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石注意到,在賭場的四個角落裡,各站着三四個大漢,時刻關注着賭場內的情況。這些人穿着統一的黑西裝,特意將腰間的槍支都亮了出來,顯然是看場的保安。
這時,冉惜玉的聲音忽然在江流石腦海中響起:“這裡有個跟我一樣的人。”
“跟你一樣?”
“嗯,就在左邊的一張小桌旁坐着。那也是一個精神異能者。”冉惜玉繼續說道。
江流石一邊往裡走,一邊張望,視線隨意地往冉惜玉說的方向掃了一眼。那是個黑眼圈很濃的男人,瘦骨嶙峋地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低着頭在看手機。如果不是冉惜玉提到,江流石還真不會注意到他。
“他應該具有和我一樣的精神視野,在監視這裡。”冉惜玉說道。
“你怎麼知道?”江流石問道。
“一進來就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冉惜玉說道。
江流石想了想,轉頭問那名女接待道:“賭場裡有什麼規矩嗎?”
“有的,一個是不能使用異能,這個每張桌子上都有告示牌。如果被現的話,會被請出去的。另外賭場不提供籌碼,直接使用糧票或者物資就可以了。”女孩說道。
“嗯。”江流石點了點頭,然後在腦海中說道,“他應該是在監視異能者。”
“不過我感覺,他的精神力應該沒有我強。”冉惜玉說道。
江流石點了點頭,稍微對這人留意了一點。
“先生小姐,我們賭場主要玩的是21點,德州撲克,百家樂,大小點之類,都是比較主流的玩法,先生小姐比較喜歡玩哪種呢?”女孩接着問道。
“玩牌什麼的,我不會。”江流石說道。
“這麼說先生是第一次玩這些了,那先生可以試試大小點。”女孩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是甜甜的。
大小點就是搖骰子,江流石看向大小點的那張桌子,擠滿了大喊大叫着“大大大!”“小!必須是小!”的賭客,一羣人臉色漲紅,連青筋都鼓了起來。
看到江流石似乎對大小點不怎麼感興趣,女孩又笑着說道:“那先生可以玩一下……”
“你們這裡輸贏最快的是什麼?”江流石打斷了她,問道。
女孩愣了一下,這時旁邊有一名穿着職業裝和黑絲,腳踩細跟高跟鞋,像是白領一樣的女性走了上來:“這位先生是想玩點刺激點的吧?”
江流石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卻有意無意地摸了一下鼓鼓囊囊的口袋。
白領女性頓時露出了一絲明白的笑容:“先生你好,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我叫安琪。如果先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玩,又想玩得盡興的話,那三張牌就不錯。”
“行,那帶我去吧。”江流石點頭道。
“那這邊請。”安琪熱情地說道,然後轉頭瞪了那女孩一眼。
這年輕男性帶着一個如此漂亮有氣質的女伴,第一次來到這種銷金窟,當然就是來展現自己的大款氣質的,結果這女孩居然推薦他們去玩賭大小。
賭場最歡迎的就是江流石這種人,沒經驗的“嫩雛兒”,又帶着這種級別的女伴,肯定會非常捨得花錢,免得在美女面前丟臉。
安琪殷勤地將江流石帶到了一張長桌上。
玩三張牌的人不算多,一張長桌上坐着四五個人,以及一名負責牌的荷官站在那兒。
江流石二人來的時候,這些人剛玩到一半,他看了一會兒,差不多把規則搞明白了。這三張牌,就是一般人說的炸金花。
“你玩過牌嗎?”江流石問冉惜玉道。
冉惜玉搖了搖頭:“沒有,江哥呢?”
“鬥過地主吧。不過你看這個,不會也不要緊。一會兒贏了錢,你想要什麼給你買什麼。”江流石說道。
冉惜玉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江流石演戲還挺投入的。
但是看在一旁的安琪眼裡,她卻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種人她見過不少,末世前她還是一家夜總會的大堂經理,什麼暴戶,二世祖,活脫脫就跟這個年輕男人一個德行。
三張牌的牌桌上,賭注不停地加,很快糧票就堆成小山,安琪看了一眼,果然見江流石雙眼放光,明顯已經被吸引住了。
“媽a的,又輸了。”一個大胖子將手中的牌一甩,留下了面前的十幾張糧票起身走了。
“這把要玩嗎?”安琪笑眯眯問道。
江流石點了點頭,然後和冉惜玉一起坐了下來。
這名荷官穿着一襲紗裙,妙曼的身姿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她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一雙眼睛充滿媚a意,頗具風情。
“先玩幾把試試手。”江流石說道。
三張牌玩起來很快,僅僅十多分鐘後,江流石已經玩了好幾把了。不過似乎是運氣太差,這幾把,江流石都是輸的。
安琪在一旁看着,心中已經確定,這個年輕男子,他的確不會玩牌。
玩三張牌的技巧,在於掌握住人的心理變化,自己要有氣勢,要果決,沉穩,不然就很容易被對手盯死。有些人沒好牌時不會跟,有好牌時易激動,一望便知。說白了,就是打心理戰。
連輸了幾把,江流石臉上沒什麼變化,似乎不痛不癢的感覺,反而有些不耐煩。
“賭這麼小,玩得沒勁。”他抓住了一把糧票,直接扔了出來,說道,“保底一千。”
“賭這麼大?”牌桌上直接有人搖頭了,這麼大的,一般人賭不起。雖然來賭博的倖存者多,可是這些物資那都是出生入死換來的。輸幾千上萬糧食的人有,可那往往都是一段時間累積下來的,哪有一場牌打這麼打的。
看江流石拿出上千斤糧食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當真是財大氣粗。
其實上千斤糧食,換算下來就是五十斤的變異獸肉,對江流石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對異能者來說,也不算什麼。所以雖然有人走了,但是其他人卻都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