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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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站在城堡廢墟後園子裡的草坪上,圍在一隻百葉箱旁邊相視無語,修單膝跪在地上,用一把小刀將百葉箱的上蓋一點點撬開,他一改平時的頹廢模樣,非常專注地看着這隻百葉箱,不斷地撥弄着窗口可以隨意調節角度的百葉箱葉片,眼睛閃着狡獪地光芒,認真地說:“如果沒有猜錯的,這就是酒窖的地下通風口,通常這樣的通風口都設在一些隱蔽地點,爲了防止一些小獸在裡面穴居,通常風道口的兩端還要有完整的防護鐵網。”

酒窖的通風口是修找到的,身爲刺客的他有這方面的訓練,就在我們站在院子裡茫然不知從何處下手的時候,修就很輕鬆的將通風口找到了。

我對他調侃道:“修,你這麼快的找到通風口,是不是在盜賊工會有這方面的訓練啊?”

他平時總喜歡裝成一副高冷的樣子,而且總不以真面目示人,懶懶散散的,話也不多,我卻總喜歡和他聊上兩句,雖然有時候他會直接無視我,但我卻總是樂此不疲。

他的目光瞥到了一旁,根本不去看我,只是專注地看着通風口,直到最後才用淡淡的語氣說道:“隨便在圖書館裡找一本關於建築方面的書籍,裡面對各種建築的設計有很詳細的介紹,身爲魔法學院的高材生,竟然連帝國建築方面的書籍都沒讀過麼?”

“……”噎得我瞬間無語。

我仔細端詳這個僅有一尺半見方的小箱子,隱藏在園子裡面草坪周圍供人休息的長條椅的下面,又被厚厚如棉花的積雪覆蓋着,平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樣僻靜的角落。

此時長條木椅已經被掀翻在一邊兒,修拿着一把鋒利的匕將百葉箱拆開,最後俯下身子將通風口最外層的鐵網拿下來,裡面一股乾燥溫暖的熱風迎面撲來,修跪在雪地上,雙手扶在通風口兩端,將上半身探進通風道里面。

半晌纔將身體從通風道里退出來,然後皺着眉頭對辛西婭隊長說:“裡面的通道太窄了,並且轉角的地方還鑲嵌有風系魔紋法陣的符文金屬板,我沒辦法通過這樣狹窄的通風口,一旦在裡面卡主的話,根本沒有辦法退回來。”

“讓我來試一試吧!”我對辛西婭隊長說道。

“不行!”修和辛西婭隊長同時說。

辛西婭隊長看了我一眼,認真地對我說:“我不會讓一位魔法學徒身處險地!”

“你沒有受到過專業級的訓練,一旦遇見突情況,不容易脫身。”修說。

看到大家這樣的爲難,卡魯也參與了這次討論。

“要不然我們就在這直接把酒窖挖開!”魯卡摩拳擦掌地提議。“反正如果裡面有人的話,我們也需要破開一條通道的!”

我想了一下,還是想進去看看。於是就說:“還是我進去看看吧,我有辦法的,相信我!”

“你不會連海蒂的‘水遁術’都學會了吧?”辛西婭問我。

“我還不會這個魔法,但是我有辦法!”我對辛西婭說完,就矮身鑽進通風口裡,從吹出來的風很緩和,通風口筆直向下延伸不到一米,就轉變的方向,改成橫着向廢墟城堡的方向延伸。

這條青條石砌成的通風口裡面有些溼滑,通風口的石壁上長滿了紫色的苔蘚,這個通風口並不算寬,我身材瘦小,身高不足一百五十公分,鑽進通風口中竟也翻不了身,只能捲縮着身體向前爬行,雙手和兩個膝蓋在通風口裡的青石板上一點點的向前蹭。

很快進入第一個轉角之後,眼前就沒有了任何的光線,我艱難地從魔法腰包裡掏出了月光石鼓圖騰,送入一絲風元素的魔法力之後,石鼓圖騰飄在我的頭頂,散出瑩瑩白光,光線雖然不怎麼亮,但是勝在光線十分的柔和。

從石鼓圖騰上散出一股淡淡的風元素氣流,微弱的風元素就像是蠶繭一樣裹住我的身體,一絲風元素的氣流在我的腳上形成一個若有若無的風圈兒,那些風元素的魔法力量託着我的身體,讓我覺得自己一下子輕了很多,總是有兩股風之力量纏繞在我的大腿上。

‘風之疾走’

這是獸人薩滿巫醫的圖騰力量。

再向前爬行十米遠,前面忽然出現了岔路,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硬着頭皮隨便選了一條路,爬了進去。

這是我我已經能夠聞到通風口的空氣中有一種陳木味道,帶有一些橡樹種子的苦澀清香味,我心中一喜,就連向前爬行的度也加快了幾分。

據萊恩特再一次喝醉之後,向我講述金蘋果酒的釀造工藝時候說,最考究的金蘋果酒的酒桶都是用成年橡樹箍制而成。

這時候,我能在通風道理聞到陳舊木桶的味道,只能說明我離酒窖並不算遠了。

……

藉着月光石鼓圖騰的微弱亮光向前爬,此時果果姐的身影也跟在我身後,在通風口中她的水元素之體被擠得有些狹長,但是臉孔的模樣卻是沒有變,但是這樣無聲無息的忽然出現在我的身側,着實將我嚇了一跳。

我稍稍的分神之際,沒想到向前伸出去的右手一下子按到了空處,身體失去了重心之後,猛地向下墜落。

這是一個不知道有多深的豎井,幸好下落僅僅半米的時候,右手按在一張鐵網上,我的身體墜落的架勢稍稍緩了一緩,但是沒想到那張鐵網,因年久鏽蝕太嚴重,只是讓我這樣輕輕地一按,鐵網被我懟出一個大窟窿,我此時已經止住了墜落之勢的身體一下子撞在鐵網上。

‘轟隆’一聲,整個人連着那張鐵網全部掉下去。

我沒有任何猶豫,左手在空中畫着魔紋法陣,口中念出一連串的咒語,就在下落不到兩秒的時間裡,迅的完成了一個魔法。

‘暗影斗篷’

墜落的過程中,我化成了一團黑霧,我的手臂也跟着身體一起化成一股黑霧,而那片穿在胳膊上的鐵網,一下子解除了束縛,掉在地上,出‘咣噹’一聲,酒窖裡顯得非常的安靜,一定傳得很遠。

我現自己掉進一個黑洞洞的空間裡,我化成的黑霧很快融進黑暗之中。

落在地上的時候,才模糊的看到周圍竟然擺滿了一排排的巨大酒桶,這讓我心裡暗暗一喜,我成功地進入了莊園的地下酒窖,這裡與辛西婭隊長說的一樣,碼成一垛一垛的酒桶幾乎佔滿了地下酒窖的全部空間,我不知道酒窖有多大,但是足有汽油桶大小的橡木酒桶,從下至上,在木架子上連續擺放着五層,這些排列整齊的酒桶在漆黑的地下酒窖裡面,一眼看不邊。

就在我剛想要解除隱身狀態的時候,忽然身邊有人輕聲地在我耳邊說:“喂,剛剛明明是這兒出來的響聲,怎麼忽然沒聲了?”

陌生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我的身體中穿過去,他的手中握着一塊兒月光石,在這漆黑的酒窖中出慘淡的光芒,他身體顯得有些臃腫肥胖,身上穿着一件皮質馬甲和亞麻布的白襯衫,下身穿着一條馬褲,腳下蹬着一雙馬靴,亂糟糟的頭和鬍鬚都打着卷兒,一看就是知道他是這莊園裡的馬伕。

本以爲他現我了,卻沒想到後面又有人說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語氣中有着一種難以言表的狠戾和冷漠,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沒來由的一緊。

“會不會是一隻老鼠?”

那個人也從我的身體裡穿過去,攪得我幻化的霧氣一陣翻騰,差一點恢復成人形。

他的衣着稍微考究一點,頭上梳着一根小小的辮子,上身穿着亞麻布的白襯衫,下身穿着一條絲綢的燈籠褲,不過他的腳上只是穿着一雙襪子。

‘咔擦’一聲,他的腳踢在了地上的鐵網上,他竟連哼都沒哼一聲,彎下腰直接將那隻鐵網從地上撿起來。

前面馬伕打扮的男人聽見異常的聲音,連忙轉回頭來,高舉着月光石查看情況。

“你的眼睛長到了頭頂上了,這麼一大塊鐵網都沒看到?”那個沙啞的聲音非常不滿的對馬伕說道。

“抱歉,安東尼!”馬伕連忙道歉,並將小辮子男人是手裡的鐵網接過去,然後將月光石貼近了,這時候,兩個人才算是看清了這個鐵網,鐵網的中央有個大洞。馬伕驚喜說:“也許真是一隻老鼠跑進來了!”

“我不這麼認爲,老鼠可沒有足夠的力氣,將這樣粗的鐵絲網踩壞,它應該比老鼠大很多。”安東尼沙啞的聲音立刻反駁道。

“我的天,如果是一隻獾或者是一隻果子狸,就算是一隻刺蝟也行啊,這幾天我都恨不得在自己胳膊上啃兩口!”那位胖馬伕聽見安東尼這樣說,非常興奮地說道。

“別高興得太早,我們必須仔細的搜查一下,一定要仔細,不能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安東尼轉過身體,對那胖馬伕說道。

那胖馬伕性子倒還算不錯,隨便那位安東尼怎麼指派,都老實的答應下來。

我這時候就想要湊上去,與他們交談一下,他們被困在了酒窖中,也許非常需要我的幫助。

可是當月光石靠近安東尼的一瞬間,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因爲我看到安東尼在胸前的白色襯衫上,沾着幾大塊血跡。

這一個月以來,和第十一小隊一起獵殺野蠻人的數量,至少過三十人了,所以我們對野蠻人的血跡有非常清晰的認識,安東尼身上的血跡壓根兒就不是野蠻人的血跡,野蠻人的血液乾涸之後是紫黑色的,跟這種暗紅有本質上的區別。他身上血跡,分明就是人血,顯然這並不是他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取消了現身的想法,只是在霧氣形態之下,悄悄地跟在她們身後。

這兩個人在這裡尋找了一番,自然是毫無結果。

他們順着原路往回返,我也緊緊跟隨。

這時候,我才現這個酒窖是真的很大,走出三百多米依舊沒見到酒窖的盡頭,酒窖中每隔六米就一根豎樑支撐,那些酒桶碼成陣列,分區域存於酒窖之中,每個區域都有着相應的年份。

我驚歎這個莊園酒窖的規模。

這時候,卻聽見那胖馬伕對安東尼抱怨說:“安東尼,你知道嗎?昨天,洛克薩妮夫人也自殺了,這些女人難道真的都不想活了?她們真要是一個個都自殺了,我們在這酒窖裡又有什麼意思?”

“你手裡的鞭子究竟是幹什麼用的,懲罰,你需要對犯錯的女人們施展出一下手段,知道嗎?懲罰,就像你馴服那些馬兒一樣,她們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夫人和貴族小姐,就算是她們的身份高貴,但是現在她們已經是我們的奴隸,你要對不聽話的人進行懲罰,讓她們懂得如何遵從我們的意志。”安東尼沙啞的聲音就像是貓爪子在金屬板上撓一樣,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你知道的,安東尼,我只是一個老實的馬伕,這個我做不來的,我只會馴服那些馬廄裡的牲口!”胖馬伕說道。

走在前面的安東尼‘嘿嘿’一笑,笑音尖銳刺耳,他放慢腳步對胖馬伕說道:“你也可以將她們關在馬廄裡,就當她們是一羣小牡馬,皮鞭子不僅僅對小馬管用,有時候,對那些細皮嫩肉的貴族小姐們,更是難得利器!”

“好吧,輪值之後,我打算聽你的,回去試試,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胖馬伕意動地說道,他搓了搓雙手,然後嘆了一口氣,又說:“安東尼,你說我們躲在這裡,會不會某天,埃爾城的騎士老爺們找上來,也許我們會被送上火刑架的。”

安東尼從腰間摸出一瓶酒來,拔開軟木塞,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說了一聲:“好喝!”

然後回身摟着胖馬伕的肩膀,又說:“放心,就算是上火刑架,按照我所犯下的罪行,也一定死在你的前頭,我們既然能夠有幸享受到如此美妙的人生,就算活得短暫一點兒,又有何妨?”

聽到這裡,我心中那個不安的情緒終於演變成一種不妙的預感。

沒想到這酒窖之中,竟然藏着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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