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橋也沒有太過囂張,畢竟他很清楚,自己一個玄冥國的將軍,在紫雲國什麼都算不算,這些守衛詢問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玄冥國的?”守衛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詢問了一下。
“正是。”子橋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吧,我去給你通報一聲,你再次等候一下。”守衛說道,他還是覺得不能讓子橋進去,要不然的話,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就不好了。
“我本身就是紫雲國的人,現在回來,只是回家而已,需要什麼通報。”子橋有些生氣,他本身就已經歸心似箭了,剛纔耐心性子跟守衛解釋一下,也是不想惹出什麼麻煩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守衛這麼不識擡舉,居然還不打算讓自己進去了,這樣一來子橋當然要生氣了。
“你是紫雲國的人?”守衛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看着子橋,一臉懷疑的樣子。
“當然了,如果不是紫雲國的人,我回來幹什麼,這一次我回來,只是想回家看見我的父母而已。”子橋說道,可以感覺的到,子橋的脾氣明顯的加大了,而且語氣也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守城的士兵聽到子橋的口氣,還有看到子橋這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當下也是有些生氣了,只是不管怎麼說,子橋也是一個將軍,根本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所以士兵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讓子橋進去,同時讓同伴去把這件事情稟告城主去了。
對方既然沒有多說什麼的話,子橋也沒有再爲難對方了,當下騎着馬轉身準備離去了。
“喲,這是哪裡來的將軍啊,在我紫雲國居然還這麼囂張?”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從子橋的後面,而且這個聲音也是極其的囂張,子橋一聽到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那是子橋最討厭的一個人,也是當初使得子橋離開紫雲國的人,蘇虎,這個聲音,子橋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爲也正是因爲這個聲音,所以使得當初子橋成爲了所有人的笑話,蘇虎當初的笑聲,成爲了子橋今後在無數個夜晚中驚醒的噩夢的聲音。
子橋回頭,看着蘇虎,依舊是那麼熟悉的一張臉,看起來油頭粉面的,如果不是因爲蘇虎的身份的話,或許他去當那些花旦更加的合適,雖然過去了幾年的時間,但是蘇虎的容貌卻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那一副模樣。
在蘇虎的身邊,是青衣,那個曾經讓子橋日思夜想的女子,那個曾經讓子橋深愛着的女子,那個就算是傷害了自己,但是卻沒有辦法讓自己記恨的女子,此刻站在蘇虎的身邊,卻早已經沒有了當年淳樸的風範,也沒有了當年的青春與靚麗了。
現在的青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貴婦人一樣,渾身綾羅綢緞,渾身手下都是珠寶首飾,但是臉上的光着卻是異常的暗淡,看不到一點開心的樣子,相反的,看起來卻像是演練低垂,像是有着什麼傷心的事情一樣。
蘇虎跟青衣這三年的變化不大,但是子橋的變化可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子橋,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子橋了,現在的子橋,身穿一身火紅色的鎧甲,黑色的披風,長髮束貫,臉上還帶着一絲鬍渣子,看起來給人一種異常滄桑的感覺,但是這種滄桑卻不是邋遢,因爲子橋的滄桑,給人的一種感覺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的感覺。
渾身上下早已經不再是三四年前那個瘦弱的孩子了,現在的子橋,雖然不是虎背熊腰的,但是也是身形高大,起碼比蘇虎高大的多了,特別是身穿鎧甲,給人一種異常威武的感覺,這樣的男人,還帶着滄桑,周圍來來往往的女子看見了也忍不住的春心蕩漾了一下,看着子橋,一個個的都陷入了花癡一樣的模式了。
子橋翻身下馬,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守城的人,此刻都看着子橋了,蘇虎跟青衣也看着子橋,只是兩個人看到子橋以後,明顯的一愣,不管子橋的變化再怎麼大,子橋還是子橋,他們還是認識子橋的,特別是青衣,當她看到子橋以後,渾身一顫,像是觸及到了什麼內心深處的事情一樣。
青衣看着子橋,只是看了一眼,卻好像是觸電一般的感覺,但是當青衣的目光看向了蘇虎以後,馬上又躲避開來了,根本就不敢去看子橋,似乎是害怕着什麼一樣,或許是害怕着眼前的男子吧。
子橋看着蘇虎跟青衣,心中難免有些憤怒,畢竟當年自己的離開,也是因爲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爲,這件事情子橋本身就沒有打算去報仇的,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經歷的多了,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而且如果不是他們的話,子橋也不會去蒼穹派了,也不會認識劉欣了,所以這件事情,子橋並沒有打算一直糾纏下去。
但是很多事情就這樣,你不想去想起,不想去提起,但是卻會有人給你提起這件事情,會有人給你想起這件事情,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就好像是現在一樣,子橋本身打算離開,直接回家去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了蘇虎,而且對方居然還主動送上門來,像是要找自己的麻煩一樣。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蘇虎並不知道這個人是子橋,但是剛纔蘇虎聽到守城的護衛的詢問,所以蘇虎也就上前了,畢竟玄冥國是什麼地方,蘇虎這種花花公子還真的不知道,對於蘇虎來說,他都不知道的城池,那麼一定是小城池了,這樣的一個小城池的一個將軍,蘇虎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所以也就想上前爲難一下子橋了,畢竟現在蘇虎是一點事情也沒有,無聊的很。
“喲,真是冤家路窄啊,你躲了四年了吧,當了四年的縮頭烏龜,現在怎麼捨得出現了啊,我還以爲你要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呢。”蘇虎看見子橋以後,當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人本身就是這個樣子,在面對一個你曾經踩在腳下的人的時候,不管對方現在有什麼樣的成就,你首先都會看不起對方,會忍不住的想要打擊一下對方,就好像是現在的蘇虎一樣。
只是聽到蘇虎的這些話,就算子橋的修養再好,此刻也忍不住的憤怒了起來了,畢竟不管再說,很多事情,自己可以選擇忘記,但是當別人再提起的時候,卻絕對是不能容忍的,特別是提起這件事情的人,正是當初那個給予自己傷害的人了,這樣一來,對於子橋的傷害,那絕對是加倍的傷害了,子橋怎麼能忍得住啊。
“呵呵,蘇虎,本來這件事情我都已經忘記了,爲什麼你還要提起來?”子橋氣極反笑,上前走到蘇虎的身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蘇虎。
子橋本身就比蘇虎要高大的多了,這樣一來,子橋走到了蘇虎的面前,蘇虎比子橋矮了一個頭,蘇虎的兩個護衛連忙上前擋在了蘇虎的面前,生怕子橋傷害到蘇虎一樣,而一邊的青衣卻沒有說話,擡起頭看着子橋,帶着一副恐懼的眼神,但是同時間卻還帶着崇拜愛慕的眼神。
這種眼神如果是在四年前的話,子橋會感到很開心,因爲那個時候,子橋也深愛着青衣,一個男人,當然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對自己崇拜的目光了。
但是現在,看到青衣這樣的眼神,子橋只會感到噁心,因爲子橋覺得,這樣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啊,這樣的感覺,不是子橋想要的感覺,也不是子橋喜歡的感覺,所以子橋只是撇了一眼,就沒有繼續去看青衣了。
現在的青衣已經變了,剛剛只是看了一眼以後,子橋就感覺到了,現在的青衣,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青衣了,現在的青衣,渾身上下變得珠光寶氣的,給人一種孰不可耐的感覺,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當年子橋又怎麼會愛上青衣呢。
或許是感覺到了子橋不屑的目光,青衣低下了頭,不敢再繼續看着子橋了,但是青衣的心理面卻是沒有絲毫的平靜,她沒有想到,短短四年的時間,子橋卻是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像是一隻醜小鴨變成了一隻天鵝一樣。
蘇虎沒有聽說過玄冥國,但是青衣可是聽說過,聽說玄冥國,都是各大門派的青年才俊,一起化身玄冥國的弟子,潛伏在玄冥國的,等待着玄明教的教主通明鬆懈的時候,背水一戰,擊殺了通明,奪下了玄冥國的存在。
這件事情已經傳爲了一段佳話了,百姓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無不拍手稱快的,也只有蘇虎這樣的花花公子,成天沉迷於酒色之中的人,纔會不屑於去聽這些對他來說無所謂的消息了。
只是青衣做夢也想不到,那衆人口中的青年才俊,居然會是子橋,會有子橋的一席之地,而且僅僅只是四年的時間,子橋卻是有了自己的身份,以後了自己的地位了,這件事情,青衣當年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的情況的出現。
不過這一切現在青衣怎麼想都已經晚了,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機會了,此刻的子橋,走到了蘇虎的身邊,甚至是帶着不屑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青衣就知道,自己在子橋的心中,已經永遠都沒有了地位了。
“你想幹什麼?”蘇虎見子橋一副這麼兇狠的樣子看着自己,蘇虎也有些害怕了,畢竟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子橋可是比他高大的多了,而且子橋還是一個將軍,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當時將軍啊,如果子橋給他來那麼一下子的話,他蘇虎可是沒有這個本事承擔起來的,所以現在面的子橋的逼問,蘇虎也是有些膽怯的。
“我幹什麼?我沒幹什麼啊?”子橋一臉茫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