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黃河東岸的周玉弘,一臉激動的叫道:“真的可以,真的可以吧迫擊炮搬上渡船….”
“快點,把剩下的九門重型迫擊炮,也全部搬上剛剛選出來的九條渡船上,並且做好加固….抓緊時間,一定要在正午發動進攻之前,完成好他…”
“本將馬上去報告大帥,請大帥做好渡河準備…”
一個時辰轉眼即逝,十條被周玉弘寄予厚望的‘炮艇’,全部準備完成。
與此同時,第一波進行渡河的一個火槍團,一千多火槍手,也全部登上剩餘渡船,做好渡河準備…
此時此刻,已經對河對岸陝西露出一副貪婪表情的衛徵,正站在距離河邊不到一百步的一座山頭上,靜靜等待時間的到來。
正午時分,太陽最強的時候。衛徵終於放下單筒望遠鏡,對着身邊周玉弘命令道。
“周將軍,能否殺入陝西,成敗在此一舉….本帥命令,開始進行渡河…“
“末將領命…“帶着滿臉狂熱的周玉紅紅,大聲領命道。
隨後,直接對身邊侍衛命令道:“馬上發信號….命令將士們開始渡江…““通通通……“三聲沉悶的炮聲,迅速在幾個人身後響起。隨後,三枚信號彈就帶着呼嘯聲飛向天空,並且發生爆炸。
這個時候,已經在黃河沿岸一線排開的幾十艘渡船,在船工的努力下,就好像離弦利劍。迅速衝向黃河正中央…
三發信號彈的爆炸聲。告訴虎豹軍渡河將士開始渡河的同時。也告訴河對岸的叛賊,做好迎戰準備。
於是,幾十條渡船離開黃河東岸的時候,成羣的叛賊,已經衝向炮兵陣地….
一門門火炮被擡上炮位,一枚枚開花彈被塞進炮膛,一個個用來點燃火繩的火把,也被叛賊緊緊握在手裡。做好迎戰準備…
諾大的戰場上雖然沒有響起任何槍聲和炮聲,但是,隨着兩軍間距越來越近,戰場氣氛,也隨之變得越來越緊張。
就在黃河西岸叛賊已經做好開炮準備的時候,已經衝刺到黃河正中央的虎豹軍,竟然做出一副讓所有叛賊都感到震驚和絕望的動作。
被蓋在十條渡船船頭的迫擊炮,迅速向叛賊展現出自己猙獰的面孔。與此同時,已經冒起火星的火摺子,迅速點燃從炮管尾部伸出來的火繩。
幾十個炮手剛剛捂着耳朵蹲在船頭。一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就在船頭響起。
十枚開花彈。在火焰的包裹下迅速飛出炮膛。而後,帶着呼嘯聲,向數百步外的叛賊炮兵陣地飛去。
因爲這些炮手都在老兵文俊生的要求下,將炮口古語調低一個角度。所以,從空中呼嘯而下的十枚開花彈,並沒有因爲在渡船上進行炮擊而太過於偏離目標。
十枚開花彈中的四枚,直接帶着呼嘯聲砸在叛賊炮兵陣地上。
面對這種前所未有的炮擊方式,面對從天而降的開花彈。叛賊炮手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呼嘯而下的開花彈已經在周圍發生爆炸。
隨着一團團橘紅色火球在戰場騰空而起,開花彈爆炸所產生的大量炮彈破片,迅速在戰場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鋼鐵風暴。
這些連規避都沒有做,仍然愣愣站在原地的叛賊炮手,就好像成熟的小麥,被這場鋼鐵風暴給成片成片割倒在地。
轉眼之間,擁有上百個炮手的叛賊炮兵陣地上,就瀰漫出一陣濃濃的血腥味。
不僅如此,上百人的炮手,也在轉瞬之間損失過半。
“火炮那麼重,怎麼能搬上渡船….官軍是怎麼做到的-…“
“官軍的炮彈爲什麼是從天上落下來的,而且還是開花彈….他們的炮彈怎麼能打那麼遠,難道他們用的都是紅衣大炮,重達幾千斤的紅衣大炮…“伴隨開花彈爆炸聲的停息,各種各樣的疑惑和問題,迅速被炮兵陣地剩下的叛賊炮手喊出。
不過,充滿血腥和殺機的炮兵陣地上,回答他們的除了哀嚎,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因爲使用定裝彈藥,炮擊速度足足是普通火炮兩倍的迫擊炮,已經向叛賊炮兵陣地射來第二輪開花彈。
帶着尖銳呼嘯聲的開花彈,再次於叛賊炮手充滿驚恐的叫聲中出現在他們頭頂。
開花彈發生爆炸,根本不知道怎麼進行躲避的叛賊炮手,就好像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夜扁舟,瞬間被火球和炮彈破片所組成的鋼鐵風暴給淹沒,生死未卜。
當然,仍然處在數百步之外的虎豹軍炮手,並不清楚叛賊炮兵陣地的情況。
他們只知道,一定要在火槍手登岸之前,向叛賊炮兵陣地射出十枚開花彈,給叛賊炮兵陣地以毀滅性打擊。
所以,諾大的叛賊炮兵陣地雖然已經看不到多少炮手,但是,帶着死亡和呼嘯聲的開花彈,仍然不間斷的在叛賊炮兵陣地發生爆炸。
連續十輪開花彈射擊完畢後,十門迫擊炮炮手,迅速調整炮口,將炮擊目標轉移到擋在炮兵陣地前面的步兵身上。
連充當炮手的叛賊,都被空中呼嘯而下開花彈給嚇得目瞪口呆,更何況連炮都很少見到的普通步兵。
所以,呼嘯而下的開花彈剛剛發生爆炸,剛剛還是一片安靜的叛賊陣地,就如同炸窩一樣,變得一片混亂。
更有甚者,直接丟下手中雜亂的武器,向後方逃去…
剛開始,分散在叛賊中間的首領和軍官,還能依靠殺人立威的彷彿,阻止這種潰散。
但是,隨着一輪接着一輪開花彈,就好像不要錢一樣在人羣中發生爆炸。再加上各種被炸斷的殘肢斷臂,內臟器官,就好像下雨一樣,落在叛賊身邊。
這些留守後方,幾乎沒有經歷過什麼大戰的叛賊,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這種血腥…
當越來越多的叛賊慘死戰場,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的時候。
叛賊首領的殺人立威手段,終於失去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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