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浩微微撇了高遠一眼,也是連忙對李凡表起了忠心。
李凡不置可否,只是從儲物戒中取出兩個跟他長的有些類似的金屬小人雕像,分別交給二人。
“此乃分神玉簡,裡面包含有我的一絲神念,類似於半個分身的存在。”
“我閉關中,將會斷絕一切與外界聯繫。如果真的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你們可以通過這個方法,聯繫上我。”
李凡淡淡地說道。
高遠與何正浩小心翼翼地將金屬小人收起,頓時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分神玉簡,兩人也不陌生。通常修士只會交予極爲親近、信任的晚輩,用來當做貼身悉心教導的工具。
秘使大人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們,正是說明了他對我們的絕對信任!
高遠與何正浩兩人心中激盪,再度拜謝道。
“你們且去吧。”李凡面無表情的微微點頭,隨後下了逐客令。
——
佈政堂議事廳中,何正浩正在整理着相關修士的名單。
自此上一次,李凡突然宣佈暫時中止貢獻度的募集計劃後,不少因爲猶豫而始終選擇觀望的修士們,心中是追悔莫及。
畢竟李凡募資計劃,已經實行過幾期了。每一次的貢獻度都如期連本帶利的歸還,甚至有時候還會提前交付。衆人所擔心的李凡攜款跑路的事情,也一直沒有發生。
於是這些原本選擇等待,看看情況的修士,對李凡也開始逐漸變得信任。
他們還眼巴巴的指望着,下一期的募資,能帶上他們呢。
誰知道李凡說不幹就不幹了。
“看來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大師畢竟是李大師。”
當時他們紛紛如此感嘆道。
而等到他們聽說李凡受命擔任萬仙島代理島主一職後,心中那點擔憂更是完全消弭無蹤。
他們知道,李凡的募資計劃,都是何正浩在負責的。
於是這些修士,各顯手段,找上了何正浩。
同時也送上了點點心意,叮囑何正浩,若是一旦李凡的募資計劃重啓,請務必優先考慮他們。
旁觀者已然如此,更何況那些在前幾期募集中嚐到甜頭的那些人。
他們更是一早就跟何正浩打過招呼了。
“呵呵,原來我還擔心,這麼多人,有點分不過來呢。這下好了,一個億的貢獻度,人人有分。”何振浩美滋滋的將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列出,開始羣發起訊息來。
“道友你先前叮囑我的事情有眉目了!得的確切消息……”
跟何正浩滿臉的興奮不同,高遠則是臉上有些疑惑。
他手指不斷輕敲着桌面,眼睛微眯,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過了許久,忙活了一氣的何振浩,伸了個懶腰、舒緩身體的疲憊。這才終於察覺到了高遠的異樣。
他不禁有些詫異的問道:“高兄,你這是怎麼了?”
“我在想,秘使大人這次交給我們的這兩個任務,有什麼深意。”高遠一臉凝重的說道。
“深意?不是說的很清楚嘛,這……”何正浩先是笑了笑,不以爲意,只認爲高遠多慮了。
可緊接着,他微微一怔。
左右掃視一圈,湊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道兄有何高見?”
高遠語氣深沉道:“秘使大人,從來謀定後動,不做無意義之事。”
“但這次交代我們的這兩件事,卻是有點蹊蹺。”
何正浩有些不解:“蹊蹺?這又從何談起啊?”
“道友認爲,一個億的貢獻度,多麼?”高遠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多,當然多啊。”何正浩頓覺莫名其妙,理所當然的回道。
高遠輕笑道:“一億貢獻度,我也覺得這是筆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數字了。”
“但……”
“何道友你再回憶回憶,秘使大人他說起【一億】這個數字的時候,語氣、神情,有過任何的波動嗎?”
何正浩不禁有些愣住。
他皺起眉,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高遠語氣悠然道:“這就是了。彷彿只是跟吃飯、喝水般一樣尋常的小事,秘使大人只是那麼隨口一提,並沒有過多的交代。”
“反倒是再三叮囑我們,他要深度閉關、斷絕一切和外界聯繫。”
“區區一億貢獻度,值得秘使大人他,如此鄭重對待嗎?”
何正浩聞言,剛要反駁。可仔細那麼一思量,再回想起先前跟李凡相處的時候,他言語流露出的對錢財的不屑。
又變得有些遲疑不定了。
再回味思索片刻,何正浩緩緩點頭:“是有點問題。秘使大人他,和我初次見面的時候,就給我演示了一遍,他那可怕的謀財能力。”
“不到七天,貢獻度翻倍。有如此手段,恐怕一億貢獻度,在大人的眼中,也只是稍微大一點的數字罷了。”
高遠重重的點頭:“正是此理。先前大人乃是孤身一人之散修的時候,都未必會對這一億貢獻度有多麼重視。”
“更不用提他如今可是實際上,叢雲海之地的執政主宰了。”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一州的魁首,會單純爲了一億的貢獻度而深度閉關的。”
“大人所謂的【事關重大,需要悉心準備】,純粹是個藉口而已!”
高遠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斬釘截鐵道。
何正浩思索了會,也是最終緩緩點頭,表示同意。
“可大人他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如今叢雲城剛重新完畢,百廢待興,他爲什麼偏偏選擇這個時候閉關?”他有些不解的請教道。
高遠則是成竹在胸,滿臉傲然道:“依我看,這是秘使大人,對我們的考驗。”
“考驗?”何正浩聞言,不禁有些茫然。
“沒錯。”高遠很是篤定。
“道友也知,我向來識人有方。某人性格、脾性如何,我只需和其接觸一段時間,便能瞭解個大差不差。”
“秘使大人……”
“我雖然不敢說能完全看清,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
高遠壓低了聲音:“大人他天性自由,絕不會甘願受政務瑣事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