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王朝勇進來彙報,“陛下,一共十二個步兵師,兵分數路,已經全部出發,先頭部隊已經快抵達湖北境內。”
先頭部隊數個師,早在二十幾天之前就出發,已經快抵達湖北,估計在不久之後,將會和李自成的大順軍大戰。
張豐點一點頭,剿滅李自成、張獻忠之流,具體的事情不再用張豐操心,一切有王朝勇,有總參謀部這麼多參謀人員。
張豐只要知道重點就行。張豐道:“按照作戰計劃執行,既然已經給了他們機會他們自己不珍惜,那就不能怪我手辣。”
張豐接着指示道:“不管是李自成的大順政權,還是張獻忠的大西政權,那些高層,一個不留,全部殺無赦,那些普通兵丁,底層將領等,如果主動投降就不殺了,強制勞動兩年然後釋放。”
現在,北京至天津衛的鐵路在修建,北京至南京浦口的鐵路也在修建,這需要大量的勞工,這些俘虜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另外,中華帝國成立,百廢待興,到處都需要建設,如修建道路,架設橋樑,開礦,建設工廠學校等等,這需要大量的勞力。
正是因爲需要勞力,所以張豐覺得,那些普通士兵,底層將領,只要主動投降就不殺了,給我去勞動兩年,然後就釋放。
“是,陛下!”
王朝勇答應,記在心裡。
張豐道:“王總參謀長,中華帝國即將成立,以後若干年,都是鐵路建設的大**,我們需要一支專門的部隊,看管這些俘虜勞工,這支部隊叫鐵道兵部隊,這支部隊需要籌建,由你親自負責。”
“是!”
王朝勇大聲的回答。
修建鐵路的好處,不言而喻,從現在通車的滬寧線就能看出來,老百姓出行方便了,經濟發展提速了,這都是鐵路帶來的。
有了鐵路,不僅僅只是這些,還能加快交流,人員的流動,貨物的流動,甚至軍隊的調動等等,中國是一個大國,幅員遼闊,要想快速發展,改變消息閉塞,必須大力修建鐵路,這一點,張豐非常清楚。
參與鐵路修建的主力,無疑是這些大量的俘虜勞工,不但有朝鮮俘虜勞工,也有韃子的俘虜勞工,將來還有大順軍的俘虜勞工等等,成分這麼複雜,必須要有一支專門的部隊來看管這些俘虜勞工。
於是,鐵道兵部隊的成立就必不可少。張豐相信,不用自己去操心,王朝勇能將這支部隊出色的組建起來。
登基的日子已經選定,孟明昭親自選的,就在下個月,那是一個吉日,登基在即,張豐有很多事情要去忙,打仗的事情,幾乎都交給王朝勇負責,自己只要聽王朝勇的彙報,然後把握住大方向,給王朝勇一些指導性意見即可。
正式登基之前,雖然一切籌備事宜由孟明昭總負責,但張豐有很多事情需要指導孟明昭去做。
登基的禮制等,張豐不懂,交給孟明昭全權去準備,孟明昭告訴張豐,登基的時候按照什麼流程就可以了。
張豐要拿指導性意見的是內閣的組建,因爲這內閣和前明的內閣有一點不一樣,張豐準備組建九人內閣,入閣人選張豐自己敲定了幾個,分別是軍事大臣王朝勇,趙衛斌,經濟大臣楊升海,商務大臣徐良益,科技大臣宋應星,工業大臣趙左林、外交大臣、農業大臣,教育大臣,政務大臣等暫時還未確定,由孟明昭在物色人選,然後報張豐同意。
內閣和前明完全不一樣,政府機構也不再一樣,張豐之下是內閣九人組,軍事上則有參謀長聯席會。
政府方面,在內閣九人之下,不再有原先的六部制,作爲一個穿越者,骨子裡是一個現代人,張豐決定在九人內閣之下,成立教育部、農業部、工業部、外交部、商務部等等一個十幾個部。
地方上,暫時倒還是沿用明朝的,全國分爲若干個省,一省最高長官爲巡撫,一省之下是府,各府最高長官還是知府,府以下是縣,一縣最高長官還是縣令。
軍事上的改革最大,將成了參謀長聯席會,一切重大軍事行動由參謀長聯席會討論決定,讓報張豐批准,內閣九人組偏重的是行政功能,其中只有王朝勇、趙衛斌是軍事大臣,只佔兩席子,兩人又同是參謀長聯席會成員。
內閣不能調動軍隊,內閣和軍事分開,軍權還是在張豐手上,參謀長聯席會以下,就是陸軍和海軍兩個大軍種。
陸軍將成立幾大軍區,全面廢除明朝的衛所制度,海軍則將成立若干支艦隊,目前有兩大艦隊,分別是駐守在舟山軍港的第一艦隊,以及駐守在那霸軍港的第二艦隊。
孟明昭很忙,張豐也很忙,今天,張豐又聽了孟明昭的彙報,兩人在一起商議良久,直到夜色已深,張豐纔回到自己寢宮。
還未登基,自然也沒有什麼宮女太監之類,對於太監,張豐是反感的,即使登基之後,也不會用太監,宮女嘛,可以考慮一下。
目前,負責張豐起居和安全的,主要是警衛團的警衛們,甚至還有幾名女兵,其中秦小雨一直在張豐身邊服務。
自從秦小雨成了張豐貼身警衛之後,完全是生活助理的角色,張豐起居生活,基本都是秦小雨在負責。
這次從南直隸北上京城,一直到大敗韃子,一直到現在,秦小雨一直在張豐身邊,兩人日夜相處,兩人之間沒有感情,肯定是假的。
至少秦小雨心中非常喜歡張豐,每天看到張豐,伺候張豐的飲食起居,秦小雨樂在其中,也感到非常開心和幸福,但這一段時間,秦小雨開心不起來,悶悶不樂。
這不,已經夜深了,張豐暫時還沒回來,還在和孟明昭議事,秦小雨一時間沒有事情幹,正在那裡發呆,從秦小雨微微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來,秦小雨不但有心事,而且還不怎麼開心。
因爲秦小雨知道,張豐下個月就要登基稱帝,將是萬人敬仰的皇帝陛下,成了皇帝,肯定要冊封皇后,嬪妃吧。
但是種種跡象表明,似乎沒有秦小雨的份,秦小雨知道,張豐登基之後,有了皇后和嬪妃,自己就不能再這樣和張豐朝夕相處,就有可能要離開張豐,甚至要回到警衛團,成爲一名普通女兵。
“哎!”
秦小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中很是不捨,甚至有一點委屈,雖然和張豐之前沒有什麼親密接觸,但這麼久一直相處在一起,秦小雨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張豐的女人。
甚至,秦小雨腦海之中浮現了和張豐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幕,也想起了自己找張豐“報仇”,和張豐比試的場景。
一幕一幕,像放電影一樣,在秦小雨的腦海之中浮現。
想了良久,秦小雨心中想道,難道自己不漂亮嗎,秦小雨拿出一面小鏡子,仔仔細細的看起來,秦小雨很漂亮,非常漂亮的那種,秦小雨對自己的容顏一萬分的滿意。
“我長得不醜啊,相反,很漂亮,怎麼總司令不動心呢?”秦小雨心中這麼想着。
這麼久了,張豐也沒有和秦小雨有親密接觸,唯一的一次,還要算在蘇州城外,自己氣不過拿馬鞭抽張豐,被張豐一扯,然後從馬背上直接飛起,一直飛到張豐的懷裡。
想起飛到張豐的懷裡,當初張豐一隻大手還摸在自己那裡,久久都沒有鬆開,秦小雨心中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腦海之中,想了很多,想了很久,直到張豐回來,秦小雨纔回過神來,看到張豐,連忙起身:“總司令,哦,不,陛下,我去給你端宵夜過來。”
幾樣精緻的小點心,張豐也有一點餓了,拿起一塊,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道:“小雨,你也吃,一起吃。”
“陛下,小雨不敢。”
張豐毫不爲意的道:“有什麼不敢的,我又不吃人,來,一起吃。”
秦小雨拿起一塊點心,慢慢的吃起來,心中想道,也許,和豐哥這樣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會警衛團去,成爲一名普通女兵。
張豐似乎發現了秦小雨的情緒有一點不對,不禁關心的問道:“小雨,有心事?”
秦小雨幽怨的看了張豐一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陛下,我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回警衛團,成爲一名普通的女兵?”
張豐一愣,然後道:“誰說的,小雨,你想離開我嗎?”
秦小雨搖一搖頭,然後道:“陛下,你下一個月就要登基,將要冊封皇后和嬪妃,你有了皇后和嬪妃之後,我就不再適合呆在你的身邊,呆在你身邊的將是你的皇后和嬪妃們。”
頓時,張豐就明白秦小雨在擔憂什麼,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張豐帶着歉意道:“哎,小雨,都怪我,這一忙就沒來得及和你說,導致你胡思亂想,小雨,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秦小雨馬上就驚奇起來,站了起來,有一點不敢相信的道:“陛下,這…這是真的。”
連秦小雨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帶着顫抖,張豐一笑道:“小雨,當然是真的,不要叫我陛下,還是叫豐哥,我這次登基,將冊封茹兒、圓圓,還有小雨你爲我的皇后,你們三個全是我的皇后。”
“啊!”
秦小雨驚訝的用手捂着嘴巴,隨即就感覺道,自己被一種幸福包圍着,濃濃的幸福和溫馨。
張豐站起來,輕輕的擁抱着秦小雨,感受到張豐結實的溫暖的懷抱,秦小雨雙眼朦朧,這是因爲高興。
張豐輕輕的,溫柔的擦掉秦小雨的眼淚,輕輕的道:“小傻瓜,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呢,我已經在京城選好了宅子,那是一所大宅子,我已經派人去蘇州府,迎接你爸媽和兄長過來,將來他們就住在那大宅子裡面,你要是在宮裡悶得慌,你可以出宮去,看一看岳父岳母大人。”
原來,張豐一切都想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秦小雨感到,整顆心都化了,太幸福了。
聽到張豐叫自己的父親母親爲岳父岳母,秦小雨小臉一紅,然後高興得噗嗤一笑。
張豐在秦小雨的耳邊,輕輕的道:“小雨,今晚陪我一起睡。”
秦小雨臉色一下子通紅,但感到非常幸福,輕輕的點一點頭,輕聲的道:“豐哥,那我先去沐浴更衣。”
………
常州府。
常州知府秦佐在大廳之中喝着茶,就在剛纔,秦佐將自己的兒子秦興業狠狠的訓了一頓,現在,秦興業正耷拉着腦袋,一臉的泄氣。
被訓了一頓,無他,主要是秦興業熱衷於做生意,不想走仕途,秦佐認爲,中華帝國將成立,張豐將登基稱帝,需要很多各級官員,走仕途,那大有可爲啊。
不過嘛,秦興業很有生意天賦,生意也越做越大,賺了不少銀子,纔不想走什麼仕途呢。
旁邊的貴婦,秦小雨和這貴婦有幾分相像,這是秦小雨的母親,秦母勸說道:“老爺,兒子做商人,我看也看以,還是由他自己吧,您就不要管了。”
秦佐怒氣衝衝的道:“商人地位低賤,我的老臉都會被你們丟盡,女兒也是一樣,跑去當兵,一去就是這麼久,也沒有一點消息,哎,不知道……”
說起自己的寶貝女兒,秦母眼睛一紅,抹起了眼淚,秦小雨這麼久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怎麼樣,萬一……
秦母雖然是一介婦人,但也並不是毫無見識,秦母知道,當兵上戰場,那是有風險的,萬一死在戰場上,那……
秦母抹着眼淚,這也不能怪秦小雨,主要是這個時代決定的,這個時代消息閉塞,秦小雨也不可能郵寄一封信之類的,這樣一來,長期沒有消息,難怪自己父母這麼擔心。
秦興業道:“母親,小雨命大福大,你們不用擔心,肯定會有消息傳來的。”
說起自己的女兒,秦佐嘴上雖然不滿,但內心深處還是有濃濃的父愛,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秦佐微微嘆了一口氣。
大廳外,秦府的一名家丁,帶着一名穿着上校軍服的軍官,後面跟着幾名戰士,正朝大廳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