,我可以請教你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
伊森嘴角含笑,手指在杯沿上輕輕刮弄:“女妖鎮非常熱情好客,就我個人而言,是非常希望你能留下來的,並且永遠也不要走了。”
“在這個地方,你能找到內心的平靜。”
“相信我。”
“這不是我想要詢問的。”黑妹搖了搖頭,感嘆地說道:“是我的一個搭檔,那傢伙喜歡戴着一頂牛仔帽。”
“因爲大家的意見不合。”
“所以,他一個人提前趕到女妖鎮。”
“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
黑妹臉上的笑容消失,雙眼冰冷地問道:“摩根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傢伙在什麼地方!”
“對了。”
“還有麗貝卡·鮑曼,不如你一起將這兩個人的下落說出來怎麼樣?”
果然。
伊森輕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被跟蹤到了之後,敵人就會像鯊魚聞到血腥味一樣蜂擁而至,看來就算欠人情,也要趕緊把這個毒蛇組織給連根拔起。
隨着黑妹的話音落下,酒吧內的動靜也跟着消失。
桌球不打了,酒也不喝了。
旁邊兩個男子單手杵着球杆,另外一隻手緩緩撩開外套,亮出掛在裡面的衝鋒槍以示警告。
壁爐裡的木柴噼啪作響,將一股股熱浪帶出。
可在糖果看來,自己的老酒館裡的溫度突然降得跟冰窟一樣。
他用力地抓住毛巾。
一動也不敢動,呼吸也漸漸放緩。
“轟~”
這時外面響起引擎的轟鳴,車輛燈光穿過窗簾,光影在屋內變化。
很快,騰騰的腳步聲響起。
厚實的木門被一把推開,來人帶着寒風大步闖入進來,砰的一聲又將酒館門用力關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