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副廳長到達紀檢委後,紀委幹部很客氣的接待了他。黃副廳長心裡稍微安慰了些。由於紀委已經掌握的黃副廳長的違法違紀證據,談話就單刀直入了。第一天黃副廳長極力掩飾自己,說自己受黨的教育多年,又是審計戰線的老戰士,知道什麼是違紀、違法的,不可能明知故犯。說的捶胸頓足,正氣凌然,怒髮衝冠。並且說:“我以人格擔保,向黨保證,不可能違法,否則依法查處!”
紀委同志說:“沒有就好,今晚你住在賓館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什麼要向組織說明的,想清楚了,明天告訴我們!”
晚上,黃副廳長被留在紀委接待的賓館休息,並把手機“留存”在紀委辦公室。中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繫,也就是被“雙規”了。
賓館內,黃副廳長害怕極了,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恐懼。他躺在牀上,心頭像壓了一塊巨石翻來覆去睡不着。甚至默默地流淚了,淚水打溼了枕巾,也打溼了自己的心。
他的頭腦始終思考着:“說還是不說?說了,要坐牢甚至殺頭,不說,也許可以矇混過關,也可能受到更多的折磨?說了,說多少?紀委掌握了多少?怎麼辦?”
極度的心裡煎熬,讓他度時如年,生不如死!
一直捱到夜裡2:00點,黃副廳長終於有了一點睡意。朦朧中,他被逮捕了,家也被抄了,妻子上吊自殺,兒子在國外出了車禍,於是他大聲地哭泣着,嘴裡嚷道:“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住在同一房間的紀委同志被驚醒了,問道:“老同志,你怎麼了?快醒醒,你怎麼了?”
他在牀上坐了起來,滿臉淚水,驚慌失措地說:“沒事,剛纔做了個 夢。” 紀委同志說了聲:“睡吧!不要想多了” 。
然而,黃副廳長無論如何讓也睡不着了,他的頭腦又興奮起來,滿腦子就三個字:“怎麼辦?”
他向紀委同志要了一支菸,慢慢地吸着,吸着,淚水禁不住地流了出來,不知是煙的質量不好,還是黃副廳長內心有太多的感慨。
紀委同志說:“老同志,你怎麼了,心裡難受就說出來吧!”
黃副廳長謙虛地說:“領導啊,我真的冤枉啊,我真的沒什麼錯誤,就是我爲人辦事,人家給點菸酒啊,還有些不值錢的東西!”
紀委同志說:“都是什麼東西啊?”
“幾幅古畫,菸酒,還有幾塊手錶,可人家拿的比我多也沒事啊!”黃副廳長滿臉委屈地說。
“哦,就這些呀,那你明天向組織上說清楚就好!”
“謝謝啊!耽誤你休息了!”
“沒事,我們年輕,明天等你走了再睡!
黃副廳長和值班人員的對話都被錄音了,作爲證據。
第二天,黃副廳長主動和紀委辦案人員說了同樣的話。
辦案人員立刻嚴肅起來:“你收到的是什麼煙?什麼酒?什麼手錶?”
“紫金黃鶴樓、綠鐵盒熊貓,整條的外包是黑色的,還有五糧液、金獎馬蒂尼”黃副廳長說。
“一條煙多少錢? 一瓶酒多少錢?一塊表多少錢?”紀委辦案人員連珠炮似的問。
“不太清楚,聽說5000多元一條,酒也是5000--10000每瓶,手錶5萬多吧。真的不太清楚”黃副廳長戰戰兢兢地回答。
“好了,那你自己算多少錢吧!這些菸酒已經50多萬了,現在你還覺得冤枉嗎?還有什麼問題抓緊交代吧!”紀委同志微笑着,但態度十分嚴肅地說。
這時黃副廳長已經癱軟了,臉色變得蠟黃,腳底下已經汪了一灘水,原來他被嚇得尿褲子了、、、、、
紀委同志端來一杯水,讓他喝一口,又遞上一支菸,點着了,他的手顫抖的厲害,於是把自己的違法事實,一一說了出來。
紀委同志終於鬆了一口氣。
黃副廳長被“雙規”的消息,很快傳開了,他的妻子到處找人說情。過去走的很近的領導,現在都躲了起來,以前關心的下屬也不登門了,診室“人情似紙張張薄”啊!她在家哭了幾天。
東方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冒着被懷疑的危險,來到黃副廳長家。她的妻子感激涕零,說:“東方啊,現在人怎麼都怎麼自私啊,沒有人敢來我們家了,你不怕嗎?”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做什麼虧心事,不怕!阿姨,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我會盡力的!”東方客氣地說。
“東方,最關鍵不知道你黃叔叔下落?你能幫我打聽嗎?”
“好吧!”東方爽快地答道。然後又勸慰了一會,就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