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降臣的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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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越來越多的團練被虎豹軍消滅,朝廷任命的團練使被虎豹軍抄家。

長江以北剩下的團練,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朝廷忽悠了,並且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爲了保住性命,剩下的地主士紳,不得不放棄對朝廷的最後一點幻想。主動投降虎豹軍,交出手中掌握的大量土地。

因爲,只有這樣做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才能保住。運氣好了,還能保住不少家產,擁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於是,預想中需要一個月才能完全佔領河南湖北兩省的戰鬥,最終只用了二十天,第三軍主力兩萬六千多將士,就將戰線全部推進到長江北岸,同十多萬人的朝廷新軍開始隔江對峙起來。

同一時間,第四軍,第五軍也沒有閒着,分別從浙江,甘肅一帶,將戰線推進到長江沿岸。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長江以北所有省份,全部落入虎豹軍之手。

虎豹軍也正式掌握了大明朝廷的半壁江山,有了同朝廷進行抗衡和決裂的本錢。

長江對岸的虎豹軍雖然還沒有發動攻擊,但是,站在南京城高達五仗的城樓上,藉助單筒望遠鏡的幫助,位於南京城的朝廷文武百官,已經可以清楚得看到長江對岸虎豹軍。

此時此刻,這些文武百官雖然對朝廷未來充滿迷茫,但是,並沒有表現出太誇張的驚慌失措。

畢竟。崇禎皇帝還在南京城內,連崇禎皇帝都對守住長江防線充滿信心,堅持就在南京城內。更何況他們這些文武百官。

再說了,崇禎就在南京城堅守到底的決心,傳到十多萬新軍將士耳朵後,對新軍的士氣,也是一個非常大得鼓舞。

崇禎皇帝人雖然守在南京城,但是,從虎豹軍進攻開始。崇禎的心就沒有平靜過。

因爲,虎豹軍發動進攻後的每一天。都有源源不斷的情報被錦衣衛送進皇宮,送到自己手裡。

當崇禎得知,自己給予厚望的團練,除了一開始給虎豹軍造成不小傷亡外。其他時間。簡直比烏合之衆還要烏合之衆……

半個多月時間,超過五萬人的團練就被虎豹軍給消滅得一乾二淨。

更讓崇禎感覺到氣惱的是,這些剛剛被虎豹軍佔領的省份,只要和朝廷有那麼一點瓜葛,或者是支持朝廷的,都遭到虎豹軍毀滅性打擊。

至於剩下的普通百姓,面對虎豹軍分田政策的吸引,毫無意外的全部倒向虎豹軍,背叛朝廷。

面對這個預料之外的結果。崇禎可謂是既震驚,又無奈……

震驚是因爲虎豹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幾天時間不到。數萬團練就被虎豹軍消滅。

至於無奈,則是因爲自己給虎豹軍精心佈置的一個局,不僅沒有起作用,把虎豹軍拖在這些省份。反而還幫了虎豹軍,讓虎豹軍有了理由去清理這些支持朝廷的地主士紳,胖朝廷在這些省份的影響力。直接消失得一乾二淨。

用更直接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損失這些省份的數萬團練。滅掉了朝廷想要通過團練拖住虎豹軍南下的希望。更損失了這些省份所有忠心於朝廷的地主士紳,讓朝廷失去了將來重新收回這些省份的可能……

一天以後的朝會上,隨着長江以北原本屬於朝廷的省份,如今已經被虎豹軍完全佔領的消息在朝堂上傳來後。雖然幾十個大臣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但是,消息的真正傳來,仍然引起了很大轟動。

特別是團練的提出者周書源,看到自己提出的想法不僅沒有阻礙虎豹軍的進攻步伐,反而還成了虎豹軍徹底佔領這些省份的幫兇。

周書源臉上因爲加入內閣並且得到崇禎信任的意氣風發表情,直接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不僅如此,臉上竟然再一次流露出了對自己未來的擔憂表情。

果然,時間沒過多久,周書源就感覺到一雙充滿殺氣的目光,正直楞楞得看着自己,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給殺了,並且活吞了。

毫無疑問,這一雙目光是來自崇禎皇帝的。

就在周書源臉上的擔憂表情,隨着這兩道目光的射來,變得越來越濃的時候。

崇禎不滿的咆哮,終於在朝堂上響起,並且傳到自己耳朵……

“周愛卿,這就是你所說的團練……現在朕想要知道,這些團練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

“那麼多擁護朝廷的地主士紳,就因爲你提出來的團練,讓他們家破人亡,也讓朝廷在這些省份的影響力消失得一乾二淨……”

“今天,你必須給朕,給朝廷,給那些被虎豹軍殺害的地主士紳一個交待……”

崇禎說這些話的時候,幾十個大臣的目光,毫無疑問,也同時聚集到自己身上。

有同情,有嘲諷,也有事不關己看笑話的。

面對這個情況,周書源趕緊跪在地上。

作爲一個降臣,周書源非常清楚,在這個朝堂上,自己一旦失去了崇禎皇帝的信任,自己就會失去權勢,成爲朝堂上任何人都可以踢上一腳的喪家之犬……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失去崇禎皇帝的信任,失去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地位和財富。

在幾十雙目光的同時注視下,跪在朝堂上的周書源趕緊說道:“陛下,臣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在各地團練沒有招惹他們,他們竟然冒着失去民心的風險,主動去進攻並且解散這些團練,他們難道就不擔心官逼民反嗎……”

一句話說完後,周書源就將目光定格在了崇禎身上。

因爲,崇禎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會決定自己的未來和出路。

然而,讓周書源沒有想到的是,崇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內閣首輔竟然搶先一步,對着崇禎說道:“皇上,老臣相信周大人所說……對於編練團練,老臣也是贊同的,老臣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所以,請皇上息怒……”

內閣首輔的話在崇禎心裡還是很有分量的。

就在周書源對內閣首輔投去一絲充滿感激目光的時候,崇禎已經開口道:“好了,這件事朕就不追究了……但是,周愛卿你必須想辦法解決團練這個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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