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橋環顧四望,看着周圍的一切,一切都讓子橋感到陌生,但是卻又感到熟悉,只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了,這裡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現在夢醒了,卻什麼都沒有了。
子橋感到心慌,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去了哪裡,爲什麼,這裡會變成一片平地,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存在,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子橋想要繼續朝前面走去,因爲他感覺,這一切,肯定是有原因的,自己的父母到底是在哪裡,子橋不知道。
周圍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每一個走過的人都會轉頭看一眼子橋,然後繼續行走,因爲子橋的裝扮實在是太過惹眼了,所以很多人都忍不住的去看子橋,去查看子橋的存在。
“爹,娘,你們在哪裡?”子橋突然感覺無比的憤怒與擔憂,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在哪裡,但是除了這裡,子橋根本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尋找了。
紫雲國,子橋待了十幾年,但是十幾年的時間,也抵不過這四年的紫雲國的變化,一切的一切,都變化的這麼大,變化的讓人根本就來不及適應,現在回來,就好像是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池一樣,讓人找不到原來的一點痕跡。
子橋的聲音很大,迴盪在了周圍的空氣中,周圍空蕩蕩的一片,像是有着什麼存在的或者是不存在的東西一樣。
周圍的人都轉頭看着子橋,誰也不知道子橋是在這裡幹什麼,或者說是在等待着什麼,尋找着什麼,但是沒有人敢停下來詢問,畢竟子橋的身上,穿着的可是鎧甲,誰敢多嘴,如果子橋的脾氣不好的話,那豈不是自找苦吃。
子橋的生活遠遠的擴散出去,卻沒有帶來一絲的迴應,周圍的一切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沒有爲子橋駐足,子橋雙手張開,抱着自己的腦袋,他突然感覺到了心疼,心慌,無比的擔心又與焦慮。
子橋不斷的奔跑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奔跑,像是要尋找着什麼一樣,當初丟失在這裡的一切,此刻都給人一種極度陌生的感覺,子橋找不到這一切,想要尋找回來,但是卻沒有辦法尋找的到。
子橋不斷的奔跑,這是一處寬闊的廣場一樣的存在,但是當初,子橋明明記得,這裡是自己的家的,這一片,都是曾經被人稱爲所謂的貧民區的所在,但是這一切,現在卻都已經不復存在了,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子橋不知道,他現在需要去尋找,尋找一個自己需要的答案。
子橋不知道答案在哪裡,所以他抓住了迎面走來的一個女子的雙臂,那無禮的舉動,嚇得女孩尖叫了起來,看着子橋,也是一臉的恐懼的樣子。
“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有一點事情想要問你。”子橋連忙說道,女孩聽到子橋的話以後,纔看着子橋,看見子橋身穿鎧甲,看起來倒也顯得很是帥氣,應該不像是壞人吧,女孩心中想到,不過不管怎麼樣,心理面還是難免的感到害怕的,女孩點了點頭。
剛纔她的叫聲並沒有吸引多少人的前來,周圍行走的人,都不會過來多管閒事,畢竟子橋的鎧甲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真的惹怒了子橋的話,到時候他們一羣百姓可惹不起子橋呢。
“我想問問你,以前這一帶的房子爲什麼不見了,而且這裡拄着的百姓都去哪裡了啊?”子橋問道。
“這裡以前是貧民區的,後來因爲紫雲國要改建,所以這裡都已經被拆除了,這裡的百姓們都被安置到了城西的民房裡面去了。”女孩怯生生的說道,看着子橋,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起來異常的可愛。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子橋連忙帶你頭說道,現在他的心中時時刻刻的牽掛着自己的父母的安危,所以當得知了一點消息以後,子橋都會朝立馬趕回去,所以現在,子橋根本就沒有心情在這裡跟女孩多說什麼了,而是轉身跑着離開了。
女孩留在了原地,看着子橋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我叫陸雙,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揮舞着手,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是看到子橋的背影已經離去了以後,卻什麼也沒有辦法說出來了,因爲子橋已經離去,陸雙也只是揮了揮手,像是告別一樣,事實上子橋根本就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了。
城西的所在子橋是知道的,哪裡實際上也只是另外一處貧民區而已,只是相對於這邊來說,那所謂的城西比這裡好一點而已。
子橋不知道爲什麼好好的需要規劃,紫雲國這樣的地方並不少,規劃的話,絕對是一項非常浩大的工程,不過這一切子橋也知道,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子橋也沒有多說什麼了,而是繼續朝城西的方向跑去,至於剛纔陸雙的話,子橋也記住了,但是卻沒有回答,他只是記住了陸雙的名字而已,卻沒有回答陸雙,自己叫什麼名字。
陸雙,子橋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就好像是以前在茶樓的時候,聽說書的先生說的名字一樣,非常的有個性,給人一種很瀟灑的感覺。
子橋不管怎麼瀟灑,這一切子橋都不會怎麼樣的放在心上的,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一切對於子橋來說,都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很快,子橋來到了城西,果然不出子橋的所料,也正如陸雙說的一樣,這裡確實聚集了很多的百姓,看起來好像是另外一處貧民區一樣。
子橋朝前面走去,遠遠的,就看見這裡圍攏着一羣人,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麼熱鬧在看一樣,周圍的百姓都指指點點的,而且在人羣裡面,還有一羣士兵,應是玄冥國的士兵,此刻正被衆人包圍着,也是顯得有些憤怒。
“我告訴你們,讓你們去搬運石塊,這是蘇家的事情,你們能替蘇家幹活,那也是上輩子修來的扶起,你們別不識好歹。”其中一個官兵說道,看起來穿着官兵的衣服,但是現在說的話,卻是替蘇家說話,讓人真是搞不清楚這個傢伙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人了。
“我呸,蘇家就沒有什麼好人,上一次我們一起去給蘇家的人搬運貨物,但是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別說工錢了,蘇家的人還讓人打我們,說我們再聚集在蘇家的門口的話,到時候就報官抓我們,現在蘇家的人還有臉來這裡找幫工,真是可笑。”人羣中一箇中年男子一臉憤怒的說道。
五六個官兵聽到男子說的話以後,一個個的都憤怒了,都朝男子看去,一臉威脅的樣子,爲首的官兵說道,“這位兄弟,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很多時候,亂說話,是會遭報應的。”爲首的官兵看着剛纔說話的男子說道,那威脅的語氣讓人一下就能聽的出來,但是周圍的百姓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誰都知道,這些人都是蘇家的人,他們不僅僅是官兵,同時還是蘇家的爪牙,他們都是有着官兵的身份的蘇家的打手而已。
所以現在,就算這些人在這裡威脅自己看的同伴,卻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而剛纔說話的男子,此刻卻也依舊一臉憤怒的樣子,沒有絲毫因爲對方的威脅而感到害怕,甚至是面對對方的威脅,男子顯得也是更加的憤怒了。
“報應,呵呵,真是可笑,你們蘇家的做過什麼事情難道你們自己不知道嗎,如果害怕遭到報應的話,我今天也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面對對方的威脅,面對周圍的同伴的冷漠,卻也依舊挺身而出,爲所有人出頭。
“好,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麼我們就好好的聊一聊,看看蘇家到底有沒有給你們工錢,看看蘇家的事情,大家是幫忙還是不幫忙?”爲首的男子說着朝男子走來,似乎想要摟住男子的肩膀,像是兩個老朋友要聊天一樣。
男子不是笨蛋,他很清楚,如果被對方帶走了的話,到時候自己的屍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浮出水面了,不過肯定不是現在,因爲現在被帶走了的話,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生機了,這一點男子很清楚,所以他根本就不會跟着這些官兵離開這裡。
“你們想幹什麼,帶我去哪裡,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男子說着躲開了那個官兵伸過來的手,他很清楚,如果現在離開的話,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了。
“害怕什麼,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只是想跟你好好的聊一聊關於蘇家的事情,你害怕什麼?”官兵顯然也是有些生氣了,面對男子的警惕,似乎感到了一陣棘手,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面對這件事情,他們都必須要處理好了,要不然的話,到時候被這些人把今天的話穿了出去的話,以後蘇家哪裡還有什麼信譽了啊。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如果我現在跟着你們走了的話,我肯定活不過今晚,蘇家的手段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蘇家背地裡做過多少骯髒的事情,誰能不知道,現在你們想帶我走,其實就是想要封住我的嘴巴而已,但是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上一次蘇家沒有各我們結算應給的工錢,以後你們想要人幫忙的話,我們永遠都不會給你們幫忙了。”男子說道。
沒有絲毫的畏懼,就是這樣直接的說出口,沒有一絲的委婉,就是這樣直接點破了對方的目的,這就是子恆,子橋的父親,一個像是一座山一樣,撐起了子橋的曾經的一切的男子。
子橋的眼眶有些溼潤,四年了,差不多思念的時間了,自己都沒有見到父親,但是四年來,父親還是那一副模樣,那一副永遠都不甘心被別人欺負的樣子,像是當初一樣,如果不是子橋自己選擇逃避的話,當成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這麼快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