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圓圓走進來,張豐感到自己腦袋有一點短路,搜盡腦海之中的詞彙,張豐也沒有詞語來形容陳園園的美麗。
用我們通俗的話來講,那就是要氣質有氣質,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膚色有膚色,美,美得掉渣,世間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人。
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不以爲意,但待看清陳圓圓之後,頓時,很多人都呆住了,整個客廳之中一時間非常安靜,只有外面嘈雜的聲音傳進來。
直到陳圓圓身邊跟隨的中年婦人開口說話,大家纔回過神來,剛纔大家的目光全部被陳圓圓吸引,現在才注意到這名中年婦人。
這中年婦人說了幾句,張豐知道,這中年婦人應該是老鴇之類,中年婦人說完,陳圓圓清脆動人的聲音響起,“小女子爲大家獻上一曲,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望大家包涵一二。”
聲音一落,一曲動聽的曲子飄來,陳圓圓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曲子也彈得不錯。
“好!”
趙水泉早就兩眼放光了,那目光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狠不得將陳圓圓整個都吞了,現在更是帶頭叫起好來。
趙水泉這麼一叫喊,很多人就跟着附和起來,叫好聲一聲蓋過一聲,也不知道這些人是真聽出來這曲子彈得好,還是根本就是在那裡圖表現。
王朝勇本來也準備大聲叫一聲好,但注意到張豐,馬上就將這一聲“好”給吞了回去。
張豐和其他人赤果果的眼神不行,張豐的目光清澈,沒有那種**,而是欣賞,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張豐不動心那是假的,這樣的大美妞,誰不喜歡啊,只是張豐是一個穿越人士,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注意形象,必須目光清澈,臉色淡定的樣子,也就是說,張豐是在裝逼。
裝逼這種事情,張豐自然會。
王朝勇當然不知道張豐是在裝逼,注意到張豐的模樣,王朝勇心中佩服,老闆不愧就是老闆,這個時候還這麼淡定。
陳圓圓早就習慣了四周那種赤果果的目光,但除了這樣的目光之外,還有一道目光與衆不同,這道目光完全是清澈的。
陳圓圓不禁朝張豐看了一眼,還朝張豐微微一笑,張豐也微微一笑迴應,這一下子,王朝勇受不了啦。
王朝勇道:“老闆,您看,她在朝你笑呢。”
張豐心中也滿是高興,自己這逼裝的,果然,陳圓圓注意到自己了,心中高興,張豐對着王朝勇也得意的一笑。
陳圓圓一曲演奏完,起身朝大家福一福,看樣子就是要準備退下去,但這些人哪裡肯依。
尤其是趙水泉聲音大,趙水泉大聲喊道:“圓圓姑娘,再來一曲,哥哥給你賞銀。”說完,還拿出一大錠銀子。
張豐撇一撇嘴,你這錠銀子如果在一邊的歌\妓面前還有不錯的吸引力,但在陳圓圓面前,那簡直就和一塊石頭一樣。
一名長得像肥豬一樣的人,似乎也是一個什麼員外,比較有錢,更是誇張的拿出幾張銀票,高喊道:“圓圓姑娘,今晚我包了你,這是一千兩銀票。”
見狀,老鴇連忙站了出來:“各位,對不起,我們圓圓姑娘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還望大家體諒則個。”
鍾開道也出來大圓場,連忙大聲的道:“各位,實在是對不住了,當初我請圓圓姑娘過來的時候,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圓圓姑娘只賣藝。”
老鴇也趁機道:“各位,要圓圓姑娘再演奏一曲不難,只要……”
顯然,老鴇的意思就是隻要大家出得起銀子,圓圓姑娘就會再演奏一曲,大家馬上就明白了意思,很快就有人喊起來。
“我出五十兩!”
“我出一百兩!”
“我也出一百兩!”
“……”
頓時,老鴇樂開了花,動作飛快的上來收銀票,很快就收了好幾百兩,而陳圓圓則不喜不悲,看不出什麼喜樂,彷彿這些銀票和幾張白紙沒有多大的區別。
大家很瘋狂,張豐沒有跟風,陳圓圓又投來詫異一撇,對張豐微微好奇,顯然,張豐的不一樣,又成功吸引了陳圓圓。
一大疊銀票收上來,陳圓圓又爲大家演奏了一曲,一曲終了,張豐站了起來,朗聲的道:“圓圓姑娘,能否爲我演奏一曲。”
爲你演奏一曲?
趙水泉早就對陳圓圓有想法,哪裡容得了張豐這樣,頓時就大聲喊道:“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圓圓姑娘這是賣藝,是需要出錢的嗎?”
張豐一笑,趙水泉這話太沒有水平了,張豐輕鬆反擊:“在我眼裡,圓圓姑娘不是在賣藝,在圓圓姑娘面前談銀子太庸俗了,圓圓姑娘演奏完之後,我有一首詞要贈予圓圓姑娘,算是交換,也算對圓圓姑娘的報酬。”
贈一首詞?
趙水泉馬上嘲笑道:“你不會拿一首宋詞出來吧,哈哈,笑死我了。”
張豐淡淡的道:“我這首詞不是前人所做,我是我自己填的,算是原創。”
“你自己填的。”趙水泉就笑得更開心了,心中想道,填詞是這麼簡單的嗎,這一首詞肯怕是狗屁不通,到時看你怎麼出醜。
陳圓圓則不這麼想,對張豐微微一笑,開口道:“公子,圓圓今天算是找到了知音,我今天爲公子演奏一曲。”
剛纔,陳圓圓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要演奏就演奏,哪裡像對張豐一樣,居然又是微笑,又是開口說要爲張豐演奏一曲。
趙水泉心中想道,原來圓圓姑娘喜歡詩詞,對了,肯定是這樣,這種清倌人都喜歡詩詞,對,我也要做一首詩,我要贏得美人心。心中這麼想着,本來肚子之中就沒有多少文墨的趙水泉開始搜腸刮肚。
陳陳圓圓爲張豐演奏了一曲當下的名曲,非常的動聽,張豐心中那個美呀,簡直美上整個心田。
一曲完畢。
張豐高興的道:“圓圓姑娘,這一曲人間哪得幾回聞,此曲只應天上有。”
陳圓圓微笑着道:“公子過獎了。”
看到陳圓圓和張豐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趙水泉氣炸了,旁邊的錢光明已經附在趙水泉的耳邊,告訴了趙水泉關於的張豐一些情況。
趙水泉看了張豐一眼,心中想道,原來這就是張豐。顯然,趙水泉早就知道張豐,只是沒有見過張豐本人,所以剛纔並不知道這就是張豐,現在錢光明這麼一說,趙水泉就知道張豐的身份了。
趙水泉顯然還知道張豐的一些情況,趙水泉認爲張豐只是一個商賈,頓時就氣炸了,現在更是跳了出來,大聲的道:“圓圓姑娘,我也有一首好詩要贈送給你。”
說完,也不管陳圓圓同不同意,馬上就開始吟詩,一邊吟,還拿着自己的紙扇一搖一搖,這逼裝的。
“陳家有女碧玉妝”
“文秀清新坐明堂”
“君子好求夜難寐”
“美人可曾意中郎”
吟完這一首詩,趙水泉很是得意,認爲這是自己超水平發揮了,如果是平常,絕對沒有這個水平,趙水泉示威性的看了張豐一眼。
錢光明首先鼓掌,帶頭叫好,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來,大家都不是瞎子,這隻能算一首打油詩,水平實在一般,詩歌都是高雅的,這一首簡直就是粗俗不堪。
張豐心中冷笑道,就這樣的水平也出來得瑟,這不是伸出臉來讓我打嗎,這伸過來的臉,不打的話張豐覺得都有一點對不住自己。
於是,打臉行動開始。
張豐緩緩的站了起來,朗聲道:“圓圓姑娘,我叫張豐,松江府的商人,我這首詞贈予圓圓姑娘。”
陳圓圓對着張豐微微一福,微笑着道:“多謝張公子,圓圓一定將這首詞譜成曲子,以後有機會,一定唱給公子聽。”
爽!
太爽了!
沒有想道,陳圓圓還是一個才女,能自己譜曲,張豐高興的道:“圓圓姑娘,那太好了,那一定要將這首詞譜成曲子。”
四周,全是羨慕的目光,陳圓圓居然答應爲張豐的這首詞譜曲,且還要唱給張豐聽,趙水泉的目光則不是羨慕,完全是殺人的。
張豐彷彿沒有看到四周的目光,張豐目光平靜的看着陳圓圓,心中感慨,造物主真是偉大,居然有這麼漂亮的人。
我的大美妞,今生你是張豐的。
心中雖然這樣想着,但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張豐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表現得太急,於是,張豐將清代著名詞人納蘭性德的《飲水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這是上半部,意思是,初相遇的時候,一切都是美好的,所有的時光,都是快樂的。即使偶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也甘心消受,因爲抱着憧憬,所以相信一切只會越來越好。所有的困難,都是微不足道,滿天的星辰,都在你面前失色,我的世界沒有我,全部是你。
雖然只是上半部,但詞意非常美好,陳圓圓眼前一亮,馬上就陷入進去了,喃喃的將詞緩緩的吟了一遍,細細的體會,其味無窮。
在坐的雖然很多隻是粗通文墨,但也不乏識貨的人,細細的體味之下,馬上就有叫好。
“張公子,這詞太好了,簡直就堪稱一絕,並不遜色於任何詩詞大家。”
陳圓圓從詞的意境之中緩緩的回過神來,“張公子,這詞只是上闋,下闋呢?”
張豐一笑道:“圓圓姑娘,下闋我還在想,沒有完全想好,待我想好了,下次有緣再見,我一定告訴圓圓姑娘。”
陳圓圓遺憾的道:“公子,這詞太美了,你一定要想出下闋,下次一定要告訴我哦。” .ttκΛ n .C〇
張豐道:“一定。”
趙水泉受不了啦,大聲的道:“這破詞,只有上半部,殘缺不全,哪裡有我的那一首詩好,你們瞎眼了嗎?”
這麼一下子,全屋的人都得罪了,說完之後,見大家的目光,趙水泉才知道自己氣昏了頭,口不擇言。
錢光明輕輕的拉了拉趙水泉,輕聲的道:“趙公子,他那一首詞確實比你的那一首詩要好。”
趙水泉狠狠的看了張豐一眼,然後不甘的坐了下來,趙水泉知道,自己這次被張豐狠狠的打臉了,而且還是美女面前,被啪啪的狠狠的打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