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這纔是反應過來,回頭只見強裝兩腮鼓鼓,卻絲毫掩飾不住她內心的喜悅之色。
鹹魚這才注意到她,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狂喜,然後驚訝的問道:“臥槽!女神,你竟然也會來參加這種聚會?話說,自從你大四出國之後,就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我尼瑪,湘明這傢伙,果然是學得圓滑了,誇起妹子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啊!
方瑜卻是不吃他這一套,撅嘴說道:“哎呀,看你這說得,怎麼說我也是咱們班的一員是吧,這種聚會我就不能來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鹹魚在那裡尷尬的笑了笑,侯建立馬出來,拍着馬屁道;“女神,你沒聽出來他的話裡面的驚喜嘛,他這種色調調的,巴不得你來呢!是吧,鹹魚?”
幾人又是哈哈哈的一陣大笑,然後侯建則是昂首挺胸,臉上十分得意的給鹹魚介紹陸程程說:“陸程程,我的女朋友啦!”
鹹魚嘴上立馬抗議說侯建不地道,怎麼也得給他介紹一個才行,不說其他的,至少要有陸程程的一半漂亮。
這變着法的誇陸程程,讓她這個小姑娘,臉上也是紅得像熟透了的大蘋果一般,十分的可人。
侯建則開始翻起鹹魚的舊賬起來。
“我說鹹魚,大學的時候,你不是和班上的夏詩諾玩得挺好的嘛,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搞到手?”
侯建這話一出,我和方瑜在旁邊都是一陣唏噓,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鹹魚,直把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擺了擺手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大學我是喜歡了她四年,可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膽小,又怕她拒絕,所以愣是一直沒有來得及表白,本來想着大學畢業後,她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可是沒想到大學一畢業她話都沒說一句就回了老家,從此就斷了聯繫,我也是鬱悶啊!”
看着鹹魚這副失意的樣子,我和侯建都是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取笑他,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梗了,怎麼也得多玩玩是吧!
這傢伙不樂意了,道:“小飛你好意思說我?我是喜歡女的不敢表白,你看你,女神追了你四年,你一直在躲着,還好意思笑我?”
這話一下子就戳中了我的痛處,臉上一陣失神,我用餘光悄悄的瞟了一眼方瑜,發現她的臉上雖然還是笑意一片,可是眼中的落寞卻依舊難以掩飾。現場,一下子有些尷尬起來。
還好侯建見形勢有些不太好,站了出來打着笑場道:“我說鹹魚,小飛是出了名的含蓄,你拿他這個說啥事啊,我說當初你確實也是應該大膽的給詩諾表白,憑藉我男人獨特的眼光,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是喜歡你的。”
侯建的話,讓旁邊的我也有些無語,不知道他是漫天放騷話,忽悠鹹魚、還是確有其事,雖然我是有些不相信,可是鹹魚那眼睛可刷的一下雪亮雪亮的,拉着他問道:“你怎麼知道?”
侯建此刻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胸有成竹的樣子,用右手摸了摸他自己的下巴,然後半閉着眼
睛道:“你說,詩諾在我們班,當初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了吧?追求她的人,排起隊來都是見頭不見尾的,可是你說,爲什麼她就還單着呢?”
說着侯建的眼睛睜開,十分認真的盯着鹹魚看着,鹹魚略微一思索,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爲什麼?”
“那不就是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我想了想,照侯建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可是這也不能說明,詩諾就是喜歡鹹魚啊!
鹹魚很快就問了和我一樣的問題,侯建十分得意,然後道:“記得那次迎新晚會上,咱們的那個小品嗎?”
這誰能不記得,鹹魚宿舍和鹹魚的稱號不就是來自那裡嘛,我和鹹魚都是點了點頭。兩個美女也是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等着侯建的解密。
“那次小品,咱們四人可以說,都是各自展現了自己的才華,而作爲壓場的鹹魚,更是驚豔當場,喜歡他的肯定很多,而詩諾,自然也可能是其中的一員啦!”
他這話一說完,我和鹹魚都是不約而同的一頓爆慄衝着他的頭上拍去!特丫的,按照他這個意思,我不穿褲子在女廁所去逛一圈,然後驚豔全校,是不是說全校的女生都對我有意思?
架不住我們轟擊的侯建,立馬開始求饒,然後道:“等我把話說完啊!”我們纔算是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他自己摸了摸頭,這副狼狽的樣子,又是讓我們幾個捧腹狂笑,他表情委屈的繼續道:“那次晚會結束後,夏詩諾來向我打聽過鹹魚的消息的!”
譁!
侯建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我們幾人中轟響,最先忍不住的鹹魚,立馬追問道:“那尼特孃的爲什麼不那時告訴我啊!”
鹹魚的這個問題,同樣是我們所困惑的,都那麼久了,他爲什麼不告訴鹹魚?要知道,鹹魚喜歡夏詩諾,那是我們全班都知道的事情了,可鹹魚傻頭傻腦的沒勇氣去表白而已。
侯建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怎麼看,這笑都有點怪怪的,有點……邪惡,然後他試探性的說道:“我說了你們別打我哈!”
這傢伙,怎麼和唐寅一樣磨嘰?吊了這麼半天的胃口,你就來這麼一句?
看到我們的眼神都像是要殺人的樣子,侯建咧嘴笑着說道:“這不,我也想泡……泡她嘛……”
他的話音剛落,我和鹹魚的拳頭都是不聽使喚的往他身上招呼過去。等他求饒了半天,纔算是放過。
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侯建這傢伙,就有些不地道了,雖然鹹魚和詩諾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是精神上的你也不能去褻瀆,是吧?
我們教訓結束了,侯建以爲自己要輕鬆了,然而他剛擡頭,就感覺到自己的右耳朵又是沐浴在五姑娘的溫柔鄉里面。
“啊……!”
一聲長嘯,如此的淒涼、如此的決絕!
而聽在我們的耳裡,卻是如此的解氣。
這一餐飯後,我們幾個喝了點酒,又開始嘮嗑起來。
“小
飛,你和方瑜現在怎麼回事?”
鹹魚半醉半醒的倒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問我道。
方瑜和陸程程都喝醉了,讓侯建這小子撿了個便宜,送她們倆去鹹魚指定的那家酒店。就只剩下我和鹹魚在這裡坐着。
“還能怎麼樣,就普通朋友唄,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可是,我總感覺她還喜歡你着呢!那個眼神沒法掩飾,而且她能來參加這種聚會,十有八九就是還喜歡着你!”
鹹魚說的話,我又何嘗不知道呢。然而現實如此,也只能裝作不懂罷了。
“切,她怎麼會喜歡我這種工薪階級嘛,別想多了,再說我也不可能把我女朋友拋棄了對吧?”
鹹魚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然後壞笑着道:“這有啥的,又不是不能兩個都拿下,方瑜的家庭你又不是不瞭解,只要你抱緊她的大腿,少奮鬥的豈是十年?”
“得了吧,有你這個大腿抱着,我還擔心啥?說真的,你現在在搞什麼,聽侯建說你發達了,混得不錯!”
鹹魚仰躺在椅子上,閉着眼睛養了一下神,然後才慢慢的說:“其實也沒啥,就是搞了點小生意罷了。萬達你應該知道吧?”
臥槽!這……這特麼叫小生意?萬達集團特麼的也叫小生意?
“我說,萬達集團不是王家的麼,怎麼給你扯上關係了?”
確實啊,這誰能猜到,萬達跟他有關係?
他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望着我道:“明面上的,確實是他的,可是,你知道最大的實際控股人是誰嗎?”
靠!我看着他這個眼神,心裡不由得掀起了驚濤駭浪,然後不相信的埋汰着道:“我說鹹魚,咱們吹牛逼得有個度啊,你可千萬別說萬達集團的最大控股人是你!”
真的,要是他說萬達的控股人是他的話,我指不定就被嚇成了一個傻子啥的。你說你要是聽到國內房地產的龍頭企業的最大控股人,就是你的一個同學,你會不會被嚇傻?
“嘿嘿,不好意思,還真是我。”
我再三的在他的臉上打量了一番,雖然說不出來哪裡不對,我卻總感覺他說的是真的!莫非,他真的做到這一步了?
“臥槽!牛逼啊,鹹魚,給咱們鹹魚宿舍長臉了啊,讓王洋那幾個狗日的,還敢看不起我們宿舍?”
我一時麼收住嘴,就吐出了這個名字,看到鹹魚臉上的冷色,我才發現有些說錯話了。臉上,忍不住尷尬一紅。
“鹹魚,那件事情別放在心上,都過去了!”我看着他漸漸變冷的臉色,安慰道。
“小飛,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你們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看他眼中堅決如鐵的眼神,我知道再勸說也是無用,索性點了點頭。
“喲,原來是鹹魚宿舍的兩哥倆啊,怎麼,喝醉了?”
聽到這個聲音,已經有幾分醉意的我和鹹魚都是精神一振。
王洋?!
(本章完)